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翻来覆去都是那三年,我洗衣做饭等他回家,他签字离婚时的冷漠,还有民政局前他递玫瑰给她的画面。
他在我这儿用了三年都没说结婚,现在跟她几个月就走进了教堂?
我点了退出,把手机扔在一边,躺下来盯着天花板,眼泪自己流了下来。
不是舍不得,是气不过,气自己那么贱,气他那么狠。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脸上没带情绪。
小李看我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
她没追问,只是中午偷偷塞给我一包薯片,说:“吃点零食,心情好点。”
我接过来,笑了笑,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下班后,我没直接回家,去了那家小酒馆,又点了一杯酒。
这次没人唱歌,只有几桌人在聊天,我坐角落里,慢慢喝着。
酒有点苦,我喝了一半,忽然接到个陌生电话。
我接起来,是他。
他说:“我昨天结婚了,想跟你说一声。”
我握着手机,手抖了一下,没说话。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我冷笑了一声,说:“得了吧,别恶心我。”
然后挂了电话,把号码拉黑。
挂完那刻,我眼泪掉下来,不是感动,是恨,恨自己当年瞎了眼。
过了几天,我在公司楼下碰到他。
他穿得还是那么体面,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没停步,想绕过去,他却喊住我:“能不能聊聊?”
我站住,看了他一眼,说:“有啥好聊的?”
他低头抿了口咖啡,说:“我结婚了,但总觉得欠你点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脸,忽然觉得好陌生,跟记忆里的他一点都不像。
我说:“你欠我的多了,哪还得清?”
他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那天在民政局,看到你接了那朵玫瑰,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我笑了,笑得有点冷:“你不是滋味?
那我这三年算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他还站在那儿,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可我知道,他不是孩子,他只是个没心的人。
那天晚上,我回家翻出那朵干了的玫瑰,盯着它看了半天。
它早就没了香味,花瓣干得像纸片,可那红还是那么刺眼。
我忽然有点明白,那天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