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蜷缩在待产床上数着宫缩间隔时，闻到了王浩西装上那股陌生的茉莉香水味。
“老婆辛苦了，我给你买了黑糖姜茶。”
他弯腰给我擦汗，婚戒硌在我锁骨的红痕上——那是昨夜他醉酒掐的，“医生说胎位不正，咱们得签字剖腹产。”
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护士冲进来调整我腿间的监护带。
王浩的手“不小心”压住氧气面罩，我听见他藏在呼吸声里的冷笑：“林婉，你最好祈祷生的是儿子。”
记忆闪回三年前的喜堂。
他当众割破手指，在喜帕上绣了歪扭的鸳鸯：“我用血起誓，这辈子绝不负你！”
宾客们鼓掌叫好，却没人发现他绣的是鸳鸯**沉水**的凶纹。
“产妇家属来签字！”
助产士的喊声刺破回忆。
王浩在走廊打电话的声音，顺着监护仪的电流爬进我耳朵：“她要是大出血死了，300万意外险够买海景房首付…甜甜别怕，死过人的二手房才压得住财…”我抠着床栏的指尖突然摸到异物——是那个圆脸实习护士昨天偷偷塞的录音笔。
她当时嘴唇哆嗦着说：“姐，你老公带小三来我们科做人流…那孩子，是兔唇。”
“开六指了！
准备顺产！”
助产士掀开我被子时，王浩冲进来按住医生肩膀：“保小！
必须保小！”
他腕表的反光里，我看见护士在玻璃上疯狂画着“SOS”，手指向待产包底层的黑色塑料袋。
宫缩的剧痛像卡车碾过脊椎，我嘶吼着抓破床单。
王浩突然贴近我耳边低语：“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剖吗？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他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过，转账记录赫然显示52000元，备注：给甜甜和儿子。
胎头卡在产道时，我摸到了枕下的绣帕。
这是今早婆婆硬塞来的“助产符”，说是找大师开过光。
染血的绸缎上，歪歪扭扭的经文突然开始游动——是外婆教过我的“血鉴术”！
“快看胎心！”
助产士尖叫。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维度，绣帕上的符文正化作黑蛇缠住女儿脖颈。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念出林家女人代代相传的破咒诀：“一针破煞，百线勾魂！”
黑蛇炸成血珠的瞬间，女儿响亮的啼哭震碎了产房顶灯。
“恭喜，是个千金。”
护士声音发颤。
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