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见证下,二婶无从抵赖。
有些已经抵了或者卖了的,实在没有法子,我就让他们兑了银子给我。
二叔二婶在京中的日子愈发艰难,最后实在难以为继,只能辞官回乡。
日子安定下来,我除了偶尔出门巡视铺子,其他时间只在府中安静地绣着嫁衣。
17临近中秋的时候,京中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许多府上都开始闭门谢客,街道上也萧瑟了不少。
中秋宫宴上,豫王借机逼宫,却被圣上和太子提前安排的人全部拿下。
原来,从太子生病开始,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为了铲除掉豫王而做的局罢了。
可惜,齐思林一家眼巴巴地跟着上了贼船。
圣旨一下,豫王府男丁斩首,女眷没为官奴。
齐思林和他的父亲及兄长被削去官职,流放黔南。
齐思林出京的那天,我跟着齐钧去城外送行。
他满身狼狈,憔悴不堪,看着我与齐钧紧握的手,神情落寞。
“沈姑娘,以前的事对不住了。”
我侧头看了眼身边的齐钧,笑着摇摇头。
“都过去了,此去山高路远,保重。”
一行人渐行渐远,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踉踉跄跄地跟在最后。
是玉凝。
这世上有无情之人,自然也有深情之人,希望齐思林能学会珍惜吧。
尘埃落定之后,我的婚事也要办了。
平阳侯夫人特意让我从侯府出嫁,为我将一切都打点妥当。
新郎亲迎,拜天地高堂,饮合卺酒,结发长生。
我笑意盈盈,回顾跟齐钧从相识至今的点滴,感叹缘份的玄妙。
直到夜深人静时,齐钧从怀中掏出了我几年前丢失的双鲤纹白玉佩。
“齐四爷,你这是蓄谋已久呀!”
齐钧红了耳朵,轻柔的吻落在我唇边,声音低沉撩人。
“年少倾心,念念不忘,好在上天待我不薄,终于得偿所愿。”
“皎皎,我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