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箱 “砰” 地撞上铁架,那本裹在旧毛衣里的《堪舆秘要》滑了出来。
泛黄的书页在落地时自动翻开,苏棠看到奶奶用朱砂写的批注从纸面上浮起:“白虎衔尸局,当引青龙破煞”。
那朱砂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指引。
地下室的日光灯管突然集体爆闪,发出滋滋的声响,在某个瞬间,苏棠看见通风管道在头顶交错成锁链的形状,仿佛要将她束缚。
铁架投下的阴影在地面游走,最终汇聚成张建明办公室所在的西北角 —— 那里悬着一柄生锈的消防斧,斧刃正对着她座位的天灵盖,仿佛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电梯井传来钢索摩擦声,檀香味再次弥漫,那香味此刻却让苏棠感到无比厌恶。
苏棠猛地转身,只看到监控摄像头红灯一闪,仿佛是黑暗中窥视的眼睛。
她攥紧玉八卦贴向心口,发现承重柱上的霉斑正在蠕动,渐渐拼成一张冷笑的人脸,那诡异的模样,让她脊背发凉。
“叮 ——”老式座机突然炸响,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棠接起电话时,听筒里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尖锐而刺耳。
她抬头看向铁丝窗外,那台本该报废的复印机正在疯狂吐纸,每一张都印着张建明油光水滑的脸,而所有照片里的眼睛,都在直勾勾盯着她胸前的玉坠,仿佛要将她看穿。
二 青龙初醒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在苏棠头顶投下冷白的光晕,那光线冰冷而刺眼,仿佛将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寒霜之下。
她蹲在潮湿的墙角,指尖抚过水泥地上蜿蜒的裂缝,那裂缝就像大地狰狞的伤口。
昨夜梦中奶奶的叮嘱犹在耳畔:“东南巽位埋铜钱,西北乾宫悬桃木。”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指引着她。
八枚乾隆通宝被依次嵌入地板裂缝,当最后一枚铜钱入土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窗台上蔫黄的绿萝突然抖了抖叶片,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苏棠惊讶地看着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生锈的管道,卷须缠住悬垂的电线,细小的花苞在空调出风口悄然绽放,那生机勃勃的景象,与这压抑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又在搞封建迷信?”
张建明油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