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红棠楼桦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相公掌心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你那么甜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姑姑不哭。黎红棠为了跑路,信口胡诌了个理由。若是不回将军府,这谎就要被戳穿,干脆又回去一趟。刚进门,白芨迎面快步走来,欲言又止。“小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黎红棠脚步一顿,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上一世,将军府只剩姑侄俩相依为命。将军府出事之前,她对黎翡非常关爱,完全当成自己儿子养。从云州回来后,尔虞我诈的皇权之争开始,一切便身不由己。越是她关心的人,下场越凄惨,敌人总会逮着她的软肋攻击。所以为了保护黎翡,她开始故意疏远他,对他很冷漠。回来三个月,她只见了黎翡三次,其中两次还是晚上睡着之后。白芨四个大丫鬟是了解其中内情的,对姑侄俩唯有心疼。除非到万不得已,她们也不会主动劝小姐去看小少爷。黎红棠脚步如飞,眉头紧锁。“翡哥儿出...
《首辅相公掌心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为了跑路,信口胡诌了个理由。
若是不回将军府,这谎就要被戳穿,干脆又回去一趟。
刚进门,白芨迎面快步走来,欲言又止。
“小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
黎红棠脚步一顿,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上一世,将军府只剩姑侄俩相依为命。
将军府出事之前,她对黎翡非常关爱,完全当成自己儿子养。
从云州回来后,尔虞我诈的皇权之争开始,一切便身不由己。
越是她关心的人,下场越凄惨,敌人总会逮着她的软肋攻击。
所以为了保护黎翡,她开始故意疏远他,对他很冷漠。
回来三个月,她只见了黎翡三次,其中两次还是晚上睡着之后。
白芨四个大丫鬟是了解其中内情的,对姑侄俩唯有心疼。
除非到万不得已,她们也不会主动劝小姐去看小少爷。
黎红棠脚步如飞,眉头紧锁。
“翡哥儿出事了?”
白芨面露心疼。
“自从昨晚你来看过他,今日便不吃不喝。”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零嘴儿,一天要吃好几次的。
难以想象,黎翡那么小,一天不吃不喝,会变成什么样。
黎红棠一阵心疼,刚进门就听到白苏软甜的声音。
“小少爷,你吃一点点吧,这是你最爱的胡记甜糕呀,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上的,还热乎乎的。”
宽大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儿,身上穿着淡蓝绸缎的圆领小袍,脖子上挂着衔玉的鎏金项圈。
他还很小,双脚甚至挨不到地面,此时乖巧地摇着脑袋,却一声不响。
黎红棠看着黎翡,脑子里不由浮现一面湖,上面漂浮着一具小小的尸体。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来,几乎让她站不稳。
上一世,她那么保护他,甚至不惜以决裂的姿态疏远他,可最后还是......
如果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深深伤害了黎翡!
或许直到他死,也带着对她无比的怨念。
这一世,她不要再把他推出去了,她要把他往骨子里宠!
“翡哥儿,姑姑回来了。”
话音落,直接冲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白芨和白苏愣住了。
黎翡弱小的身板甚至颤了颤,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就算之前有些怨,终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因为自小没有娘亲,心灵脆弱又敏感,打从心底渴慕着温暖。
“小姑姑,翡儿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黎翡是两年半前大哥黎正阳带回将军府的。
那时候他才刚半岁,裹在褥子里,小小软软的一团。
黎老将军什么也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既然决定带回来,就好好养吧。
大儿子说是亲生的,那就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孙。
府上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娇软的孩子,为了弥补母亲的缺失,加倍地宠爱他。
那时候黎红棠尤其欢喜小侄子,每天一睁眼,就要去看他。
只是看着粉嫩的一团,也能开心一整天。
后来她被迫去了北地云州,一走就是两年。
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黎红棠看着委屈哭泣的奶团子,眼圈也红了。
心头更是一片酸涩,耳边恍惚响起狗皇帝的声音。
“阿棠,黎翡他......落水淹死了......朕也很难受,朕知道他对你多么重要。”
“阿棠,你不要这样,朕已经把伺候不周的宫女都杖毙了,是她们没有看好黎翡。”
黎红棠此时再想起上一世得到黎翡死讯,依旧痛到撕心裂肺。
她牺牲那么多,却连将军府最后的血脉都没保住。
“翡哥儿很好,都是姑姑的错,姑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黎翡还是头一次见姑姑落泪,乖巧地抬起小手,笨拙地帮她擦泪。
“小姑姑,你不要哭。”
黎红棠仓惶地盖住他的小手,使劲眨眼。
“小姑姑没有哭,是风吹到眼里了。”
黎翡顺势揽住她的脖子,凑到近前,朝她眼睛轻轻吹气。
“风儿快走,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见他这般懂事,心里越发悔恨,只把他抱紧。
黎翡在她怀里蹭了几下,很小心地问她。
“小姑姑,爹爹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他是不是跟娘亲一样也不想要翡儿了?是翡儿不够乖嘛?”
世上最恶毒的母亲。
根据白术的密报,慕容缙如今就住在云州城的城主府里。
此行来云州,黎红棠是为了黎家军的军权。
因此并未隐瞒行程,大张旗鼓进了城门。
北地云州十六城,以云州城为首,也最为壮阔富饶。
马车进了城门,便直奔城主府。
不曾想,在府门口,与一辆低调而华贵的马车相遇。
黎红棠楞在原地,看着车帘被挑起,看着一身尊贵的女人被扶着走下来,眸光骤缩。
女人面如凝脂,鬒发如云,腰肢袅娜,身上披着应制的乌缎金丝扶桑大氅。
即便能看出有些年纪了,可依然艳绝尘寰。
正是当朝最受宠的云贵妃,她名义上的姨母。
实则......是她的生母。
对于自己的身世,黎红棠也是被囚禁在冷宫的时候,才知道的。
谁能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母亲。
为了皇权富贵,为了争宠,不惜弄一出偷龙转凤。
把刚出生的七公主,换成了六皇子。
明明是亲生女儿,却毫不怜惜地丢给妹妹去养,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甚至等女儿长大了,还在继续利用,为了让将军府卖命,试图把真公主嫁给假皇子。
她和慕容缙一切纠缠的起点,以及将军府的没落,都是因这个女人而起。
想起前世种种,再看着眼前的女人,黎红棠隐隐欲呕。
她宁愿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不想要这样自私自利的母妃。
“阿棠,你怎么来云州了?”
云贵妃乍然看到黎红棠,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收敛情绪。
她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亲昵地寻问。
端的是一副温柔贴心的姨母样。
黎红棠忍住想把人甩开的冲动,面无表情地敷衍。
“姨母,我听说表哥遇到些困难,放心不下,亲自赶来看看。”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更不是戳穿一切的时候。
上一世她在冷宫待了六年,学得最好的便是虚与委蛇。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做戏而已,谁还不会。
云贵妃闻言,原本还有些怨念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拉着她的手,一起朝里走去。
“阿棠,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阿缙的。
战事刚结束,你便马不停蹄回了上京,火速嫁去韩国公府,招呼都未打一声。
姨母听后,非常生气,以为你又犯傻了,更怕你被人骗了。
且不说你和阿缙的亲事早前就有了口头约定。
放着他这么深爱你的男人不要,竟嫁了个老男人!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我真怕你小小年纪被人蛊惑了,便飞鸽传书问了阿缙个中缘由,原来竟是因为皇后之位。
姨母并不是帮阿缙说话,可这事他也实属无奈。
若一国之后无法怀龙种,传出去,他皇位还未坐稳,就要被动摇了。
姨母很是理解,你因后位被抢,一气之下,下嫁他人。
到底是阿缙没有处理好这事,我此次秘密来云州,就是为了训斥他,定帮你出气。”
云贵妃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听起来像是处处护着“外甥女”,实则句句都在帮“儿子”开脱。
真的跟上一世一样的虚伪又自私。
云贵妃偷偷摸摸赶来云州城,可能真是为了训斥慕容缙,但绝不是为了她。
对于忤逆她并强行嫁给楼似夜的外甥女,云贵妃早把她当成了废子。
要说唯一剩下的价值,只剩下借机拉拢韩国公府了。
作为世代簪缨文官之首的楼家,若能拉到六皇子的阵营,无异于如虎添翼。
若非如此,云贵妃也不会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这么多“掏心窝”的话。
至于云贵妃此次来云州的真实目的,实则跟黎红棠一样,都是为了军权。
眼看着四个月过去了,慕容缙还没有拿到黎家军的军权,怎能让她不生气。
这次来,既是帮忙,也是真的要训斥儿子。
少爷喊少夫人去读书。
夜幕已至,万籁俱寂。
黎红棠入夜才偷偷回了将军府,先去看了小侄子。
黎翡已经睡了。
她在床前坐了许久,才满目悲伤地走出来。
然后便带着人出门了。
黎红棠裹着狐裘坐在马车上。
其实外界传闻并非全是假的,她确实有寒症。
白芨坐在一旁,帮她轻轻捏着腿。
白苏像只淘气的奶猫,不时把脑袋凑过去,蹭一蹭。
两人跟白英一样,都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担心黎翡,嫁去国公府时,把两人留在了将军府。
主仆三人正坐在马车里,外面传来白英飒爽的嗓音。
“小姐,已经查明了,负责印刷话本子的黑作坊主要有三处。
有两处在谢尚书的小妾名下,有一处在陈国舅远方表亲名下。”
黎红棠抬头,若有所思地敲着矮桌。
这才三个月,除了楼家,其他两大世家已经等不及要落井下石了,还真是......下作。
“烧了。”
白英手里还拿着斧头,闻言,差点丢出去。
“全部吗?那附近的庄园、林场等占地极广的私产......”
黎红棠面无表情。
“全都烧了。”
白英把黑色的面罩一扯,手中斧头一扬,带着一队人马奔驰而去。
“小姐放心,绝对渣都不剩。”
中伤将军府的话本子没流传多久,便已断了货,不是被卖光了,而是被烧干净了。
听说一夜之间,城外偷偷印刷话本子的黑作坊被烧的渣都不剩。
黎红棠活动了一晚上,寅时才偷偷回了国公府。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因为楼似夜的小厮墨彦找上了门。
“少爷喊少夫人去读书了。”
黎红棠差点落泪。
虽不情不愿,还是迅速收拾一番,赶去书房。
心道:为了哄相公开心,也是拼尽了全力。
谁知刚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嗓门还不小。
墨彦正要上前敲门,被黎红棠拦住了,示意他可以走了。
她便站在门前......正大光明地偷听。
“听说那女人还写了和离书?她怎么有脸!当初是她强取豪夺,非要嫁给你。
现在刚成亲三个月就和离,要是传出去,你的脸面往哪儿搁?咱韩国公府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她就是想毁了你,毁了咱韩国公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娘,你也是妇人。”
“......”
“再者,和离书只是一场误会,并非她本意,棠棠她是爱我的,怎么舍得跟我和离。”
“......”
黎红棠听到楼似夜的话,羞涩地摸了摸鼻子。
她的相公果真是个小傻子。
她说什么,他都信呢。
徐夫人显然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到现在还处处为她说话!
你别给她解释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府上的人都看在眼里!
自私自利,目中无人,根本不及你表妹一根手指头!
软软那么善良贤惠,又爱你至深,若不是她横插一脚,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黎红棠眯起眸子,脑子里迅速搜索叫“软软”的人。
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刚成亲那会儿,确实有个女人三五不时就在她面前晃。
正是徐软,徐夫人的亲侄女,楼似夜的表妹。
因为徐夫人很喜欢这个侄女,便经常把她接到国公府小住,完全是当做未来儿媳妇养的。
楼似夜在府中,跟徐软那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后来因为一道圣旨,阴差阳错,楼似夜娶了黎红棠。
徐软又委屈又哀怨,还不愿放弃,依旧经常来国公府小住。
为了气黎红棠,每次来都打扮的“我见犹怜”,故意在她面前晃悠。
面对她的挑衅,黎红棠懒得搭理,只把她当成府上的丫鬟,多一眼都不看。
毕竟那时候她根本不爱楼似夜,自然不会在意他身边的女人,更何谈吃醋。
黎红棠站在门外,无数念头闪过。
门内徐夫人还在对亲儿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休妻。
“你和软软自小一起长大,娘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她也十分爱慕你。
娘更知道,你当初不愿意娶她,只是怕拖累她。
你带着桦哥儿,到底是个累赘,可软软她根本不在意啊......”
黎红棠听到这里,心尖泛起一阵疼。
原来楼似夜喜欢徐软。
只是因为带了个孩子,怕拖累她。
这个娘子糙的很。
黎红棠没再听下去了,走到一旁石榴树下的石桌前坐着。
思绪有些纷乱。
到底是该成全楼似夜的爱情?还是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也许现在他爱徐软多一些,可几年后,他对自己才是至死不渝啊。
纠结了一会儿,便听到开门声。
徐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走出来,脸带薄怒,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乍然看到她,气哼哼地瞪了一眼,扭头便走了。
黎红棠站起身,窜进了书房。
楼似夜一身月白锦衣坐在桌前,修长白净的手握着一本书,眉梢温润如夜下昙花。
整个人清绝隽艳,好似从月光中走来。
“进来,楞着做甚。”
黎红棠被他一声呼喊回过神,讪讪地走过去。
犹豫片刻,试探着开口。
“我刚看到娘从你书房走出来,你们聊了什么啊?”
楼似夜半垂着眼睫打量她,春水流光一滑而过。
“没什么。”
他不主动说,黎红棠也没法继续问徐软的事儿,总不能暴露自己偷听吧。
心里抓耳挠腮的难受,正想继续套话,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软糯的嗓音。
“爹爹,我没来晚吧!”
黎红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小崽子果真是自己的克星。
楼桦看到她,心情瞬间也没那么飞扬了,哼唧一声,直接越过她坐到楼似夜身边。
蹭了两下,开始撒娇,声音像是在糖霜里滚了一圈。
“爹,我今日感觉不是很舒服,是否可以少学一个时辰呢?”
楼似夜根本没接这茬,而是语重心长地教导。
“桦哥儿,见到你娘亲,要主动问好,尊敬长辈是最基本的礼仪,还要让爹爹再教一遍吗。”
楼桦闻言,似五雷轰顶,仰头看他。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外加十分委屈。
“可她不是我娘啊,爹爹以前也没让我喊她娘。”
楼似夜摸摸他的脑袋,一脸慈父的耐心。
“桦哥儿,以前是爹爹不对,我既娶她过门,她便是我的妻。你是我儿子,自然要喊她一声娘亲的。”
然后看向呆愣的黎红棠,声音依旧清润。
“棠棠也是,你既心仪爱慕于我,想与我长相厮守,便应打心底里接纳桦哥儿,对他好。”
黎红棠大为震惊。
她没想到楼似夜给两人上的第一课,竟是让他们互相改口,母慈子孝。
她与楼桦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为了哄相公开心,黎红棠打算豁出去了。
再者,跟楼桦处好关系,对她没有坏处。
万一将来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不至于恨自己入骨,一剑穿胸。
“我的小乖,快到娘亲怀里来!”
楼桦一脸的不知所措,乌溜溜的黑眼珠瞪得滚圆,委屈地嗷呜一声便哭了起来
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还丝毫没有九岁时的阴狠,也不懂得掩饰情绪。
“我、我......哇哇......”
黎红棠也委屈地看向楼似夜。
看吧,不是我不想对你儿子亲,是他不想接纳我。
楼似夜幽幽叹息一声,把放声大哭的崽儿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这是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只能慢慢来了。
墨彦在门外听到哭声,送了一盘点心进来。
楼桦一边掉金豆子,一边吃,偶尔还打个嗝。
等把小点心吃完,才平复了心情。
黎红棠啧啧两声,觉得养崽儿太难了,比杀人放火难多了。
正想着,楼桦突然看向她,圆而润的眼眸还湿漉漉的。
“为什么你身上有股火油味儿?”
黎红棠下意识摇头反驳。
不可能,她明明换了衣服,怎么可能还有火油味儿呢。
楼桦又吸了几下小鼻子,还拉着楼似夜,让他一起闻。
“确实是火油味儿,你不会是昨夜放火去了吧?”
黎红棠:!
当楼似夜凑到她近前,靠近她脑袋的时候,黎红棠一个鲤鱼摆尾,跳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将军府还有点事,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她是换衣服了,但她没有洗头!
回来的太晚,又太累,躺下就睡着了。
刚睡醒,又被叫来读书,早忘了这一茬。
若是让相公发现她没洗头,肯定会万分嫌弃她,以后还怎么一起睡觉啊!
话音落,黎红棠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目送她落荒而逃的父子俩:......
楼似夜:这个娘子糙的很。
楼桦:不爱干净的女人,还妄想当我娘亲,哼!
不过是一场算计。
十四岁以前,黎红棠是将军府天真烂漫的嫡女,被家人如珠似玉娇宠着。
父亲是大将军,姨母是云贵妃。
两个名冠上京的兄长和秀外慧中的姐姐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可谓是全上京最让人艳羡的世家女。
十四岁以后,她褪去华服,挽上长发,披上战袍,跟随父兄去北地云州与敌人厮杀。
为的是保家卫国平天下,为的是未婚夫的皇图霸业。
随着老皇帝病情日益加重,几个皇子争夺皇位之战也拉开了血腥序幕。
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朝堂争斗的大将军为了女儿,不得不妥协。
这成了将军府祸事的开端。
黎家军所向披靡,战功无数,惹红了无数人的眼。
朝中暗流涌动,波诡云谲,算计不断,为此赔上了大将军夫妇的性命。
紧接着两个兄长接连出事,连她都不能幸免于难。
她和二哥被困雪坑,若非援军及时赶到,早成了断天涯下的一缕香魂。
他们几乎牺牲了整个将军府,才艰难地打赢这场硬仗。
而最后得利的却是慕容缙。
他不仅领了将军府的功劳,还收了部分黎家军的军权。
凯旋而归后,其他皇子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就连太子也不过勉强撑了半年。
最后慕容缙如愿登上帝位。
讽刺的是,曾经许给她的皇后之位,早给了其他女人。
黎红棠失去家人,心死如灰,对当皇后并没什么兴趣,更对利用她的狗男人怀恨在心。
早在她从断天涯被救回,便毅然决然回了上京,然后火速嫁给了楼似夜。
慕容缙当上皇帝后,却突然变成疯狗。
许是气她当初强行嫁人,背叛两人婚约,为了羞辱她,强行把她弄进后宫。
黎红棠抵死不从,跟他闹了很久,最后进了冷宫。
她在那里一待就是六年。
也是在冷宫的那些年,她陆续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比如当年将军府全军覆没,跟慕容缙脱不开关系。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算计。
嘶——
疼痛的低呼声突然在马车里响起。
黎红棠正陷在无尽的回忆中,神情痛苦又涣散,突然被扎了一下。
短暂的疼痛,唤回她的神思,低头看了眼,微微叹息。
“白苏,你扎错地方了。”
白苏浓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傻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黎红棠没有多说,径直从她手中接过银针,朝着一个穴道扎去。
“驱寒的神阙穴在这儿,你的手抖了一下,偏了寸许。”
白苏惊得打了个嗝,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呜呜呜,小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别看长大后黎红棠总舞枪弄棒,实则小时候身体非常弱。
大将军夫妇为了更好地照顾她,特意找了几个会些医术的小丫鬟,让她去挑。
当时来了四个丫鬟,黎红棠一眼挑中了年纪最小的白苏。
小丫头眼里汪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像是亟待救赎的红眼兔子。
这么多年过去,白苏的医术见长,性子却一点没变,依旧是个小哭包。
黎红棠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你很好。”
白苏扑到她怀里,破涕为笑,奶猫一般蹭了几下。
白英虽然糙的像爷们,心却很细,小姐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感觉小姐自从那日中毒吐血之后,举止多有反常,有时候真像是变了个人。
黎红棠接收到她质疑的目光,却并未开口解释,转头看向车帘外。
“云州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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