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不是?
不过他小,我也懒得计较。
我这样的农家女,与秀才老爷争执,终了还不是只能受尽肚里没墨水的委屈。
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吱声。
……“只怕以你的脑子也算不清这笔账吧?
不如,给你二百两,我想往后你要做点糊口的营生,不至于辛劳。
咱们好聚好散。”
门外,江鹤清冷的眼里总算有了波动,是嘲讽。
似乎我的不舍正中他下怀,也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这个瞬间,我真觉得自己可笑。
好端端地陪他来青州做什么?
在村里好好做我的老姑娘不更好些?
非得听了里正的。
在全村的见证下,跟准备参加科考的江鹤拜了天地。
伺候他三年不够,又跟着出来,在离京较近的青州落了脚。
凭着自己的那点抖机灵,做了些小本营生。
挣了个一室的小宅子,还能勉强糊口。
往日江鹤与他同窗介绍我时,那脸上分明是自豪啊!
“那是我妻,秦宁。”
多好听的声音呐!
所以,我会缺他的二百两吗?
转念一想,人都要走了,二百两就二百两好了。
反正来时两手空空,临了能得二百两,也不算亏。
为他买回来的桂花糕碾碎在袖中。
我想,我再也不会为谁排队买桂花糕了。
不能哭。
不能让他们觉得,没了男人,我秦宁就活不下去了!
再次抹去脸上湿润,“好!”
我上前,将那两人狠狠关在门外。
从门缝,看见那抹青色道袍轻飘飘地消失,我溃不成军。
那不是我的江鹤!
我的江鹤只会说:“那是我的妻,秦宁是我江鹤唯一的妻。”
他不会找别人。
3、脑袋抵在合上的木门上,手死死捏着门栓颤抖,眼泪淹没了我的所有。
气的,我一定是气的。
气得小腹生疼。
我在期待。
期待属于我的那个、温润如水的江鹤,马上会推门而入。
他会穿着我为他洗白的青色道袍,像往常那般欢喜。
走进来,告诉我,这七日被泥石流困在庙里,有多想我。
可只有我一人哭嚎声的屁大院子在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就下定了要离开我的决心。
或者说,他早已变心。
桂花糕碎渣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桂花味浓郁,甜味齁人,我吃到了喉间腥气。
桂花糕塞了一嘴,混着苦涩的眼泪,我只觉得脑子嗡嗡在叫,天不是天地不是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