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现在他走了,我却连自己都找不回来。
我低头,看到脚边有朵掉落的花,蔫了,但还是红得刺眼。
我捡起来,攥在手里,刺扎进掌心,有点疼。
疼也好,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过了几天,公司组织团建,去郊外爬山。
我不太爱凑热闹,但小李硬拉着我去,说散散心挺好。
山不高,但爬起来有点累,我跟在队伍后面,走走停停。
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
小李递给我一瓶水,笑着说:“看,上面风景多好。”
我抬头一看,远处是城市的灯火,像星星洒在地上。
我喘着气,点点头,说:“是挺好。”
下山路上,我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站不起来。
同事们围过来,有人扶我,有人拿了急救包给我擦药。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来,离开他,我也不是一个人。
回了家,我躺在床上,脚还有点疼,但没那么在意了。
我打开窗,夜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民政局门口,那个卖花的大叔递给我的玫瑰。
我找出来,那朵花早就干了,花瓣皱巴巴的,可颜色还是红得刺眼。
我把它夹进一本书里,合上,放在床头。
也许,我该谢谢那朵花。
它让我知道,哪怕被扔掉的东西,也能有自己的颜色。
我闭上眼,睡了个好觉,梦里没有他,只有风声,和那棵窗外的树。
新生活总算上了轨道,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人了,不是谁的附属品。
工作上,我越干越顺手,老板让我负责一份报表,说做得好年底有奖金。
我加了几天班,熬夜把表格弄得漂漂亮亮,交上去那天,他拍拍我肩,说:“不错,有进步。”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得意。
下班后,我给自己买了杯奶茶,坐在路边慢慢喝,看着人来人往,觉得日子好像没那么苦了。
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他,不是想念,是那种不甘心,像根刺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有天晚上,我刷短视频,看到一条推送,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合拍。
她穿着婚纱,他穿着西装,背景是教堂,两人笑得一脸幸福。
视频标题是:“我们结婚啦!”
我盯着屏幕,手指僵在那儿,半天没动。
结婚了?
这么快?
我脑子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