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的流浪狗。”
金毛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爪子重重拍在挂断键上。
等我手忙脚乱擦干屏幕，对话框里已经躺着程砚发来的礼服设计图。
“你发什么疯？”
我揪住狗耳朵，“这是正事！”
奶茶突然偏头咬住我袖口，力道轻得像含了朵蒲公英。
琥珀色瞳孔映着吊灯暖光，湿漉漉的眼神让我一怔。
手机又震，程砚发来语音：“记得看附件里的华尔兹教程。”
我正要点击播放，奶茶突然叼走手机冲进卧室。
等追进去时，只见它端坐在我的笔电前，爪子精准按下删除键。
“你成精了吧！”
我扑过去抢手机，被它一个假动作晃倒。
后脑勺磕到床沿的瞬间，温热肉垫垫住了我的脖颈。
月光漏进百叶窗，在狗子身上切割出明暗条纹。
它低头时项圈轻响，鼻尖悬在我眉心三厘米处，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狗粮的清香。
这个距离太像某个不可说的画面，我触电般弹起来：“明天就给你买笼子！”
9程砚的攻势比我想象的猛烈。
晨跑时他会“恰好”出现在小区门口，手里捧着双份厚乳拿铁。
今天晚上我出门给狗子买零食时，又遇到了程砚。
他推眼镜时镜片反光，“对了，你喜欢香槟色还是雾蓝色？”
我咬着吸管装傻：“什么？”
“礼服腰带的配色。”
程砚突然倾身，指尖拂过我刘海，“别动，有飞絮。”
奶茶就是在这时杀到的。
三十斤的毛团炮弹般撞进程砚怀里，狗爪在他定制西装上印出梅花泥印。
我慌忙拽住牵引绳：“奶茶！”
程砚踉跄着扶住长椅，突然轻笑出声：“它是不是以为我要抢走你？”
狗子冲他龇牙，转身把湿漉漉的鼻尖塞进我掌心。
我尴尬得脚趾抠地。
深夜我被消息提示音吵醒。
程砚发来最后确定的礼服设计稿，蕾丝缠绕的腰线旁画着Q版戴学士帽的小狗。
我笑着长按保存，突然发现之前的聊天记录断断续续。
那些约我看展的邀约、分享的落日余晖、甚至讨论高数题的语音，都像被什么力量抹去了时间戳。
“见鬼了...”我翻身坐起，奶茶的狗窝空荡荡的。
循着幽光走到书房，眼前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金毛正用肉垫艰难地滑动鼠标，电脑屏幕上赫然是程砚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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