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着本泛黄的《管理员守则》，最后一页用血写着：“若遇产妇复生，需在产道点燃朱砂。”
我捡起摔碎的玻璃片割破手腕，鲜血浸透朱砂时，蜡化女尸的产道突然涌出腥风。
无数婴灵从虚空裂缝中爬出，抱着我的小腿哭喊妈妈。
镜像的我已经和干尸周小宝融为一体，腹部裂口里伸出带牙的脐带，正疯狂吸食蜡化女尸的脑髓。
“点...火...”周小宝的半张脸从干尸颅骨里挤出，眼珠吊在神经线上晃荡。
我将燃烧的朱砂掷向产道，火焰瞬间凝成青鸾形状，顺着脐带烧进女尸腹腔。
整栋公寓突然发出活物般的哀嚎，墙壁渗出乳白色的初乳。
地下祭坛在烈焰中显形，八根青铜柱上捆着历代管理员。
他们的腹部都被剖开，用红绳缝着不同年份的胎儿。
我在第七根柱子上看见年轻的自己，她隆起的肚皮下有东西在顶撞我的手心。
“这才是你真正的肉身。”
镜像的我一瘸一拐爬来，她半张脸已经蜡化，“我们是从张老太魂魄上分出的善恶两面...”话音未落，燃烧的脐带突然缠住她脖颈，将她拖进青铜柱下的血池。
青铜柱开始顺时针旋转，每转一圈墙上的年份就倒退十年。
当我找到刻着“2025”的柱子时，老周正用消防斧劈开自己的腹部，从里面掏出个缠满符咒的胎盘。
陈医生的手术刀就在这时刺穿我的腰侧，针筒里的尸油注入血管。
“你才是最后的祭品！”
他的金丝眼镜炸裂，眼眶里爬出米粒大的婴灵。
我摸到后颈胎记撕下整块皮肤，露出的血肉中嵌着把青铜钥匙。
插入脐带锁孔的瞬间，血池突然沸腾，八根青铜柱同时迸裂。
张老太的本体从血水中升起，少女身躯上缝着七个不同年龄的头颅。
她用周小宝的干尸当法器，挥出的阴风把墙皮刮成血肉碎片。
我跳进血池捞起第七根柱子上的胎盘，咬破指尖在上面画出镇煞符。
“妈妈！”
真正的张小梅残魂突然从胎盘中浮现，她残缺的灵体抱住张老太的双腿。
趁此机会，我将燃烧的朱砂符塞进张老太的七窍，她每个头颅都发出不同声调的尖叫。
公寓开始垂直崩塌，每一块砖石都映着轮回的画面。
我在时空乱流中抱住胎盘里的胎儿残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