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挑面包,抬头就看见他站在收银台前。
他瘦了点,眼底有黑眼圈,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看见我时,表情僵了一下。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挺直腰板,假装没看见,继续挑我的面包。
他却走了过来,低声说:“好久不见了,你……过得怎么样?”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比你甩我那天好多了,谢谢关心。”
他愣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拎着面包就去结账。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喊住我:“能不能聊聊?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现在只剩陌生和可笑。
我说:“抱歉,我很忙,没空听你废话。”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他的表情,心里有点痛快,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开始明白,他不是回来找我的,而是他的“新开始”可能没那么顺利。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回头,往前走。
第二天,我在公司楼下又碰见他。
他穿得比昨天还寒酸,手里拿着一束花,站在路边等我。
我皱眉,快步往里走,他却追上来,声音有点急:“我错了,我知道我混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停下来,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突然觉得有点荒唐。
我说:“机会?
我凭什么给你?”
他低着头,嗫嚅着:“我跟她分了,她不是我想要的,我才发现,你对我最好。”
我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忍住,冷冷地说:“周然,你发现得太晚了。
我不是你的备胎,也不是你的回收站。”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风里,像个被抛弃的傻子。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场余震,震垮的不是我,而是他。
我摸了摸发梢,它已经长长了些,柔软又顺滑,就像我正在变好的生活。
周然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生活里。
早上一出门,他就在楼下等我,手里拎着早餐,眼神像只讨好人的小狗。
下班时,他又守在公司门口,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说:“你最爱喝这个。”
我接都不接,直接走人,留他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有一次,林姐跟我一起下楼,正好撞见他在那儿晃悠。
她瞟了他一眼,问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