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
我素来张扬肆意,母亲总说我性格太过强势,不会隐藏锋芒,难讨人喜欢。
除了叶景光,寻常男子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与母亲很是相像,母亲闺名浣柔,听起来是江南烟雨滋生出的娇弱美人,实际上却个性要强,雷厉风行。
在富贵人家人人三妻四妾时,父亲也单单只纳了一个小妾。
到底是我奢求了,父亲母亲那般恩爱,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更遑论身份尊贵的皇子呢?
我、叶景光、贺鸢的三角恋沦为谈资的这些天里,母亲总是愁容满面,张罗着为我说亲。
我不免想,女子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吗?
我长到这么大,从没有这般丢脸过。
各家夫人小姐送来的宴会请柬,我全都退了,去了也是叫人看笑话。
我还未伤春悲秋太久,宫里的请柬就寄来了,皇上皇后设了国宴,酬谢“无上将军”薛盛的凯旋。
薛盛此人,名气不是一般的大。
听闻先帝在世时,前朝余孽联合朝臣发动宫变,囚禁上朝的臣子与宫中女眷。
更是将先帝禁于宫中,不给一粒米一滴水。
薛盛那时是已故的镇远将军身边的得力干将,镇远将军从边疆马不停蹄赶来时,先帝已经驾崩了,镇北军攻了三日才将皇城夺回,可惜将军被余孽一箭射穿了胸口,当场毙命,回天乏术,薛盛接手了镇北军,扶持当今皇帝上位,成了“无上将军”。
我曾问父亲“无上”一词是否太过目中无人,冲撞了皇上,父亲只唉声叹气道,“不可说。”
此时薛盛凯旋归来,只见他高头大马,一身黑衣,目光如炬,威风凛凛,京城中男女老少夹道欢呼,场面竟同皇帝出行时不无二样。
罢了,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我要想的是,怎样才能在宫宴里不丢脸,赵尚书家的小姐与我一向不太对付,不知要如何嘲笑我。
“小姐生的好颜色,比那贺鸢不知好上多少倍,三皇子有眼无珠,总有让他后悔的时候。”
我对着铜镜描眉,替我梳妆的小丫鬟在一旁甚是愤懑的说。
“此事与贺小姐无关,这种话莫要再让我听到了。”
我放下手中的石黛,抬眉示意小丫鬟退下。
“三皇子不是能随意置喙的,让府里的人都别提此事了,过去的事就让过去吧。”
换好赴宴的衣裙,我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