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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全局

笔墨空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歌,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话未落眼泪就下来了,身颤哽咽。穆长歌微微一礼,“长歌见过乔夫人。”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疼,嘶哑刺耳。吕氏一怔,她真的这般疏离?但太子在,她不能失了体面,责怪穆长歌。便紧着手,强扯一抹笑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向萧策,伸手请着,“太子请!”萧策摆了下手,说道:“不必了,长青与本太子交情颇深,他的妹妹本太子理应关照。”“穆姑娘似染了风寒,本太子将狐裘赠与她,送她回府望乔夫人多加照顾。”看向穆长歌,“你说的话本太子记在心上,好生休养择日再来看你,长青与你都是本太子的人,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没容穆长歌说话,转身就走了。穆长歌也不曾回眸,站在那一动不动,心底暗自嘲讽。他的人,不让受委屈,说得多好听。萧策,等...

主角:萧策穆长歌   更新:2025-02-27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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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策穆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全局》,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歌,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话未落眼泪就下来了,身颤哽咽。穆长歌微微一礼,“长歌见过乔夫人。”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疼,嘶哑刺耳。吕氏一怔,她真的这般疏离?但太子在,她不能失了体面,责怪穆长歌。便紧着手,强扯一抹笑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向萧策,伸手请着,“太子请!”萧策摆了下手,说道:“不必了,长青与本太子交情颇深,他的妹妹本太子理应关照。”“穆姑娘似染了风寒,本太子将狐裘赠与她,送她回府望乔夫人多加照顾。”看向穆长歌,“你说的话本太子记在心上,好生休养择日再来看你,长青与你都是本太子的人,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没容穆长歌说话,转身就走了。穆长歌也不曾回眸,站在那一动不动,心底暗自嘲讽。他的人,不让受委屈,说得多好听。萧策,等...

《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全局》精彩片段

“长歌,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话未落眼泪就下来了,身颤哽咽。
穆长歌微微一礼,“长歌见过乔夫人。”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疼,嘶哑刺耳。
吕氏一怔,她真的这般疏离?但太子在,她不能失了体面,责怪穆长歌。
便紧着手,强扯一抹笑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向萧策,伸手请着,“太子请!”
萧策摆了下手,说道:“不必了,长青与本太子交情颇深,他的妹妹本太子理应关照。”
“穆姑娘似染了风寒,本太子将狐裘赠与她,送她回府望乔夫人多加照顾。”
看向穆长歌,“你说的话本太子记在心上,好生休养择日再来看你,长青与你都是本太子的人,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没容穆长歌说话,转身就走了。
穆长歌也不曾回眸,站在那一动不动,心底暗自嘲讽。
他的人,不让受委屈,说得多好听。
萧策,等本姑娘解决了乔家,立下战功,洗刷耻辱,就卸甲归田,远离朝堂不做臣子,逍遥一生。
穆长歌微微斜唇,乔恒捕捉到她的不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会同太子一起回来,你和他说了什么?”
“太子说得清楚,小侯爷耳聋不成?放开!”穆长歌甩开乔恒的手,拉了拉衣袖。
乔恒扬手要打,吕氏历喝;“你闹够了没有?太子说长歌病了你没听见。”
“长歌,你阿兄混账,娘已经骂过他。你怎瘦了这么多?”抬手摸向穆长歌的脸,不敢触碰。
吕氏一句话逗笑了穆长歌。
乔恒混账,那他们呢?
口口声声穆家有恩乔侯爷,虽是托孤但视如亲生。
可那错并非原主一人的错,为何只有她受罚,死于非命。
一句骂过就了结了所有,那乔家养育恩,是不是也可一句话带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正道。
穆长歌呵笑一声,漏出红肿的双手,“为奴三年食不果腹,打骂家常便饭,遍体鳞伤无人医治。”
“能活着回来,长歌已是万幸,乔夫人不必为我难过,都是我自找的。”
笑着看向吕氏,微微点头。
一句自找的,听得吕氏心头一颤,她真的记恨了?
不禁的散脚退了一步,捂着胸口,抖唇落泪,“我虽不是你生母,可也养了你十五年啊,就这般生分?”
“娘,她就是个没有情,满眼憎恶,冷心的陌生人。”乔恒打心底吃醋,生气,口出恶语。
乔焉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放下身段接穆长歌,就是想她记着侯府的好,心甘情愿替她出嫁。
可没想到,穆长歌像是吃错了药,一反常态不受她控制,甚至搭讪上了太子。
太子是她的,她一个贱婢怎敢觊觎?
紧绞着手指,挤出几滴眼泪,“阿姐当真是记恨了,嫣儿怎么做阿姐才会消气?嫣儿给你跪下,别再戳娘的心了。”
屈膝一跪,乔恒一把将她拦下,揽在怀里拢了拢她的狐裘,万般疼惜,心碎。
“有人撑腰,她怎会在乎侯府情分?万般疏离惹娘伤心,好似谁都欠她的。”
“穆长歌,十五年里,你敬重爹娘,与我朝夕相伴,疼爱嫣儿,你都忘了吗?”
乔恒揪出过往,诋毁穆长歌仗势欺人,故作矫情,存心不睦。
他要骂醒穆长歌,找准自己的位置,太子的恩情不过是体恤长青罢了,她什么都不是。
双眸流露真情,却难掩不甘。
穆长歌又怎会忘记相处十五年的事,乔焉未出生时,她粘着吕氏撒娇,哄乔侯爷开心。
跟在乔恒身后,讨他欢喜,与穆长青说心事,生怕哪里做错,惹得乔家不睦。
乔焉出生后,她更怕吕氏不喜她,谨慎入微的亲近妹妹,事事让着她。
可每每乔焉委屈不开心,她就成了罪人,甚至最后受苦无人问津。
她若没有心,不感恩,怎不掐死襁褓中的乔焉?
噗的一声,穆长歌笑出了声。
解着狐裘,笑得疯癫。
听得吕氏头皮发麻,心揪着,唇瓣轻颤,“长歌,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阿姐莫不是疯了?”乔焉脱口一句,靠近乔恒,蜷缩他怀里。
乔恒眸光惊疑,是他说话太重刺激到她了,还是穆长歌又要耍伎俩?
紧搂着乔焉,喝道:“病了就滚回去,莫在这丢人现眼!”
穆长歌笑声嘎然而止,凌厉的眸光对上乔恒,“太子赠我狐裘是保我体面,却成了小侯爷口中的仗势欺人。”
“如若我这一身出现侯府,丢谁的脸面?”随着狐裘落地,血迹斑斑的粗布单衣呈现众人眼前。
穆长歌抬起手臂,捋着凌乱的头发,咯咯笑着转圈,“我没死没疯,说实话,却惹得你们不开心,我做错什么了?”
停下步子,皱着眉心,一脸惶恐,“是我不该多嘴,应跪拜乔家养育恩,苦水吞进肚子里,笑着回府千依百顺对吗?”
“奴,穆长歌拜见乔夫人,小侯爷,乔小姐。”拎起裙摆,跪在了地上。
不就是往人的心尖上扎吗,看谁扎的疼,扎的狠。
穆长歌对着三人行着匍匐大礼。
震惊吕氏连连后退,身后的丫鬟一把扶住她,垂着头不忍去看穆长歌。
乔焉心惊,手心满是冷汗。
乔恒羞臊的面颊通红,怒火中烧。
一院子人,大气不敢喘,纷纷垂头不语。
窸窣的脚步声打破沉寂,乔侯爷黑着一张老脸,看向穆长歌,“三年不见,学会伶牙俐齿,戳人心窝子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逆女扶进屋。”咳咳咳,乔侯爷气的差点没上来气。
下人伸手去扶,穆长歌一个转身,“奴,穆长歌拜见乔侯爷,谢侯爷垂怜。”
“你!”乔侯爷气的剑眉紧蹙,你了一个字,摇了摇头,“好,你想怎样便怎样,为父全当你病了,扶她进去。”
袖子一敛,气冲冲进了屋子。
“老爷。”吕氏唤了一声乔侯爷,看一眼穆长歌,无奈叹气,跟了去。
乔恒盯看着拾起狐裘的穆长歌,“这就是你所谓的千依百顺?穆长歌,你最好安分,莫在发疯。”
哼了一声,扶着乔焉往回走。
穆长歌披上狐裘,心底暗笑,疯就对了,不然硬刚吗?看向扶她起来的小丫鬟,“谢谢,有劳了。”
小丫鬟眸子一惊,眼圈泛红,“大小姐不认得奴婢了?我是连翘啊。”
连翘?

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个小丫头?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一时没认出来你。”
穆长歌笑着看了一眼四周,靠近连翘,低声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
连翘猛地蹙眉,神色略显慌张,紧着手抿唇,刚说一个字,就被历喝声制止。
“连翘,磨蹭什么呢?大小姐病着还不扶进来。”老嬷嬷伸着脖子说话向前走,一双贼眼盯着穆长歌。
穆长歌将手搭在连翘手上,轻拍一下,看向走来的嬷嬷,这是吕氏身边的人,看来是在防备她。
拂袖咳嗽一声,弯着腰揉着腿,“对不起秦嬷嬷,是我脚冻僵了不好走路,不怪,连翘是吧?”
看向一脸懵的连翘,笑了下。
连翘也算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奴婢是连翘,大小姐您能走吗?”
秦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扫了一眼连翘,笑着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说您,犯错哪有不挨罚的,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
伸手扶着穆长歌,垂目看了眼她的鞋,是秋日的单鞋,这么冷的天不冻僵才怪,看来是没说谎,又说道:
“老爷夫人是疼您的,知您回来早早收拾了院子等着您,说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老奴扶您进去。”
穆长歌识趣的嗯了一声,“谢秦嬷嬷,长歌记下了,有劳了。”余光扫了一眼连翘,向前走着。
她不会连累连翘挨骂挨打,从她眼神中穆长歌看得出,侯府有事瞒着她,她若想知道就得保住连翘。
一瘸一拐的跟着秦嬷嬷。
连翘低着头跟在身后,绞着手指,她到底要不要说?
三人各怀心思进了屋子,乔侯爷坐在正位的高背椅上,一脸愁容的看向穆长歌。
他下朝回府,听下人说穆长歌是同太子一起回来的,太子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就在想长青的事穆长歌可能知晓,急忙进府却看见她疯癫转圈,跪地匍匐,说出那样的话。
他怎能不发火?
可听说是儿子先打了穆长歌,丢弃她,乔侯爷这心堵的严实合缝,气他儿子真的蠢啊。
他收养穆家遗孤,一是还恩情,二是为了侯府,可他那蠢材儿子怎就看不透,非要搞事情。
本就恨意在身,他还加了把柴,怎么化解?
乔侯爷沉气,紧了下手,“你离家三年,你阿兄时常来信惦念你......”
“阿兄?”
穆长歌眼神一亮!
她自是知道,乔侯爷口中的阿兄是指穆长歌的亲哥哥,穆长青!
在她眼里,穆长青从小武艺超群,乃是大将之才,如今戍边三年,她在宫里半分音讯得不到。
乔侯爷看她反应好似不知情,刚要在试探,脑残儿子来了句。
“阿兄?哼,提起长青你这声阿兄倒是叫的顺畅,到底是亲生的......”
乔恒轻嗤一声。
从他满心热血的去接人到现在,穆长歌都不曾喊他一声阿兄。
如今提起穆长青,她倒是叫的亲热,让乔恒满心满眼的怒火。
“亲生的?”
穆长歌语气凉薄,似有所指,眼神从乔焉脸上漫不经心的划过,落在乔恒脸上。
乔恒不由得身颤一下,落在双膝上的手指微屈,抓住长襟。
心里顿感懊悔不已。
三年前侯府上下默认穆长歌给乔焉顶罪,不就因她不是侯府亲生?
他侯府对亲生和养女本就厚此薄彼,如今他又戳了她一刀。
若是穆长青在,怎么会允许他从小护在掌心里的妹妹,去辛者库为奴三年?
不知所措之时,乔侯爷轻咳一声,换了话茬。
“咳!长青来信,多次询问你可安好,还说......他这次打了胜仗,龙颜大悦,赏了他军功。”
一挥手,一众奴婢呈上珠宝金银,难得一见的云锦和丝光缎。
穆长歌瞧着眼前的东西,伸手想要触摸那些流光溢彩的锦缎。
但看到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她又忍住缩了回来,等待下话。
“这些是长青命人送回来的,他不但得了军功,还被圣上封了少年将军......今年春日宴若无意外,圣上准他回京省亲!”
乔侯爷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说着,打量着穆长歌。
短短三年,他却看不懂穆长歌了。
听到阿兄封了将军,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
乔侯爷满心猜忌,穆长歌淡淡说道:“所以说,是我阿兄得了军功,才换回我重回侯府?”
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冰寒,让整个侯府上下,都沁了把汗。
乔侯爷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烫的他一个激灵。
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吕氏全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她最不希望穆长歌能想到的。
穆长青当初如何去戍边,穆长歌如何去的辛者库,她心里最清楚不过。
因长宁公主的吩咐,侯府也不敢逾越把穆长歌接回侯府,就硬生生让她在辛者库为奴三年。
如今还是因穆长青在边关得了战功,太子求情圣上才开恩允侯府把穆长歌接回来。
倘若这话传了出去,或者穆长歌多心,这事侯府占不了半分理,还可能被人诟病。
可是此时,穆长歌毫无顾忌的就把这事挑破了,她们侯府还真挂不住面子。
“穆长歌,你别这么没良心,长青就算得了战功,也仅是个四品将军,论在朝中的地位怎能跟我侯府相提并论?”
“你能回侯府,还不是爹在圣上面前几番劝谏才得来的结果?你不知感恩,竟然......”
乔恒起身指着穆长歌呵斥。
“恒儿,住口!”
吕氏及时制止乔恒。
她从未对儿女这般严厉,只是今日这话,连穆长歌这个不经事的女子都看的真切,他这个阿兄竟然看不出一二来。
不禁让她心里愠怒。
“娘!”
乔恒心下不满,还想争辩,但是看到爹眼里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又咽了回去,悻悻的坐下。
“阿兄,阿姐三年没得长青阿兄的消息,如今得了长青阿兄要回来的消息,自然是高兴的。”
一直没出声的乔焉,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劝慰。
“阿姐,你误会阿兄了,你和阿兄也是兄妹,他替你担心,就像三年前大家误会那首诗是你对阿兄有所图......”
乔焉表情讪讪,想要竭力让穆长歌明白,她能有今日依仗的都是侯府。
可是这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穆长歌。

天启十年,腊月初七。
冬风夹杂着雪花敲打窗棂,寒意袭人。
穆长歌蜷缩在干草堆里,单薄的衣衫裹着她瘦骨嶙峋的身子。
眼底却含着一丝坚毅,死死盯着面前一只同样瘦弱的老鼠。
这是她今天的早餐!
老鼠吱吱的靠近她时,穆长歌瘦弱的手快速探了过去。
掐住老鼠的脖子,老鼠尖叫着蹬踹几下,没了气息。
穆长歌刚要大快朵颐,房门触不及防的被踹开。
“穆长歌,没死就赶紧起来,侯府来人接你了,莫要小侯爷等急了。”
不等穆长歌适应门口刺眼的光线,身形浑圆的嬷嬷,已经转身走了。
小侯爷?
莫不是原主的义兄乔恒?
穆长歌刚要起身坐起,背脊的伤口瞬间撕裂,隐隐有血水流出,痛的她闷哼一声。
双手撑着地面,眸子紧缩。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女特工,执行任务遇险,中弹身亡,睁眼竟然魂穿到古代侯府养女穆长歌的身上。
原主与胞兄穆长青幼年家中变故,被托孤乔侯爷。
虽不是亲生,候府感念穆家曾有恩乔家,对他们兄妹倒也视如几出。
随着乔焉出生,他们长大,对两兄妹的宠爱便淡了。
原主兄妹自幼知晓身世,懂得感恩,明白何为寄人篱下,处处谦让,乖顺懂事,不争不抢。
三年前,穆长青戍边后,穆长歌第一次随侯爷一家进宫参加春日宴。
赏花时,乔焉献诗,暗喻长宁与太子兄妹情深,却用词不当得罪了长宁公主。
情急之下,直指此诗是穆长歌为她阿兄乔恒所作。
长宁公主为了一血羞辱,怒斥侯府教女无方。
乔恒一怒之下,打了穆长歌,痛斥她不知羞耻。
乔家为护着乔焉,指责原主有为伦常。
不懂规矩,有辱乔家门风。
原主被长宁罚辛者库为奴为婢,一晃三年。
这三年她受尽虐待,食不果腹。
前几日,素未谋面的晋王招她入宫伺候,她却在晋王宫中看见了长宁公主。
一时失神打翻了水桶,不仅挨了一顿鞭刑,还不许医治,丢回辛者库香消玉损,她就成了原主。
原主的身子已经伤了根本,又缺吃少喝,穆长歌至今没能恢复体力。
三年来,侯府从未有人看过原主。
今日竟然来人接她?
可惜,原主没等到这天!
但是为了调养生息,她必须先离开这里。
等身子养好就去边关找穆长青。
穆长歌强撑着起身,顿感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一步一晃的走出门。
寒风入骨雪花扑面,她不禁的打了个冷颤,顶着风雪走向宫门。
待看到着藏青色狐裘,双手交叠宽袖,剑眉入鬓,身姿挺拔如苍劲松柏的义兄。
穆长歌感受到原主弥留之际那句,‘阿兄你骗了我,’忽地心下酸楚。
原主唤乔恒十五年阿兄,同出同进,同桌而食,习字作画,骑马射箭,形影不离。
穆长青戍边,原主伤心病倒,是乔恒衣不解带日夜照顾。
并且允诺,照顾她一辈子,永不背弃。
可那日一切都变了,当真是有违纲常所致,还是,乔恒从未喜欢过原主?
如若不喜欢为何招惹,不拒绝?
穆长歌心底有疑问,更替原主不值,恨意升腾,盯着乔恒一言不语。
乔恒瞧着衣衫单薄,面色如纸,唇瓣干裂渗血的穆长歌,眉心微蹙,不满与揪痛交融。
她怎变成了这样?
“长歌......”
乔恒伸出手,轻唤了一声。
穆长歌听见久违的声音,心底莫名的动容,五味杂陈。
许是原主残留的情感所致,她才这般心酸刺痛,站在原地俯身行礼,却不想跪在了地上。
“见过小侯爷。”
乔恒伸出的手,空落落的悬在半空。
他在穆长歌眼中看到了疏离,还有一丝从未见过的犀利!
三年未见,难道是忘了曾经的情谊,还是心有怨恨?
乔恒不由得收紧手指,刚要开口,身后的马车传来清脆的声音。
“阿姐。”
乔焉掀开车帘下车,快着步子上前,伸手挽住乔恒的臂弯,看向穆长歌,眸子一惊。
“阿姐可是病了?这般憔悴。三年前,是嫣儿不懂事口快,害的阿姐受苦,阿姐可会记恨?”
乔焉那双无辜和愧疚的眼神里,却透着晦暗不明。
穆长歌瞧着茶味十足的乔焉,心下嗤笑,轻佻一句不懂事可会换回原主的命?
茶里茶气,装腔作势,旁人吃这套,她可不会。
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又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侯府,她便要替原主闯一闯!
“乔小姐这声阿姐,奴,穆长歌受不起,也不敢记恨。”
乔焉先是一愣,看向乔恒。
“穆长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连句阿兄都不肯叫,现在又自称为奴,说不记恨,是想羞辱嫣儿吗?”
乔恒怒喝一声,抬手打在穆长歌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穆长歌没能躲开,硬生生接下。
抬着头凝视满脸怒气的乔恒。
乔恒瞧见她脸上深深的红印,顿感手足无措。
她也是侯府的小姐,疼在心尖的妹妹,藏在心底的竹马。
如今再见她,自己怎会这般狠心,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可穆长歌那双锐利可憎的眸子,又让乔恒恨意升腾。
紧着手不去看穆长歌,“算了,回侯府!”
算了,凭什么?
穆长歌呵呵一笑,“小侯爷打人的力度不输当年,长歌受教了。可当年的事并非我一人的错,如何算了?”
乔恒眸光一怔,她还有脸质问三年前的事,真是不知悔改。
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是你暗生情愫,误会我对你有情,打你可有错,想还回来不成?”
“小侯爷明知我对你有情,为何不拒绝?一句误会就把自己摘的干净,我沦为笑柄,受罚三年,不该还吗?”
穆长歌本不想闹僵,可原主受的苦历历在目,痛在心底,火气就上来了。
句句逼问。
乔恒气的五官扭曲,一步上前,伸手抓她,穆长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乔焉惊声,吓呆原地。
乔恒愣神,舌尖抵了下面颊,冷声一笑,看向穆长歌,“我真不该来接你,我们走。”
拉着呆若木鸡的乔焉上马车,扬长而去。
穆长歌看着远走的马车,眸底闪现阴雾,抱着臂膀前行。
风雪之中,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穆长歌本能的求生欲支配她伸手求助,怎料眼前一黑,晕死雪地。

马车停下,一着藏蓝色暗花云纹狐皮大氅的男子,迎着雪快步而至。
待看见穆长歌剑眉微蹙,深邃如海的眸子浮现愠色,福身抱起走向马车。
候在车旁的侍卫急忙掀开厚重的车帘,“太子,穆姑娘这是怎么了?”
“查,穆长歌在辛者库三年发生了何事,是谁将她折磨成这般。”清冷的口吻夹杂着怒气,上车放下穆长歌。
脱下大氅披在穆长歌身上,将暖手炉放在里面,紧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她。
三年前春日宴上,他与穆长歌有过一面之缘,而后离京历练,时隔三年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想起,穆长歌因喜欢乔恒被罚为奴三年,太子不知不觉双拳攥紧。
许是,穆长歌身子暖了,意识恢复,听见咯吱的车辙声,柳眉微蹙,缓缓睁开眼。
入目一双阴郁的眸子盯着她,惊得她瞪大双眼,“你是谁?我怎会在车上?”
声音沙哑低沉,好似砂纸在磨擦耳边,不禁的让人皱眉。
太子收回眸色,理了一下衣襟,“当朝太子,萧策。”
他是太子?
穆长歌眸子一怔,随即跪地施礼,“民女穆长歌见过太子,多有冒犯望太子见谅。”
她虽不是古人,但看过影视剧,便施礼于前又说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萧策瞧着跪在眼前的一小只,紧着双拳,齿间迸裂冷寒。
“穆长青一身铁骨,身处险境也不曾低头屈膝,封狼居胥少年将军无人不敬畏。”
“而你为了情事被罚为奴三年,可对得起你阿兄流的血汗,可配做他的妹妹。”
穆长歌闻言眸子尽显委屈,原主犯错她顶锅她认,可错已铸成还需戳心窝子?
一步错步步错,她想纠正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想听指责。
垂着头,紧了紧手说道:“长歌确实不及阿兄半分,更知有愧阿兄,长歌无言辩解。”
“狐裘染了脏污,择日清洗干净在归还太子,长歌这就下车离开。”
微微额首,卷起狐裘转身下车。
“坐下!”萧策厉声,随即道:“若不是本太子答应长青关照你,怎会救你?狐裘赏你了。”
穆长歌猛然抬眸,布满血丝的双眸看着萧策问道:“太子见过民女阿兄?他现在在哪?”
一字一顿坐回椅子,靠在车边昏昏沉沉。
本就沙哑的嗓子,更是如破锣般嘶哑难听。
萧策听得刺耳,嗯了一声,“说来话长,但你能离宫是你阿兄的功劳。”
“长青为救本太子,不慎坠崖生死未卜,他希望本太子照顾你,你若愿意就同本太子回太子府。”
简短的一句话,萧策顿了又顿,他与穆长青虽是臣子,但却情如兄弟。
发生这样的事,实属无奈痛心。
懊悔压的萧策透不过气,心口刺痛难忍,攥紧的双拳指尖泛白,阴郁的眸子隐现泪光。
“坠崖?”穆长歌听见这两字,脑子嗡嗡的。
她想着去找穆长青,一同建功立业,自立门户。
怎就生死未卜了?
看向萧策,眼泪打转,“至今都没有消息吗?”
萧策沉气蹙眉,攥紧双拳,“搜寻周边没看见尸体,长青应是还活着,但也不好肯定。”
“用战功换你自由,是长青的意思,侯府知此事也知你今日离宫。你放心,本太子欠长青的,自然会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
听见委屈,穆长歌只觉得好笑。
乔恒两兄妹见到她,不仅没提穆长青,更没有亏欠悔改之意。
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倒是重情重义,可她一身的伤是太子亲妹妹所致,他能替自己讨公道?
亲生与外人终有区别,乔恒不就是例子。
况且,救命之恩君王自有说辞,一面之缘的口头承诺,有何用?
穆长歌心痛悲愤交加,抬起手臂,漏出鲜红的鞭痕,“这是长宁公主赐给我的,太子可有说词?”
“无论阿兄是生是死,长歌都会去边关,立下战功洗刷我一身的耻辱,阿兄以为我傲。”
咬着后槽牙说话,忍着眼泪不让滴落,轻嗤一声,放下袖子。
“阿兄救太子是君臣之礼,就不劳烦太子照顾了,我回侯府。”
萧策被那刺眼的猩红震惊,所有的言辞变得苍白无力,思绪复杂,攥着五指,眸色阴郁几分。
“长宁所作所为本太子向你道歉,也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穆长歌闻言看向萧策,“答复?小侯爷与我兄妹十五年,我同他讨公道,他护着亲妹骂我打我,弃如敝履。”
“太子能屈尊救下长歌,恩情便是还了,至此两不相欠。”蔑视一笑,穆长歌掀开车窗帘,远远看见侯府。
终于回来了,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乔府。
啪嗒一声,乔侯爷夫人吕氏手中的茶盏掉落,摔得四分五裂,怔怔看着两兄妹,“打你,为何?”
“娘,是阿兄先打了阿姐,嫣儿好怕阿姐不肯原谅,风雪那么大会不会出事。”
乔焉像只受惊吓的鹌鹑,瑟瑟发抖,拿着帕子拭泪,眼底飘出一抹恨意。
吕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拉过女儿的手,“不会的,嫣儿不怕,娘去接她。”
狠狠瞪一眼杵在哪的乔恒,吕氏披上狐裘,就往外走。
她不能让穆长歌现在死,就是死也得替嫣儿出嫁后再死。
又恨又气,步子走得快,刚闪过后院门廊,就瞧见府门前停了辆马车。
离得远看不清,但吕氏肯定不是自家的马车,那车会是谁的?
狐疑的向外走,就见太子下车,随后扶下一个女子,吕氏步子一顿,定睛看去,“长歌?”
她怎会与太子同乘一辆马车?
吕氏眉头紧锁,乔焉就走到了近前,“娘,您看什么呢?”随着话音落,乔焉看去,“太子怎会和阿姐一起回来的?”
跟在后的乔恒闻言,几步上前,就见披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跟在太子身后进了府。
醋意升腾,双拳攥紧,疾步向前走去,跪地一礼,“臣子见过太子,有失远迎望太子见谅。”
吕氏也不敢耽搁,同女儿紧随其后,跪地一礼,“臣妇臣女见过太子。”
萧策蹙眉扫了一眼穆长歌,说道:“是本太子突然到访,多有打扰,乔夫人见谅才是,起来吧。”
“谢太子恩。”吕氏微微额首,起身站起,看见站在太子身侧,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唇瓣轻颤,泪眼盈盈。

“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姐姐明白这一点,为何还要一次次伤母亲的心?”
乔焉感到困惑,不明白穆长歌为何在答应婚事后还要节外生枝。
安心等待命运的安排就好,为何非要触及母亲的痛处,难道她就那么不愿意侯府平静吗?
抿着唇角,泪光闪烁,目光锐利。
穆长歌见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温顺,起身站起,扬手就是一巴掌,随即抓住她的衣领,“乔夫人痛苦,我就不会痛苦吗?”
“穆家对乔侯爷有恩,侯府抚养我们兄妹十五年,恩情相抵,我出嫁时就不能询问亲生父母的事情吗?”
“乔焉,别在这里装作多情,穆长青为何不写信来,侯府上下无人提及,我就不会知道?滚出去!”
猛地一推,掸了掸手,凝视着满眼惊恐的乔焉。
乔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紧握着双手,一天之内穆长歌竟然打了她两次,贱人,你为何不死?
看着穆长歌,紧抿着唇瓣,乔焉终是没能说出什么,任由眼泪滴落,转身哭着跑了。
“二小姐?”连翘端着新煮的粥刚到门口,还没来及开门,就见乔焉冲了出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站在一旁。
乔焉狠狠的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翘闭了闭眼,稳住惊慌的心,快着步子进屋,就见穆长歌站在榻子前,“姑娘怎么起来了?你还有伤呢。”
赶忙放下托盘,伸手扶住穆长歌。
穆长歌瞧着脸颊略微红肿的连翘,握住她的手,“谁打的你?这些信去了多久拿到手的?”
连翘看向桌子,一摞子书信全无,看向穆长歌,“夫人说姑娘病着,若是醒了告诉她,不能急着让您看信。”
“周大夫看诊后,连翘就同秦嬷嬷去的夫人院子......差不多半个时辰,二小姐和夫人才拿信出来,连翘以为是在惩戒我。”
“回到紫薇苑,听见大公子责骂姑娘......而后二小姐要太子狐裘,夫人制止就一同走了。”
惩戒?打几板子不比这来得痛快,让人长记性?
乔恒,你是不是只会躲在暗处做恶心的事?
罢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找他们算账。
穆长歌松开手,拿起那封写有晋王的书信,“阿兄最后一封信写着将我许给晋王,可这墨迹香气与他书信有异,应是新写的。”
连翘听的有些糊涂,晋王与二小姐有婚约,怎么又与穆长歌订婚了?
那二小姐刚刚哭泣是因为这个?
墨香有异?
连翘皱着小眉头,伸手拿过书信看着,闻了闻,“这好像是侯爷用的玄中子,据说墨中加了麝香多种香料,香气持久。”
说话功夫,连翘拿起另一封书信也闻了闻,确实没有那股特有的墨香,看向穆长歌。
“确实不同,可字迹一样纸张也一样,至于长青公子信中所说,连翘不知真假,但我可以肯定,晋王与二小姐早有婚约。”
“就连大公子也与长宁公主定了婚事,婚期将近了。”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和疑惑。
穆长歌拿过信呵呵一笑,“都是千年狐狸,和我耍手段,那就顺着他们。乔焉要狐裘,那就给她,拿纸笔来。”
连翘不知何意,哦了一声,拿来纸笔,穆长歌写了几个字,卷成纸卷,“剪刀,针线,狐裘。”
连翘赶忙寻来剪刀针线,将晾在架子上的狐裘一并拿来,就看着穆长歌捋着衣襟摸索,找准位置剪开一个小口,纸卷放了进去。
手起针落,很快缝好递给了连翘,“一会枝儿来这当差,你就说我在病中,不宜去太子府答谢,劳烦二小姐走一趟。”
“是,连翘记下了,姑娘喝些粥吧,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连翘端过粥递给穆长歌,门被人敲响。
“大小姐,二小姐说您这人手不够,让枝儿过来伺候。”
穆长歌喝着白粥,递眼色连翘开门。
连翘开门迎进枝儿,还没说话,就被枝儿撞到一边,笑着近前福身施礼,“大小姐。”
穆长歌未曾抬眸,而是啪的一声放下了碗,起身站起给了枝儿一巴掌。“知我为何打你?”
枝儿捂着面颊,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她知穆长歌有发疯的时候,可没听说会打人啊?
二小姐让她来伺候,岂不是受罪来了?怎么办,好想回去。
穆长歌看着眼中恨意委屈夹杂的枝儿,“紫薇苑除了我就是连翘为大,你需听连翘指使。”
“莫要以为你是乔小姐身边的人,我会善待你。以下犯上就该打,还不给连翘道歉!”
枝儿一肚子火气,她是一等丫鬟凭什么给低贱丫鬟道歉?但二小姐交代过,她需留在这看着穆长歌,只能忍下怒火。
“枝儿知错了,对不起大小姐。”看向连翘,“刚刚是我太着急无意撞到你,今后都在一个院子里做事,别和我计较,对不起。”
“我虽不如枝儿姐姐地位高,但我们都听从穆姑娘吩咐,日后相互照应就好。”
连翘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但她明白穆长歌是在帮她立威,她若软弱可欺,主子如何行事?
“行了,你们知道如何在我这做事就好,若我不高兴,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我累了,你们忙吧!”
穆长歌摆了下手,就回榻子躺下歇着。
连翘收了碗筷,靠近枝儿,“姑娘病着没什么胃口,我去厨房再做些吃的。”
“那件狐裘是太子的,姑娘想登门道谢,但这身子确实不妥,所以我想劳烦二小姐去一趟太子府,枝儿姐姐可愿意帮忙?”
狐裘?那不是二小姐一直想要的吗?
枝儿盯看着狐裘,两眼放光,她若拿回去,许是就不用在紫薇苑做事了,抿唇一笑。
“行吧!那我就走一趟,但你可别反咬我一口。”
“不会的,连翘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日后还得倚仗枝儿姐姐。”回眸睨了一眼穆长歌,附耳枝儿,“我也是二小姐的人。”
点了下头,递了递眼色。
枝儿抿抿唇,拿着狐裘,两人一同出了屋子。
侧身躺在榻子上的穆长歌,轻笑一声,“小丫头还挺上道。乔焉你想拿我当靶子,你不也是。”
闭着眼想睡觉,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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