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像在等我回复。
我攥着那枚戒指,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三年婚姻,最后就剩这么个东西。
我没下楼,把戒指扔进抽屉,关上窗帘,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
不是心疼他,是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爱上这么个人。
可江潮没放弃。
他开始每天出现在我生活里。
早上我在楼下买早餐,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晚上我下班回家,他跟在我后面,像个影子。
我报警,安保人员警告他几次,可他还是不走,说他没骚扰我,只是想看看我。
我崩溃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杯酒,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想起大学时他追我的样子,想起婚礼上他的誓言,想起他跟林悠悠搂在一起的那一刻。
我越想越恨,恨不得冲出去把他揍一顿,可最后只是哭着把自己灌醉。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手机却响个不停。
是闺蜜打来的,她语气慌张:“漫漫,你快看新闻!”
我打开手机,头条是江潮。
他昨天半夜在街头跟人起了争执,被打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抢救。
我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新闻配图是他躺在担架上的样子,脸上全是血。
我脑子一片空白,呆坐了半天,最后还是拿上外套,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他。
他脸上裹着纱布,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像睡着了一样。
医生告诉我,他伤得不轻,脑震荡加肋骨断了三根,能不能醒过来还不确定。
我站在那儿,脚像灌了铅,动不了。
护士问我:“你是家属吗?
要不要进去陪陪他?”
我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突然笑了——笑自己居然还会为他跑这一趟。
接下来的日子,江潮没醒。
我没再去医院,可闺蜜总会给我更新他的情况。
听说林悠悠去看过他一次,哭着跑了出来,之后就没再出现。
我听着这些,心里没波澜,只觉得一切都像个笑话。
一个月后,江潮醒了。
他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声音沙哑得像换了个人:“漫漫,我差点死了,我只想着你。”
我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拉黑号码。
可他还是找到我家门口,拄着拐杖,瘦得像个骷髅,求我给他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冷冷地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