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散着一堆药瓶。
他看见我，愣了愣，挤出个笑：“你怎么来了？”
我没说话，走过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他低声说：“我得了胃病，严重了。”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说：“活该。”
他没反驳，只是看着我，眼里有点湿润。
我收拾完，转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别走。”
他声音低得像在求。
我甩开他的手，说：“沈南星，你别恶心我。”
他没再说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之后，我以为自己会痛快，可心里却堵得慌。
我开始加班到深夜，累得倒头就睡，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
有天夜班，我在休息室翻手机，看到一条匿名消息：“沈医生住院了，胃癌。”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胃癌？
怎么可能？
我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他住的那家医院。
病房里，他躺在床上，瘦得只剩骨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看见我，眼神亮了亮，说：“你还是来了。”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冷声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两个月前。”
他声音虚弱，“没告诉你，怕你烦。”
我咬着牙，没说话。
他笑笑，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我看着他，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不是心疼，是恨。
恨他毁了我的十二年，恨他现在还来膈应我。
“沈南星，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可出了病房，我蹲在走廊，哭得像个傻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丢了魂。
工作出错，病人投诉，领导找我谈话，我都麻木地听着。
沈南星的病情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
有天，我下班路过他家楼下，看见救护车停在那儿。
我心一沉，跑上去问，才知道他走了。
胃癌晚期，拖了两个月，没撑住。
我站在他家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邻居说，他走前一直在念叨我的名字。
我没哭，也没说话，转身回了家。
那天晚上，我坐在阳台，风吹得脸发凉。
心里空得像个壳，可又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走了，我终于自由了。
沈南星走的那天，天空灰得像块破布。
我没去送他，也没问葬礼的事。
邻居说他走得很安静，床上放着我们结婚时的照片。
我听完，点点头，转身回了家。
晚上，我打开一瓶酒，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