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小二上两碗酥酪,又点了几道花样的点心吃食。
无一例外,竟都是我从小便爱的。
我心里震惊,面上却不显,只在齐钧亲自给我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流露出一丝不安。
齐钧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笑着说道:“皎皎,你不用紧张。
我记得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只是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平心而论,过去与齐家的那揽子事我实在不想再提。
但齐钧没有恶意,我也只能忍下心头不适。
“多谢四叔挂念!
不知四叔今日有何事要找皎皎?”
齐钧粲然一笑,颇为无奈道:“哪有什么要事,不过是躲我母亲而已。
我才回京,母亲就开始催着我成婚,每日看不完的仕女图,眼睛都看花了,实在是烦的紧。”
我跟着笑出声,说起来齐钧这个年纪,确实该成家了,同龄人孩子都有了,他却还是一个人。
“婚姻大事,四叔确实该上心些才是,免得老夫人惦念。”
“那你呢,皎皎?
跟我那大侄子退婚,难过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曾经有过,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父亲知道大哥一家擅自应允与你退婚后,一气之下晕了过去,齐思林现在还在祠堂跪着。”
“我那侄儿是个糊涂人,放着皎皎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反而错把鱼目当珍珠,当真是眼盲心瞎。”
齐钧转着手中的茶杯,眉眼间始终噙着笑意。
大约是现下的气氛太过自在,我也不由放松了几分。
“四叔,向来感情之事最是强求不得,不管是鱼目还是珍珠,各花入各眼而已。”
“夫妇以义合,生同衾死同穴的两个人,就算做不到心心相印,也应当彼此尊重,互相包容,如此方能相安一生。”
11齐钧看着我的眼神在发光,当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和情意。
他目光太过直接,我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妥。
虽说齐钧是长辈,但他毕竟是个才过弱冠的年轻男子,我有些交浅言深了。
我起身行礼致歉,齐钧也忙站起来扶我。
慌乱间他的双手触碰到了我的手腕,察觉不对后又匆忙松开。
气氛有些微妙,雅间里突然就多了几分旖旎。
我有些懊恼,暗道自己实在是太容易放松警惕了。
齐钧轻咳一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