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起来,模糊的影像中,有个腹部隆起的女人正贴着消防栓玻璃内侧朝外张望。
老周的钥匙串哗啦作响,缺指的手掌重重按在我肩上。
“好奇心害死猫。”
他咧开嘴,我闻到他牙缝里溢出腐烂鱼虾的腥气,“二零二二年七月十五号,402室电线老化引发火灾,就这么简单。”
回到四楼时,401的门虚掩着。
浓烈的檀香中混进了新鲜的血腥味,门缝里渗出细长的血丝,在地面蜿蜒成“快走”的字样。
我摸出防狼喷雾刚后退半步,就撞上堵温热的胸膛。
“当心。”
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住我胳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401门牌,“我是三楼的陈医生。”
他的医用口罩边缘沾着暗红污渍,急救箱侧袋露出半截缠着头发的产钳。
陈医生的手指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
“张老太的疯话别当真,”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钥匙,指腹刻意擦过铜匙表面的划痕,“她儿子三年前失踪后,这里——”他点了点太阳穴,“就不太正常了。”
我盯着他白大褂下摆的褐色斑点,突然想起清晨在楼梯转角看到的血阵。
“您知道每月十五日为什么要往402塞钥匙吗?”
话一出口,陈医生的急救箱就发出“咚”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重重踢蹬。
“遵守守则就能平安。”
他后退着消失在楼梯转角,白大褂衣角扫过扶手时,留下一道黏稠的黄色液体。
我蹲下身蘸了点闻,浓烈的羊水腥味冲得鼻腔发酸。
正午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
回屋关门的瞬间,我发现门框上沿多了道暗红手印,五指细长得不像成人。
床头柜上的《住户守则》不知何时被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浮现出歪扭的新条款:“5. 若遇见穿白大褂者询问时间,请回答差五分午夜”卫生间突然传来水流声。
我握着水果刀挪到门口,只见铜镜表面的裂纹正在渗出浑浊液体,镜中倒影的抽水马桶里飘着团黑发。
当我鼓足勇气按下冲水键时,管道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水位下降后赫然露出半片带胎记的头皮。
“救...救...”微弱的呼救声从下水管道传来,这次我确信声线属于年轻女性。
泛着血沫的污水突然倒灌,溢出的液体在地面汇成箭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