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我的手也一块抓了？
冰凉的触感，让我在那一瞬觉得，自己像被带着死亡气息的阴冷长虫裹住，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小腹开始不住抽痛。
“秦宁！”
顾朝起身，企图拿开江鹤的手，却不想江鹤没松开：“阿宁，对不起。
我这辈子……”他在说什么？
我却听不见了。
我倒了下去。
大夫说：“姑娘，要惜命啊，你相公如此关心你。
不要拿自己撒气。”
大夫莫名其妙的话，令我费解。
我哪来的相公。
顾朝递来一碗糖水：“红糖冲的鸡蛋，喝了吧。”
我躲开，轻声提醒：“我自己来吧。”
他了然，挑眉轻笑，侧过脸又转回来：“秦宁，你可别把自己糟蹋坏了，莫要让我再换东家。”
听了这话我是生气的，虽然他没说明，但听着就像我快死了一般。
抢过糖水，我大口喝下去，噎得脖颈青筋眼底泛红。
那边顾朝却不知进退地又说了句：“你要实在舍不得，就哭吧，这里也没外人。”
“你出去！”
抹了眼角，把碗塞进顾朝怀里，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为什么不争气？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过去三个月了，我还是会难过。
为什么要来！
我已经接受了，为什么又要来招惹？
日日来不嫌烦么？
是欺负我没有父母疼爱，身后没人么？
最终还是没憋住哭出声，撕心裂肺，小腹拉扯。
若不是我怕孩子出问题，还得更疼的凶猛些。
就这样哭死在床上好了。
“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哭完就睡吧，睡觉别蒙着脑袋。”
顾朝的声音响起，让我哭声戛然而止，背过身去，羞愤难当。
听见他叹气：“既然身体不好，请个伙计吧，我帮你盯着。
大夫让你好好养着，你总不会真想要一尸两命吧？”
13、不知是不是我晕倒的样子唤醒了江鹤的良知。
一连半月他都没再出现。
顾悠悠也没有。
入夏时雷雨倾盆，不知为何，我突然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大雨中，我趁夜从镇上做完工赶着回家，却被大风吹着身子一歪，从河坡上滚了下去。
抱着树枝整个人浸在水里。
我想着我要死了。
冰凉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身体渐渐下沉，我觉得我要死了。
可是我死了，家里的小秀才怎么办？
他本就是父母双亡来投奔我的。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