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肿得像灌了铅。
陈浩一次都没来看过。
我给他发消息，让他至少来看看儿子，他回：“忙，没空。”
我盯着那三个字，心冷得像块冰。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几天忙着跟琳琳搬新家。
朋友圈里有人刷到琳琳发的照片，俩人在新房里举着酒杯，笑得一脸幸福。
我攥着手机，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
孩子出保温箱那天，我妈陪着我去接他。
医生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我听着一半，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妈拍着我的背，低声说：“晓雯，熬过去就好了。”
我点点头，可心里清楚，这日子才刚开始难。
回到家，我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他睡得安静，小手攥着我的手指。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世界上好像只剩我们俩了。
可命运像是跟我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孩子满月那天，我发现他身上起了红疹。
去医院一查，医生皱着眉说：“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得做手术。”
我脑子“嗡”了一声，差点没站稳。
手术费要三十万，我哪儿有这么多钱？
我给陈浩打电话，他接了，语气不耐烦：“又怎么了？”
“孩子要做手术，三十万，你出多少？”
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我没钱，你自己想办法。”
我气得浑身发抖：“陈浩，这是你儿子！”
他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孩子哭得像个傻子。
那天晚上，我刷知乎，看到那条帖子又更新了。
有人匿名发了段录音，是陈浩的声音。
他说：“那女人就是个累赘，生个病秧子还指望我掏钱？
门都没有。”
录音底下，评论炸了。
“人渣中的人渣！”
“这男的活该天打雷劈！”
我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全网都在骂他，可我却觉得一点都不解气。
因为我明白，他根本不在乎。
孩子的手术迫在眉睫，我开始拼命筹钱。
我把能卖的都卖了，首饰、包，甚至那套我最喜欢的茶具。
可加起来还不到十万，离三十万差得太远。
我妈把她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拿出来，五万块，塞给我时眼眶红红的：“晓雯，妈没啥本事，就这些了。”
我抱着她哭，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朋友们也帮我凑了点，可还是不够。
我咬咬牙，开了个众筹链接，发到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