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仙界找人陪我玩。
时间久了,这些仙知道我脾气好,都不怎么怕我了,如今倒还会拿我寻开心了。
我攥着玉杯刚要起身,忽然有玄色衣摆映入眼帘。
来人腰间金铃轻响,惊得我手一抖,琼浆全洒在了他绣着龙纹的衣襟上。
“玄宸来迟。”
他竟径直在我身侧落座,周身仙气激得池中莲花瞬间绽放,“方才在诛仙台处理些旧事——听说有人要取神君的步摇当彩头?”
整个瑶池骤然寂静。
我抬头看他侧脸,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正在仙气中缓缓消退,露出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金棕色眼眸。
我盯着他腰间那个缠着红绳的金铃铛——那本该在十年前就随凡人身躯一同腐化的旧物。
“诛仙台的戾气沾了衣袍。”
他忽然偏头看我,新生仙骨尚未完全收敛的锐气割断我一缕鬓发,“神君可闻得到血腥味?”
我下意识往后仰,后颈却抵上他不知何时撑在玉栏上的手臂。
周遭传来杯盏翻倒的声响,方才还嬉笑的小仙娥们早已躲到十丈开外。
<直到此刻我才惊觉,当年道观里瑟瑟发抖的小兽,早已化作能撕裂神光的凶兽。
“玄宸仙君好大的威风。”
4.鎏金盏砸碎在白玉阶前,我抬眼看见司命星君紫涨的脸。
这位掌管仙界命簿的老神仙总爱在宴席上拿我取乐,此刻他的本命法器正指着玄宸:“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凡人,也敢在瑶池撒野?
〞玄宸低笑一声,缠绕着金铃的手指轻轻叩在案几。
霎时间龙吟震耳,我看着司命手中的命簿无风自燃,淡青火焰中竟浮现出他百年前篡改凡人姻缘的罪证。
“比起操心本君。”
玄宸抬手接住一片灰烬,“星君不如想想如何向刑狱司解释这些红绳——听说上月被贬下凡的织霞仙子,正是折在您这桩风流案上?”
莲池畔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瑶池的雾气凝成细碎霜花落在玄宸肩头,他忽然伸手接住我发间滑落的碧玉簪。
方才还震慑全场的仙君垂着眼睫,用云锦帕子仔细擦拭簪尾沾到的酒液:“神君的发簪歪了。”
我僵在原地。
百步开外的司命星君还瘫坐在燃烧的命簿灰烬里,而这个瞬间玄宸的指尖正轻轻拂过我耳后的敏感处,激得神格都在战栗。
“当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