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成一片。
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世界仿佛一瞬间寂静一瞬间吵闹,我感觉头疼起来,大声喊了一句:“余笙!”
26救护车疾驰而来,担架上的人变成了最熟悉的样子,了无生息地被抬走。
我离她最远的那一日也是这样吗?
阿然终于挤了过来,她的嘴一张一合,可我已经听不到她在讲什么,头疼的快疯掉,眼前渐渐漆黑。
余笙消失了。
“患者本来受到刺激失去记忆?”
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最近还在吃药吗?”
“一直在吃。
自从那次车祸后她就忘了那些记忆,本来都以为是悲伤过度,但后来又突然和我们讲她能看见鬼。”
“你说每过七天就会重复一次?”
“对。”
“死者父母联系我们说想让我们帮帮忙,毕竟让她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忘记的时候还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又时不时出现幻觉,总是幻想余笙不是死于那场车祸。”
“方医生,车祸的病人醒了。”
声音慢慢远去。
27周六那天我出院了。
听到阿然讲这些我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趁她不注意时又往日记里添了几个字。
“余笙即是余生。”
忘记了我也会再次记起来。
我会盼望着每七日与你的又一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