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伸出手帮她挽下发丝。
他的眼神柔和痴缠,看起来很是深情痴迷。
这样看好好看,不愧是他的宝宝。
余景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醉了,明明没喝酒,但胜似喝酒,可能因为氧气吸多了,还在马背上颠簸。
不过没过多久,孟霜追上来了,她的马跑的比余景的要迅猛,简直像在比赛。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她尖叫着去拉缰绳,想把马制住,却又害怕撞到陆妍两人。
但只见余景向后探身,一把拉住她的缰绳,往旁边一扯,成功让孟霜的马烦躁但又无奈地停下来。
“真的是。”孟霜猛拍胸脯缓解惊吓。
陆妍也停下马,正好到了田园马术的露营地,可以休息一下。
她和两人走去最近的工作人员亭,就听见有人在吵架的声音。
“你踏马算老几,一个服务生而已,把这地都给我舔干净,听懂我说的话了没有?”一个穿着大logoT恤衫,剃着光头戴着金项链的男人正语气凶狠地指着地上的一团秽物对着他对面的男人说道。
在他身旁有个女人正拉着他的胳膊一脸无措。
余景的视线扫到那男人指着的人脸上,心想:嚯,老熟人。
是时川柏。
只不过男人此时的模样有些狼狈,他的额头被人用酒瓶砸碎,红酒的汁液像鲜血一样顺着额头流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在撕扯中变得破败不堪,皱皱巴巴地随着水的渗透黏在身上。
余景看向陆妍,嘴角的弧度有些凝固。
要去救他吗?
不应该当成陌生人无视掉吗?
要那么心善?
陆妍感觉到旁边男人投射来的灼热视线,没有看他,转而抬手招来一旁的工作人员,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因为那个会员让小时帮忙开酒,小时做的不好才被骂的。”工作人员斟酌着说道。
他们都是新来的,遇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托人去叫经理,但是彼时那个金链男已经越骂越难听了,甚至还要动粗。
时川柏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红色的液体从他的眼睫滴落,滑过白皙清越的脸,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余景看着他的模样,心里骂了一声。
装。
之前在酒吧打架不是猛的很吗?现在装起小白兔了。
他眯起眼睛朝那边喊了一声,“黄总,别来无恙。”
刚才还在骂人的黄总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嘴巴。
怎么回事,他怎么好像听到了那个恶魔……不对,余少的声音?
他偏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余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靠,真是他。
黄武瞬间收回了手,站的笔直,他旁边的女人不明所以,扭过头来看到余景,眼神又是一抹惊艳。
谁啊这是,好帅!
黄武的表情变了又变,一下子从刚才的狠戾变成了谄媚,套近乎地弯下腰问:“余少也来玩啊。”
余景点了点头站在了他旁边,冷眼看着狼狈的时川柏皱起眉头,“嗯,过来看看,怎么?有谁打扰了黄总的兴致?”
“哎呦,还是我同学。”他探身,眼神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时川柏如今的模样,表情看不出喜怒。
“余少,是您同学,那我……”黄武一阵无措,听到是同学,脑子立马就乱了。
“我同学做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损失我来赔偿,毕竟他每天打几份工也不容易。”余景拍了拍黄武的肩膀,神色认真地跟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