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像跟我作对。
那天,我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撞见陆川跟一个女孩手牵手走进来。
女孩漂亮得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温柔地靠在他肩上,笑得甜美。
陆川低头看她,眼里是我从没见过的柔情。
我站在货架后面,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
他看见我,眉头皱了一下,像看见什么碍眼的东西。
“林冉,你在这儿干嘛?”
他语气不耐烦。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女孩好奇地看我一眼,问:“川哥,她是谁呀?”
陆川嗤笑一声:“一个同事,不重要。”
不重要。
这三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口,我转身就走,连东西都没拿。
那天晚上,我坐在出租屋里,把自己灌醉,醉得天旋地转。
我开始失眠,吃不下饭,整个人瘦得像纸片。
朋友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这是抑郁倾向,得休息。
我请了长假,回了老家,躺在小时候的床上,整夜整夜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妈问我怎么了,我笑着说没事,可眼泪却止不住。
我终于明白,陆川不是我能企及的太阳,他是海啸,把我卷进去,碾得粉碎。
可我还是会梦见他,梦见他撕掉那封信,梦见他冷漠的眼神。
三个月后,我听说陆川跟那个女孩订婚了。
公司群里都在传,说他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看着那些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后还是退了群。
我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扔掉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像要把这七年连根拔起。
可我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删不掉。
就像他留在我瞳孔里的那场海啸,翻涌着,永不停歇。
回了老家,我以为时间能治好一切。
每天早上,我妈都会给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笑着说:“冉冉,多吃点,看你瘦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我低头喝粥,眼泪却滴进碗里,烫得舌头都麻了。
我不敢告诉她,这碗粥再暖,也填不平我心里的那个窟窿。
白天,我就在镇子上晃悠,帮邻居大婶摘菜,跟小时候的玩伴聊几句,假装自己过得挺好。
可一到晚上,我还是会盯着手机发呆,指尖在通讯录里滑来滑去,最后停在他被我删掉的号码上。
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陆川一次次撕掉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