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
他站在操场看台上冲我挥手,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
我举着通知书狂奔时,凉鞋带突然崩断,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蓝白校服沾满中药渍,我哭得打嗝:“医生说…排异反应概率…只有5%……陈晓,”他僵着胳膊不敢碰我后背,“我的衬衫……”我抬头看见他锁骨位置晕开深色水痕。
突然破涕为笑:“正好,省得你总穿这件洗褪色的。”
他耳尖猛地涨红,从帆布包里掏出个苹果塞给我:“校门口水果摊处理的。”
晚霞像打翻的葡萄酒渍在天际蔓延,我们并肩坐在锈迹斑斑的看台上。
他忽然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清华食堂窗口的照片:“烤鱼套餐28元,比附中门口便宜五块。”
我啃着坑洼的苹果——这分明是精品超市的有机标签。
他总把善意伪装成偶然——突然凑近他染着药水味的衣领:“林同学,这是邀请我共进晚餐?”
“顺便讨论房租,”他慌乱的答,“我接了外包编程的活,你当家教的话……”远处传来放榜的欢呼声,几个男生骑着生锈的自行车冲过跑道。
我摸到他袖口下未拆线的刀伤,那是为保护举报材料留下的。
他触电般缩回手,却被我紧紧抓住:“清华东门有家烤鱼店,开业酬宾第二份半价。”
霞光突然变得刺眼,他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