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看着外面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心里没太多悲伤,只是有点空,像丢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丢。
十二年的感情,最后只剩一地鸡毛。
我喝了一口酒,苦得皱眉,可还是慢慢咽了下去。
从那天起,我不再提他,也尽量不去想。
医院的生活还在继续。
我当上了副主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同事们都说我变了,眼神里有股劲,像从泥里爬出来的人。
我笑笑,没解释。
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变坚强了,只是学会了藏。
藏起那些疼,藏起那些恨,藏起那个曾经为爱把自己掏空的我。
有天,我在科室整理东西,翻出一本旧笔记本。
里面有沈南星写的字,是他考研时我给他抄的笔记。
字迹工整,边角还有我画的小笑脸。
我盯着看了半天,最后拿去碎纸机,哗哗几声,渣都不剩。
碎完那一刻,我呼了口气,觉得轻了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习惯一个人的节奏。
早上跑步,晚上看书,周末约朋友吃饭,偶尔去乡下散心。
有次,我在乡下看到一片向日葵,金灿灿地开满山坡。
我站在那儿看了半天,风吹过来,花晃得像在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活着挺好。
不是为了谁,就是为自己。
回来后,我买了个花瓶,插上几枝向日葵,摆在窗台上。
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是那片金黄,心里暖乎乎的。
后来,我听说林若溪回了老家。
有人说她过得不好,丢了工作,名声也毁了,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我听着,没说话,也没太多感觉。
她和沈南星,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他们摔得再惨,也跟我没关系了。
我只想往前走,把剩下的日子过成自己的。
有天,我在医院门口遇见沈南星的母亲。
她头发白了大半,看见我,眼泪就下来了。
“丫头,辛苦你了。”
她说,声音颤得像风里的叶子。
我低头,说:“阿姨,别这么说,我没事。”
她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叹口气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眶有点热,可忍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秋天。
我站在医院天台,风吹得白大褂猎猎作响。
远处是城市的灯火,近处是医院的喧嚣。
我低头看手里的咖啡,热气袅袅升起,像一场短暂的梦。
这些年,我从爱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