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符号惊现混凝土碎块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陈默的指尖触到那个凹陷的三角形符号时，整条手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符号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像是用生锈的铁片刻上去的，和卷宗里那些照片分毫不差。
二十三年了。
工地的探照灯在他身后投下摇晃的影子，混凝土搅拌机不知被谁按了启动键，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
陈默猛地回头，安全帽撞在生锈的钢架上，震得后槽牙发酸。
夜风卷着海腥味灌进领口，远处新城区的霓虹灯在雾霾里晕成血色的光团。
“陈师傅？”
脆生生的女声从脚手架后面传来。
实习生林夏举着相机转出来，马尾辫上沾着水泥灰，“您说发现重要线索...啊！”
她的镜头对准了陈默脚边的混凝土块。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三角形符号里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
陈默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瑞士军刀，刀刃沿着符号边缘刮擦。
暗红色的碎屑簌簌落下，在刀尖聚成一小撮。
“是氧化铁。”
林夏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肩头，发丝间飘着茉莉花香，“这个符号被刻在混凝土凝固之前，凶手用了含铁质的工具。”
她举起相机连按快门，快门声在空旷的工地格外清脆。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二十三年前那个雨夜，他蜷缩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父亲的后脑勺。
穿胶鞋的男人蹲在血泊里，手里的铁锥正在地板上刻三角形符号，每划一下都带起黏稠的血丝。
那年他九岁，结案报告上说凶手是流窜犯，但那个符号再没出现在其他案件里——直到三个月前。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对吧？”
林夏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泛黄的剪报，最上面那张的头条标题刺得陈默视网膜生疼：《黑塔连环杀人案第十名受害者，唯一目击者精神失常》。
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那个刻在墙上的三角形符号清晰得可怕。
混凝土搅拌机又响了，这次还夹杂着金属碰撞声。
陈默抓起手电筒朝声源照去，只见传送带正在把碎石送进机器，而操作间的控制面板分明是暗着的。
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裤腰，他想起最近工地总在半夜丢建材，监控却永远拍不到人影。
“我们得报警。”
林夏正在给剪报拍照，手机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