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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医妻驾到,冷面硬汉宠上天 番外

逍遥的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桐睁开眼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般的眩晕,身子还未支起来便已重重地摔回地上。接着才感觉到额角传来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居然一手血。她稳了稳心神,往四周看了看,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她是被流弹击中的,子弹穿透了她的心脏,她倒在了手术台上。而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在绿色的军用帐篷内,四周也没有茂密而绵延不绝的热带雨林,只是几根木柱子撑起的一间残破的土房。地上一堆稻草,面前一扇用木板钉起来的简易门,门缝大得能伸进拳头。旁边还有一盏手拎式带玻璃罩子的煤油灯,一灯如豆,泛着微微的黄晕。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让你悠着点,这下可好,搞出人命了,这下咋跟吴家交代!”“你他妈的这会儿有理了!你拿吴冬玲那丫头五块钱的时候咋没吭声!说好了让我们好好玩玩儿再给...

主角:马大明蒋平路   更新:2025-02-2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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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大明蒋平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医妻驾到,冷面硬汉宠上天 番外》,由网络作家“逍遥的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桐睁开眼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般的眩晕,身子还未支起来便已重重地摔回地上。接着才感觉到额角传来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居然一手血。她稳了稳心神,往四周看了看,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她是被流弹击中的,子弹穿透了她的心脏,她倒在了手术台上。而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在绿色的军用帐篷内,四周也没有茂密而绵延不绝的热带雨林,只是几根木柱子撑起的一间残破的土房。地上一堆稻草,面前一扇用木板钉起来的简易门,门缝大得能伸进拳头。旁边还有一盏手拎式带玻璃罩子的煤油灯,一灯如豆,泛着微微的黄晕。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让你悠着点,这下可好,搞出人命了,这下咋跟吴家交代!”“你他妈的这会儿有理了!你拿吴冬玲那丫头五块钱的时候咋没吭声!说好了让我们好好玩玩儿再给...

《七零:医妻驾到,冷面硬汉宠上天 番外》精彩片段

苏桐睁开眼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般的眩晕,身子还未支起来便已重重地摔回地上。
接着才感觉到额角传来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居然一手血。
她稳了稳心神,往四周看了看,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
她是被流弹击中的,子弹穿透了她的心脏,她倒在了手术台上。
而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在绿色的军用帐篷内,四周也没有茂密而绵延不绝的热带雨林,只是几根木柱子撑起的一间残破的土房。
地上一堆稻草,面前一扇用木板钉起来的简易门,门缝大得能伸进拳头。
旁边还有一盏手拎式带玻璃罩子的煤油灯,一灯如豆,泛着微微的黄晕。
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让你悠着点,这下可好,搞出人命了,这下咋跟吴家交代!”
“你他妈的这会儿有理了!你拿吴冬玲那丫头五块钱的时候咋没吭声!说好了让我们好好玩玩儿再给那老鳏夫送去,你不也答应了嘛!”
“......谁晓得这妮子那么烈性,咋就撞了柱子了......”
苏桐听着门外的争吵声,抬手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袄。
不知穿了多久了,棉絮干硬地打结,根本就不保暖,手臂干瘦蜡黄得不像话,手掌更是粗茧与裂口交叠,惨不忍睹。
愣怔间,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一股陌生的记忆蜂拥而至,差点让她又一次晕厥过去。
待她这一阵儿疼痛缓过来,纷乱的记忆一一读取,不由得目瞪口呆。
她居然穿越了。
她牺牲在了21世纪的维和战场上,却穿越到了七十年代一个叫吴桐的姑娘身上。
这个叫吴桐的姑娘在家里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她从小就不讨喜,除了上山下田地干农活,还要包揽一大家子人的家务,是个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性子。
十六岁的时候,吴母便贪图五担谷子的彩礼,将吴桐早早许了人家。不料对方在来娶亲的路上摔下了堤坝,当场就没了,亲事只好作罢。
十七岁的时候,又因为半扇猪肉的彩礼,将他许了另一户人家。结果刚刚定了亲没多久,对方就病死了。
这一下,吴桐便成了远近闻名的不祥之人,都说她命硬克夫,谁娶谁家倒霉。
十八岁的时候,吴母不甘心吴桐这么大个姑娘白白砸在手里,硬是托人远远地又谈成了一门亲。
五十元的彩礼,将吴桐许给了邻县一个年近五十家里一堆孩子的老鳏夫。
为防夜长梦多,昨天彩礼钱一拿到手,吴母便拍着胸脯向媒人保证,隔天便把吴桐送过去,对方连娶亲都省了。
吴桐以泪洗面,壮着胆子说了句不想去。吴母一碗村里土医生配的麻药灌下去,吴桐便立马人事不省了。
妹妹吴冬玲还不忘落井下石,找了村里两个二混子帮忙送亲,另塞了五块钱,让他们半路先把吴桐糟蹋了再把人送去。
免得吴桐再生别的心思,好死心塌地跟老鳏夫过日子。
两个二混子用一辆独轮车将人事不省的吴桐送上了路。
一出村子趁天黑便找了间废弃的牛棚,正要欲行不轨,吴桐却悠悠醒转了过来。
看到那两人红着眼扒自己的衣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急又气,想到自己的娘和妹妹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生无可恋,直接撞了柱子......
苏桐将记忆梳理了一下,心底一阵悲凉,这姑娘活得真是悲惨,生在这样的家庭,还真是生无可恋......
外面对话还在继续。
“栓子,那现在咋整?我今个儿白天还看到马大胆他们和派出所的公安在村头晃悠,这事儿可不能闹大了......”
“关我们啥事啊!柱子是她自己撞的,我们啥便宜没占到还惹一身腥,我跟你讲,王老二,你这嘴可得把住关了......”
“那......那现在到底咋整......刚才人就没气了,这会怕是已经凉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挖个坑把人先埋了,然后出去避避风头再说,真要有事就往老吴家推,左右也是老吴家自己把人逼成这样的......”
门外两人说着便推开门进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两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穿着也是松垮破烂,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一个去提煤油灯,一个去拽苏桐的腿。
苏桐虽是医生,却是身经百战的军医,能上战场的医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
医术精湛是前提,枪械和格斗都要过关,通用语言、野外生存等等都是考核项,否则到了战场自身难保,不仅救不了人还要拖后腿。
苏桐眼见那人伸手拽她的腿,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脚。
她出脚狠厉,对准了那人下颌薄弱处,但是这一脚踢出去,才发现这具身体虚弱的厉害,根本使不出力气,只是把那人踢得后仰了一下,并没有预想的效果。
那人没被踢翻,却被吓得不轻,一骨碌爬起来,惊恐地叫道:“栓......栓子!炸......炸尸了!”
栓子刚刚把油灯拎起来,这才发现断气多时的人竟然动弹了,也吓得不轻。
但他到底比王老二沉稳些,竭力抑制住心慌道:
“怕是刚才只是闭过气了,这会儿又缓了过来!没死就好!没死把人捆起来送走!总得把任务完成喽!”
两人对视一眼,便朝苏桐扑了过去。
苏桐岂会让这二人抓住,一个翻滚闪到一旁,正要起身还击,不料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是撞柱子的后遗症还是那碗麻药的后遗症,浑身虚脱使不出劲不说,人都要站立不稳。
栓子和王老二扑了个空,开口骂道:
“妈的!这娘们撞了个柱子还学精了!敢反抗了!”
“等老子抓住你往死里整!”
苏桐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对劲,暗道不妙,不敢再与这二人硬抗,寻了个空隙夺门而出,往外逃去。
两人大骂着追了出来,不料那煤油灯翻倒在了稻草堆里,点燃了稻草,顷刻间便燃了起来,继而点着了牛棚。
牛棚本就是木板搭的,顿时火越烧越旺,如同在暗沉的夜幕里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火把。

百废俱兴的七十年代啊!
苏桐久久地盯着那个数字,心里有些波澜起伏。
直到一个小护士出声询问,苏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笑着应了几句,然后脸色平静地下了楼。
院子里铺着一层薄雪,虽有些冷,但被清凉的空气包裹,让人精神振奋了许多,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来到七十年代的这件事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虽然匪夷所思,却已是事实,只能坦然接受了。
苏桐深深地吸了口沁凉的空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不慌不忙地把这座七十年代的县医院前前后后参观了一遍。
转到后院时,发现医院顶后面还有个篮球场,一面靠着住院部,三面都盖着平房,刚好把球场围着,靠西头的几个房间门口站着执勤的战士。
虽然都没穿军装,但苏桐在部队待得久,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站姿和警觉性都和普通公安有区别,她才刚刚露了半个身子,已有好几道目光扫射了过来。
苏桐心中有些疑惑,马六和张奎都不算重伤,她这撞柱子的都缓过来了,他们怎么还在医院里?
她也只是想了想,既然还在这里必定有什么其它原因,她也不想打听。
不过护士们都在议论后院关着两个人贩子,如果指的是马六和张奎的话,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随身携带手枪炸弹的都是亡命之徒,犯的岂会是小案子,再说人贩子还不至于专门调部队的战士来这守着,这两人犯的怕不是一般的案件,否则就不用这样一边往外放消息,一边用人贩子掩盖他们的身份了......
苏桐边往回走,边兀自琢磨着,突然听见后面房间里远远传出来一声惨叫,听起来竟像是......马六?
这是在审问?
用刑?
苏桐往四周看了看,住院部住着不少病人,隔得也不算远,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正想着,便看见有个房间门开了,出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后面跟着出来的竟是秦熠,几人在房间门前交流了几句便散开了,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桐也无意窥探什么,想着还是避开点好,刚准备到前面去转转,就听见有人在喊:“吴桐!”
她回头,看见秦熠朝她走来,他今天穿了身作训服,蹬着军靴,越发显得身型挺拔,英姿飒爽。
“恢复得怎么样?”秦熠在她身前站定。
“好多了。”苏桐答道,然后又补了一句,“出来透透气,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
秦熠见她回答得谨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什么,马六和张奎关在后面,有点棘手。”
苏桐见他并不忌讳,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棘手?病还是人?”
“都很棘手!”秦熠神色有些疲惫,从兜里掏出烟盒衔了一支烟在嘴里,然后双手在兜里寻找火柴。
苏桐回想了一下那俩罪犯,带着丝疑虑问道:“病情的话,张奎是外伤,马六似乎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吧?”
秦熠在兜里没找着火柴,又把烟从嘴上取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懂医术吧?”
苏桐忽闪着眼睛,也定定地看着他。
换了别人在这里,她就果断地说不会,只是随口问问......
可这个人这么精明,好像已经知道她不少秘密,她要怎么回答才合适。
她这边还在犹豫,秦熠却没有深究的意思,掏出烟盒把那支烟又装了回去,说道:
“马六现在的情况不是医生的问题,他得了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可是他的凝血功能有问题,动手术风险极大,不动手术估计也捱不了多久。”
苏桐见他没追问医术的事儿,想了想,又问了个问题:
“这个马六他很重要吗?”
秦熠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
苏桐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了,还没等秦熠再开口,她朝他挥了挥手,道:
“我就随便问问,不方便就不用答了,秦同志你忙,我去那边转转!”
说完转身就走,不料一回头,一名年轻的同志正快步往这边来,看见她神色立刻激动起来,竟然原地敬了个军礼,开口道:
“吴、吴同志好!”
苏桐一顿,差点没条件反射一抬手给他回个军礼,她看着这位同志盯着她格外热切的眼神有点懵,这又是什么情况?
来的正是林力。
自从那日从马六口中得知,是“吴桐”逼停了汽车、拆了炸弹,还徒手卸了枪绑了人,林力震惊不已,当时就把“吴桐”当成了心目中的“大侠”。
可惜老大让他闭嘴,半个字也不能往外说,不仅不能往外说,还不让他去探望苏桐,憋得他呀!
今日终于能见到吴“大侠”,他这心里激动得跟猫挠似的。
林力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和苏桐握个手,手伸出来才意识到似乎有些唐突,又缩回去挠了挠头,叭叭说道:
“吴同志,你都下地了呀?你咋上后院来了?是来帮我们审马六的吗?”
“林力!”秦熠一声轻斥。
“老大,吴同志又不是外人,这人还是她抓到的呢!”林力低声嘟囔着。
“吴桐也是受害人!怎么?帮你抓了人还不够,还得负责帮你破案?”秦熠沉声道。
林力嘻嘻一笑,道:
“那哪能呢!我这不一激动就顺嘴了嘛!”
然后又压低了嗓门道:
“不过马六是吴同志抓捕的,说不定吴同志对他有威慑力呢!”
“我看你是太闲了!从今天起晨练加倍!”
秦熠说完朝苏桐挥了挥手,转身朝后院走去。
“别啊!老大!”
林力顿时笑不出来了,也朝苏桐匆忙招呼了一下,哭丧着脸追了上去。
“老大!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苏桐站在原地没动脚,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犹豫多久,就出声叫住了他们。
凝血功能有问题也不是不能做手术......
林力回过头来,“吴同志,还有事吗?”
“我能去看看马六吗?”苏桐问得云淡风轻。
林力挠了挠头,看了看前面的秦熠。
秦熠离得远,苏桐看不清他的表情,就看片刻后林力回头冲她一乐,招了招手,“吴同志,走!”

这是一间临时改建的病房,马六怏怏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一点也看不出前几日的凶狠劲儿。
见有人进来,他也没睁眼,有气无力地哼唧着:“你们别在老子这里白费力气了,老子这么疼下去反正也是死路一条......”
“你说你们吹得冠冕堂皇,连老子这么点毛病都解决不了,让老子白白疼了这几天......”
苏桐看了看他的脸色,伸手就在他右腹按了一下。
“啊——”疼得马六差点弹了起来。
马六一睁眼,见是苏桐,眼神顿时恐慌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她,哆嗦着道:
“你、你......你个恶婆娘,你想谋杀我!”
苏桐一脸莫名,“你刚还说反正就要死了,用得着我谋杀吗?”
说完换了个位置又按了下去,马六又是一声惨叫,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旁边的秦熠,喊道:
“喂!喂!你们公安怎么办案的,就这么眼睁睁看她胡来!你们的制度呢!纪律呢!”
林力被极不情愿地赶到外面放风,房间里只有秦熠。
秦熠抱着双臂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脸漠然,显然没有制止苏桐的意思。
苏桐的另一只手已经不经意地搭上马六的手腕,悄悄给他把了个脉。
没花几分钟,也没再多说一句话,然后苏桐冲秦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好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留下马六一脸恐慌,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人是要换个法子来折腾自己了吗?
林力见他俩出来,忙迎了上去,一脸求知欲。
他刚刚在外面听到了马六的惨叫,不知道有吴同志的威慑,审没审点啥出来?
没想到这两人一声不吭,齐齐往前楼走,“哎——哎——”
秦熠一个眼刀飞过来,林力立即闭了嘴。
苏桐倒不是不想说话,她心里此刻有些矛盾。
马六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就是个普通的阑尾炎,是个入门级的小手术,难点在于他的凝血功能障碍,手术中定然会大出血。
要是在现代,用腹腔镜手术就能解决,创口小,恢复快,二到三天就能下床。
不过放在七十年代,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医疗水平落后,医术也有限,谁也不能保证这一刀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
可如果不手术,阑尾化脓穿孔,腹腔一感染,同样会导致死亡。
但这些问题在她面前都是小case。
医疗没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医生做手术要把创口切开,才能看清内部脏器和病变部位,所以创口大,出血多,恢复慢。
可她用过最新型的医疗设备,做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通过微型摄像头见过人体几乎所有的内脏器官并熟悉它们的分布及位置。
她能准确找到阑尾,将创口切到最小,速度做到最快。
马六的脉搏沉稳有力,身体虽有些虚弱,但没什么基础疾病,即便出血量略大一点,也完全扛得过去。
更何况,她另有止血的方法......
马六的手术在她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她的问题是,她要这么做吗?
秦熠会相信她吗?
这可不是抓贼,借口说运气好就可以,她如果帮忙就意味着彻底暴露了自己会医术的秘密......
可如果不帮,马六很大概率会死,不死在手术台上也会死于感染,他同时还是警方的重要案犯,破案还需要他提供线索......
虽然这案子跟她没什么关系......
可她说过,帮她保密,她会感谢他。
秦熠跟在苏桐的后面,眼看着她沉默地往前走,再往前就要走出医院的大门了,才喊了一句,“吴桐,去哪?”
苏桐这才回神,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秦熠。
秦熠走到苏桐面前,看见苏桐满脸的纠结和犹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道:
“看了马六怎么是这副表情?后悔抓他了?”
秦熠的脸长得很出色,笑的时候尤甚,只是他时常冷着脸,往往只会让人感觉到惧意,会忽略其它。
看见他表情轻松,苏桐的心里也略松了松,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了句:
“秦同志,你相信我吗?”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试这一次。
如果他不相信,她转身就走,不会多管一点闲事。
“相信!”秦熠回答得很肯定。
......
啧!他居然相信!他要是不相信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趟这趟混水了......
“为、为什么?”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几天我调查过你,从你出生到现在。”秦熠回答时眼神直视着她,没有丝毫躲闪。
这个回答倒让苏桐很意外,“你......调查过我?”
“是的!追捕过程中突然出现的人质独自擒获了两名逃犯,我总要查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那你查清楚了?”苏桐语调有些冷。
“查清楚了。”
“你的履历很简单,从小到大都过得很辛苦也很艰难,但你也很聪明和......自强,成绩优秀,初二没念完就辍学了,原因是一直支持你的奶奶偏瘫了,在家失去了话语权。”
“但你似乎一直没有放弃学习,你说过你最大的爱好是看书。”
没想到秦熠对以前的吴桐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原主短短的人生里最大的标签就是克星、晦气、不祥、命硬,不仅仅是因为几任定亲对象无故死亡,其他与她有关的人或者事多少也会倒霉,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她的学习和爱好,这个角度还挺......新奇。
虽然他调查她情有可原无可厚非,但苏桐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放着这么大的案子不去查不去审,倒是把她这个“功臣”查了个底朝天。
“通过调查我,证明了我不是坏人,然后选择相信我。”
“不,通过调查你,证明了你是个极普通甚至运气不太好的姑娘,可这样一个姑娘却帮我们解决了大麻烦,立了功,远远超出了你平日表现的能力,只能说明你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有自己的——秘密。”
秦熠的眼眸漆黑,目光如炬,“你不惜冒着暴露秘密的危险也要帮我们抓逃犯,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苏桐有些意外,思维一下子没跟上。
虽然他调查了以前的吴桐,但他却选择相信现在的她,相信现在有秘密的这个苏桐,虽然他认为的“秘密”与她真正的“秘密”或许有偏差,但这个认知却让人......有些欣慰。
他不仅思维缜密,对超常事物的接受能力似乎也异于常人。
今天的天气不错,能看见阳光。
秦熠身后是一棵高大的冬青树,从他的头顶往上能看见树梢上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秦熠立在那里,眼神沉稳,“吴桐,我相信你,也不会去打探你的秘密,希望你也可以信任我。
现在,你能说说你刚才在纠结什么吗?”

“你组织好警戒工作,提高警惕,别让专家做手术时受到影响。”
秦熠不接林力的话,边往外走边吩咐道。
林力却不死心,跟在旁边低声嚷道:
“哎!老大!这马六可不能出事啊!他还什么都没吐出来呢!这案子能不能破都指望他了!这省里来的医生会诊都没办法,这个专家是有多厉害啊!到底专不专业啊?”
专业?
秦熠眼里闪过马六和张奎被捆绑的手指,捆法标准得像教科书一样,还有放在置物箱里的手枪和匕首......
在另一个领域专业又注重细节的人,换个领域也不会放松标准。
林力正要接着嚷嚷,秦熠突然问他,“林力,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吗?”
“三年前......”
林力抓了抓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你指的是三年前你在边境受伤,差点把命丢了的事?”
秦熠点点头,“那一次我生命垂危,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是老木突然出现,抛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案,当时所有医生都不敢签字,只有我愿意相信他,坚持自己签了字。”
秦熠站在住院部的大门口,凝视着远方,“老木救了我,事后我才知道他既不懂神经学,也不精通外科,换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也不一定敢签这个字。”
“这件事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睛能看到的其实很局限。”
林力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秦熠却没想再解释,低头看了看手表,略提高了声调,“时间快到了,专家过来治疗马六一事要绝对保密,明白吗?”
林力条件反射地立定,答了声:“明白!”
————————
苏桐准时被秦熠带进了手术室。
她先看了一眼手术设备,比起现代要简陋了很多,但比起战地医院又方便了不少,至少做手术的时候不用担心流弹。
苏桐熟练地换鞋洗手消毒。
手术室有供暖装置,为了方便活动,她脱去了大棉袄,然后去更衣室换了天蓝色的无菌服,戴了手术帽利利索索地出来了。
秦熠看着全套手术服的苏桐,有一瞬间恍惚,只觉得她的气质与这身衣服无比相符,像是她曾穿过了无数次一般。
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自信,她的行为举止更是对手术室习惯得如同自己家一样。
马六躺在手术台上还没醒来,两只手腕分别被铐在手术台两边。
旁边的工具台上还放着马六的各种化验单据和检查结果。
苏桐快速浏览了一遍,情况和她预计的差不多。
她朝秦熠点了点头,道:“秦同志,你把手铐钥匙留下就可以出去了,结束了我叫你。”
秦熠原本是想留下来,至少还能帮个忙什么的,没料到这姑娘连他也拒绝得如此直白。
他看了眼手术台上的马六,心里盘算着如果有什么动静自己冲进来也只要几秒钟。
便留下手铐钥匙,只说了句,“别锁门,我就在门口。”
苏桐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安全在着想,点点头。
秦熠走出手术室,站在了隔断走廊的玻璃大门门口,这里距离手术室也就十米远的距离,他准备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
可才过去几分钟的时间,玻璃门就从里面敲响了。
他回头一看,苏桐从门里伸出个脑袋。
“那个......秦同志,你是不是绝对相信我?”
秦熠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问,转念一想,这姑娘怕还是有些紧张吧......
他尽量柔化了表情,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冷硬,说道:
“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放手去做!有任何后果都由我承担!我既然信你,就有这个承受能力。”
苏桐知道秦熠没懂她的意思,但心里还是为他这句话默默点了个赞。
她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从门里探出身来稍稍凑近他,低声道:“你们救马六,一定是想从马六口中知道什么吧?有时候......手术刀比手枪管用。”
秦熠闻言,眼中亮芒一闪,他没考虑多久,就将头俯在苏桐耳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苏桐点点头,交代了一句,“只要我不出声,你就别进来。”
然后转身进去了。
秦熠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玻璃门,良久,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马六的情况已经不能拖下去了,京城那边有血库,也有配套的医疗设备,但路途太远,马六已经折腾不起了。
论罪行,他死有余辜,可这个团伙的犯罪情况太复杂,牵涉甚广,主要案犯甚至还未摸着头绪......
张奎只是个使蛮力的小喽啰,马六这里是唯一的突破口。
如果马六死了,那他们特战小队和公安同志两个多月的努力就白费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这个姑娘眼神笃定地说她能治的时候,他便莫名地相信了。
不仅仅因为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更认同一个能只身擒拿逃犯的姑娘不会做无把握之事,他也想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
马六醒过来的时候苏桐已给他做了半身麻醉。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在病房里,头顶是巨大的无影灯,床板也硬硬的,躺着很不舒服,身上更是凉嗖嗖空荡荡的。
再往旁边一看。
妈呀!
那个抓他的恶婆娘正掂着把手术刀阴测测地望着他笑。
倒也不是苏桐长得多么凶神恶煞,实在是她羸弱的外表和她彪悍的行为反差太大,给马六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
马六一惊,刚要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双手分别被铐住了!
而自己身无寸缕,身上只虚虚搭了张轻飘飘的布,下半身更像是失去了知觉......
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来、来人啊......”
马六惊恐地想要喊人,结果声音都发不利索,只能破碎地挤出几个音节。
“别费劲了,都已经躺在这儿了,喊啥都没用了。”
苏桐拿着柄手术刀,开始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你......你要干啥?”

秦熠心中已猜到几分,他问道,“你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帮你们抓罪犯这件事情你和那位林同志可以替我保密,不是暂时,是一直保密,如果可以的话,让马六和张奎那边也封封口......不要再透露给别人。”
秦熠猜到了她要说的话,案犯的口供的确都需要记录并上报,但苏桐这事并不影响整个案情的进展,他可以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只是他却猜不透她的用意。
从他的角度讲,如果苏桐是藏拙,他希望她能继续藏下去,荣誉和曝光度只会带给她无穷尽的麻烦和危险。
但苏桐若真是藏拙,为何把自己过得这样凄惨,她至少应该有能力不受欺负才对。
秦熠想不明白,只定定地望着她,“你是认真的?这样的话你会放弃很多荣誉和好处?”
苏桐回答得很果断,“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能帮我,我只会感谢你!”
秦熠也没有再多问一句话,沉声答了声,“好!”
苏桐心中顿时一松,秦熠身上有种能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又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他说好,定然是能办到。
解决了心病,苏桐神情也舒缓了许多,正要说话,突然听见病房门口响起一个刺耳的女声。
“妈——你快来看啊!吴桐在病房里藏野男人啦!”
苏桐心中一跳,这才发现病房门口不知何时进来个姑娘。
扎着两根辫子,穿着身肥大的棉袄棉裤,一脸愤怒导致脸都扭曲变了形,正是原主歹毒的妹妹吴冬玲。
苏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家人”,还没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吴冬玲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就要薅她的头发。
只是没等她接近苏桐,已有一只手如铁钳般钳住了她的手腕。
吴冬玲大怒,回头就要破口大骂,不料一眼扫见秦熠的脸,便呆在了那里......
天啦!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比电影里的还好看,就是神情太可怕了点。
这时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原主的亲妈王桂兰,一进门就开始破口大骂:
“吴桐你个灾星!给你脸不要脸,我说好好的亲事咋就被你搅黄了?原来是背地里找了野男人!你倒是胆子肥了,看老娘掐不死你!”
秦熠一把甩开吴冬玲的手,侧身站在苏桐床前,挡住了气势冲冲的母女。
吴冬玲看见王桂兰进来,居然伸着手腕冲她喊:“妈,刚这个男人她摸我了!”
王桂兰一眼扫到秦熠,见他衣着气度俱不凡,也是愣了一瞬,只见她脸色变了变,居然转眼就往地上一坐,开始号啕着拍起大腿来。
“不得了啊!我好好的闺女就这样被占了便宜啊!今天你要是不负责我可不会罢休啊!”
苏桐心中一阵恶寒,记忆和亲自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对奇葩母女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要整日面对这样的家人,难怪原主会活不下去。
门外又冲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就是马大明,他一把抓住正在撒泼的王桂兰,吼道:
“王桂兰!你给我起来!这是省里来办案的领导!是公安!不是你撒泼的对象!”
王桂兰知道自家姑娘吃不了啥亏,也没想真讹人家对自己姑娘负责,只是看那小伙子仪表不凡,穿着打扮都是不缺钱的主,想讹点钱花花......
一听是公安,迟疑了,是公安的话怕是赖不上了。
她狠狠盯了几眼秦熠身上那件皮夹克,这一看就是高档货啊!怕不是要上百块才能买下来吧......
心中有些不甘心,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嘴上却不肯轻饶,“哎呀!是公安同志啊!公安同志也要注意影响嘛!这姑娘家家的手哪是随便就摸的。”
秦熠冷着脸,从后腰拽出一副手铐,“干扰公安办案,还可以随时送你副银镯子,要不要试试?”
王桂兰一看对方动了真格的,也不敢再嚣张,“哎呀!你这公安同志,没事掏这个干嘛!我们可是桐丫的家人,桐丫这不才立了功不是!咋说也要对我们客气点啊!”
马大明只觉得脸上臊得慌,狠狠剜了眼王桂兰,“王桂兰,吴支书给你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吧!是不是还想惹事!”
王桂兰自顾拍着灰,“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来了嘛!我这大闺女可是金贵命,头上擦破点皮还要亲娘大老远地跑来伺候!”
“王桂兰!说话注意着点!你看看你闺女只是擦破点皮吗?你是不是想进派出所蹲几天才消停!”
说话的是蒋平路,他实在是没想到吴桐的家人素质如此低劣,早知如此还不如不通知她们。
“蒋所长,你看你这就不对了!动不动就说要进派出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派出所能随便抓人呢!我现在可是英雄的娘,是这么个称呼吧!吴支书说大丫是英雄,立功了......”
王桂兰脸上毫无惧意,也不知她这强大的心理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她转脸看了看秦熠,腆着脸道:
“这是省里来的领导吧!听说立功了有奖金,我这大丫脸皮薄,今天既然我来了,这奖金我就替她领了,您看这手续去哪儿办?”
苏桐冷眼看着王桂兰,没想到这个女人战斗力这么强悍,心黑胆大脸皮厚,能审时度势还能胡搅蛮缠,怕是一般的人根本对付不了。
李友栓和王老二必定没有如实交代原主撞柱子的真实原因,否则这母女二人至少不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马大明和蒋平路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发虚,也不知吴支书在村里怎么宣传的,这表彰是肯定的,按以往惯例,奖金也会有,还不会少,但这次苏桐这事怎么个表彰法上面还没表态,他们还真不清楚。
这桐丫还病着,本指望着能让家里人来伺候她两天,却不料王桂兰根本就没有一分悔改的样子,一来就盯上奖金了。
还把她英雄娘的身份摆出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把桐丫逼得撞了柱子,但她这身份也是实实在在的,桐丫还没出嫁,真要有奖金怕是最后也要落她黑心娘手里。
马大明正暗自懊悔不该这么早通知桐丫家人时,苏桐开口了。
虽然她十分地不想搭理这两个女人,可这终究是“吴桐”的亲人,她再不想理,也不能让公安同志为她的私事为难,适时开口说了句:
“妈,既然我醒了,这些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们回去吧,我这用不着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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