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泪水盈满眼眶却一滴也不肯流出来。
母亲在我身旁,见我这副模样,心疼的拥我入怀,痛骂叶景光狼心狗肺,小人行径。
拜叶景光所赐,我成了全京城贵女嘴里的笑话。
我与他情投意合,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明明是他背信弃义,向皇帝求娶贺鸢,戏耍我的感情。
可人人都站在他那一边,只因他是男子,只因他贵为皇子。
世道如此,真是叫人恶心。
叶景光定下婚约这两日,庶妹许锦欢瞧着比我还伤心,却不忘红着眼眶嘲讽我,“姐姐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连景光哥哥都留不住啊?”
我懒得理她,只好带着梧桐出门散心。
春光明媚,可解人忧思。
我与梧桐一路晃悠到银楼,想着给母亲买幅头面做礼物,这些天母亲为我的事操劳伤神,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我们挑得起兴,却不想抬头结账时碰到了叶景光与贺鸢。
我与叶景光对视,各自一怔,转向贺鸢时,她有几分不自然的同我行礼。
应是出门没看黄历,我暗自诽谤。
周围人窃窃私语,这几日听惯了,不用静心听,我也知道他们讨论些什么,倒是贺鸢皱起眉头,脸色难看。
与叶景光上次见面,还是去寺庙祈福前,他同我说,皇帝派他去荆州暗访,回来给我带礼物。
真是收了一份叫人惊讶的好礼物,我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叶景光还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见我面色不虞,开口道,“几日不见,许小姐还好吗?”
他向来只叫我小名夭夭,现下这般疏离态度,我心中明了,昔日感情已随风去,再纠缠不过是让自己难堪,给太傅府丢脸。
“劳三皇子殿下牵挂,臣女好的不得了。”
待掌柜的包好东西,我携着梧桐与叶景光擦肩而过,一瞬也未停留。
夜里我的窗户被人推开,叶景光的声音从窗外飘来。
“夭夭,我同你解释。”
叶景光不是第一次夜里来太傅府找我,他曾经会因为我白日里随意一句话,为我折来御花园的昆山夜光。
也会因为我在宫中宴席里多食了几口白糖罂,悄悄给我送来一整袋。
“贺鸢,是我向父皇求娶的。”
“夭夭,我曾经说过要娶你做皇妃,绝非假话。”
“父皇身体日渐势微,朝堂上兄弟间明争暗斗,夭夭,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