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叫醒刘浪，赶了个大早去找医院。
上海错综复杂的路线，人山人海的地铁，挤得让他们怀疑人生。
地铁闸门闭合的瞬间，刘浪的衬衫下摆被卷进气流。
母亲攥着CT片的手提袋在人群中上下浮沉，像黄浦江面漂流的医用废弃物。
换乘通道的传送带将人群碾成沙丁鱼罐头，他数着天花板上蛛网般的管线，忽然想起多年前训练营里女孩编麻花辫的红色头绳。
终于熬到站点，出来还骑上几公里才到酒店。
大都市就连共享单车都是简约版的，素的连电力都没有，180的刘浪撅着屁股，使劲蹬着脚踏车。
终于到了酒店，疲惫的刘浪一头扎进被窝里，没成想找医院能找一天，而且居然还没找到合适的。
酒店浴室的水蒸气爬上镜子时，记忆开始显影,编麻花辫的红色头绳:他以前还在建材公司上班的时候，去过武汉培训，认识一大帮全国各地的区域经理人，就有几个上海的，其中有一个女生，叫丹丹，比他大6岁，她其实也不是上海人，外地的，天津的，工作地在上海.她......时间回到五六年前，当时刘浪刚大学毕业，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到武汉，彼时的厂家培训，在专属的训练营里，公司请了部队的退役军官。
经理人们来自全国各地，南腔北调，统一穿着军训迷彩服，吃着饭堂里的大锅饭，住着上下铺的宿舍，在40度高温的操场上挥洒热汗搞体能训练。
培训初期，几十个经理人都是雄性，只有一个安徽的娇小女生，那是刘浪第一次见到像雪一样的白的女生，她有着舒淇一样的大红唇，但是狼多肉少，那些大老爷们基本上都围着这个女生转悠，各种献殷勤，刘浪也挤不进去，也不愿挤进去，因为市场已被搅黄，他那一身的把妹功夫也就无处施展。
某天大家正在汗如雨下的操练的时候，另一个女生出现了，头戴一顶很潮的红色嘻哈帽，拿着一根大号的棒棒糖，个子比那个安徽的女生高出两个头，眼睛总是眯着，阳光灿烂，她叫丹丹。
培训在开始一个多星期后，上海的经理人们才姗姗来迟，这群弄潮儿穿着打扮各异，一看就跟其他欠发达的省份的不一样。
让人感觉不一般。
他们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