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憔悴的脸,心像被刀割。
“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握住我的手,冰凉得像死人。
“因为我怕你不信我。”
我哭着骂他:“你混蛋!”
他没反驳,只是说:“苏然,我这辈子最错的事,就是没早点看清自己。”
我低头,眼泪砸在他手上。
“你现在说这些有屁用!”
他笑得虚弱:“我知道没用,可我还是想说。”
我没再说话,就这么陪着他。
护士进来,说他情况不好,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我愣在原地,像被抽干了力气。
那天晚上,我守在他床边。
他睡着了,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我握着他的手,心里全是后悔。
如果我早点原谅他,他会不会不走到这一步?
可世上哪有如果。
我低头哭着,泪水滴在他手背上。
他醒了,抬手擦我的脸。
“别哭,苏然。
你笑起来好看。”
我哽咽着点头,可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几天后,他走了。
我坐在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床,脑子一片空白。
他留了封信给我,字迹歪歪扭扭。
“苏然,我爱你。
不是替身,是你。”
我攥着信,哭得喘不过气。
他走了,可我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死了的。
之后,我没再直播。
我搬离了那个城市,找了个小镇住下。
每天看着日出日落,像个行尸走肉。
可每到晚上,我总会梦见他。
梦里,他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西装笔挺,撑着伞朝我走来。
“苏然,跟我走。”
我笑着点头,跟着他走进一片白雾。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我分不清,那是梦,还是他真的来找我了。
他走后的日子,我像丢了魂。
小镇的风很轻,吹过窗台时带点花香,可我闻不到。
每天早上,我坐在院子里,盯着远处发呆。
手里攥着他留下的信,纸角都磨得发毛了。
“苏然,我爱你。
不是替身,是你。”
这句话像把刀,反反复复在我心上划。
我恨自己,为什么到最后才信他。
小镇的人不多,邻居是个老太太,爱跟我唠嗑。
她问我:“丫头,你咋总一个人?
没个男人疼你?”
我笑笑,低头抠手指:“疼过,走了。”
她叹口气,拍拍我的肩:“人啊,得往前看。”
我点头,可心里清楚,有些人忘不掉。
我试着让自己忙起来。
在镇上开了个小花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