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心瑜,你收假会提前回来吗?
我约了朋友去玩,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我揪着洗的发白的袖口,拒绝了她。
“我不回家,也不去了。”
我其实很想去的。
A大开学将近两个月,我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尽管在闻月的指点下,我已经天天洗头洗澡,衣物也全都洗的发白。
但从上一个寝室传出的评价,让所有人都对我避而远之。
闻月大概没想到我拒绝得这么干脆。
脸上露出点受伤的神情。
我忍不住解释。
“我家离没有亲人了。”
“我不是不愿意陪你。
我,我没钱,也怕你的朋友会嫌弃我……”闻月愣了下,小心地开口。
“你介意和我聊聊你的事情吗?”
其实是些很该自卑的事。
可闻月太温柔了,还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来往的人。
我忍不住倾诉自己的故事。
8.我的父母和奶奶都因病早亡。
年迈的爷爷将我养到14岁就撒手人寰。
山里缺水,爷爷又是异姓长辈。
没人教导我卫生知识。
爷爷去世后,我靠着左邻右舍的饭食活着。
更没有人告诉我一个女孩该怎么生活。
有好心的人来山里资助。
但他们只会送来衣物和学习用品。
没有人关注山里那些留守女孩的卫生健康知识。
来支教的女老师寥寥无几。
一些教会我们勤洗手勤换衣。
一些教会我们爱护身体,提防骚扰。
一些会给我们带来卫生用品。
可后来她们都走了。
没有人能完整系统地指导女孩们渡过成长期,青春期。
女孩们会让女性长辈外出时帮忙采买卫生用品。
可是经济的拮据,让这些廉价的卫生用品伤害了我们的身体。
小山村里不少女孩都有些难言的疾病。
大家都忍着。
也习以为常。
如果不是我考到A大,走出了那个小山村。
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是能成为被孤立的原因的。
“我真的很认真清洗了,我已经很爱干净了。”
“可我还是会不舒服,会有奇怪的味道。”
“闻月,老师说可以去看病治疗。
那等我毕业能挣钱了,还清助学贷款后一定去治疗。
到时候……到时候你还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有点后悔。
闻月与我,就好比月亮和泥块。
能被月亮照耀一阵已经是幸运。
怎么敢奢望月光长久地洒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