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油画，血檀佛珠在画中供桌上裂开细纹。
沈清欢踩灭最后一粒火星，把染着咖啡渍的诊断书塞进展览企划书扉页。
手术刀割开绷带的声音十分刺耳。
“你会被霍家彻底击垮。”
林医生按住展览企划书，咖啡渍蹭进了他开裂的指甲缝里。
玻璃茶几倒映着沈清欢撕碎婚戒素描的动作，纸屑如雪花般落入松节油罐中。
手机在调色盘旁震动起来。
主题定为《血色救赎》沈清欢按下发送键。
林医生捡起被火燎得卷了边的诊断书，“他们当年能伪造胃癌——现在就能把画廊烧掉。”
沈清欢打断了他的话，刮刀挑起《病房》系列最后一幅画的遮布。
画中输血袋的编码被猩红颜料覆盖，隐约能辨认出HCZ三个字母。
林医生的皮鞋踩过满地的佛珠。
他伸手去关呼呼作响的旧风扇，穿堂风却把三年前的输血记录单吹到了他脸上。
泛黄纸页的右下角，沈清欢的签名正好叠在霍沉舟的病危通知书日期上。
碎纸机轰然启动。
沈清欢将染着咖啡渍的误诊报告塞进进纸口，雪青色衬衫袖口扫过嗡嗡震动的手机屏幕。
陈老板的新消息在碎纸屑中闪烁：媒体邀请函已发出林医生的身影笼罩着被粉碎成条的诊断书。
他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汽车票根，此时沈清欢正往《祠堂》油画上泼洒金粉。
5.霓虹灯牌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血色光斑。
沈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看着《病房》系列前聚集的人群。
陈老板扯着嗓子喊道：“这幅《输血》的灵感来源——霍总！”
人群突然分开一条缝隙。
沈清欢转身时碰翻了调色板，松节油在地面蜿蜒流淌成一条“小河”。
“这画……”霍沉舟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悬在画框下方。
泛黄病历复印件被钉在亚麻画布边缘，输血记录单的褶皱里藏着HCZ编码。
林思柔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口：“沉舟，我胸口闷。”
霍沉舟拂开她的手。
玻璃展柜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沈清欢三年前的签名正好叠在他的病历日期上，墨迹穿透了两层纸。
“当年是你？”
“霍先生现在相信了吗？”
她抽出展柜里的碎纸，被咖啡渍浸透的误诊报告拼成半张笑脸，“三年前你失血昏迷时，林思柔在巴黎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