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思悦的安全威胁我。
我不得不同意。
但在出发前,我去警局备了案。
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即使再心痛,也不得不想到种种杀妻骗保案。
因此这一路上我处处提防,甚至不愿接触他碰过的水。
在初遇的八廓街,他问我记不记得我曾在这里扑倒他。
在大昭寺,他问我记不记得转过千计转经筒时互相许下的心愿。
他问我记不记得经幡烈烈时向天发过誓言。
问我记不记得在寒风里替我戴上的戒指。
我一次次地冷脸说不记得,却终究被美好的回忆淹没,差点脱口而出问他:那你呢,那你可曾记得?
如果记得,现在对我的伤害算什么。
如果不记得,带我来重走一遭又算什么。
在我一次次的“不记得”中,封铭锐表现出的情绪竟然是疲惫。
他将我带到某个无人的岸边,突然从后背拥住了我。
“心瑜,这样你能想起来吗?
你在这里说过,除非天湖的水都干涸,否则你永远不会忘了我,永远爱我。”
我浑身僵硬。
这是自结婚后,时隔五年的肌肤之亲,我却只感到恐惧。
我们离湖边不过一鞋之隔,周围几乎没有旁人,他从背后禁锢住我……我不能让他得逞,如果我出了意外,思悦该怎么办?求生和母爱的本能让我的反应变得惊人地迅速。
在封铭锐松开环住我的双手的一瞬间,我用尽全身地力气拽住他的小臂,利用自身的重量和惯性将彼此扯地换了个位置。
封铭锐震惊地回望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倒向湖里。
闻月惊慌的声音却突然由远及近。
“心瑜,不要——”25.封铭锐被及时赶来的闻月拽住了。
但由于封铭锐选的地方处在人烟较少的陡峭湖岸,他若掉下去,先不说会不会因为温度极低的湖水溺亡,中途碰撞的岩石也可能会让他重伤。
他的身子已经跌出湖岸,闻月也被他的重量拽得往那边滑动。
“心瑜,快来帮帮忙,再不快点他就要掉下去了。”
我后退了半步:“闻月,你怎么会在这,你一路上都在?”
我以为我告诉了闻月封铭锐的真面目,闻月会站在我的立场一起对付他,至少也会远离他。
但她出现在这里,一路上跟着我们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他的计划。
我最好的朋友,要联合我的丈夫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