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蔓蔓徐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文》,由网络作家“七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蔓蔓不敢再想下去,他们之间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隔着天涧,自那日在赵国分别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他们会重逢。哪怕窗外的人真是他......徐蔓蔓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好似龙潭虎穴的屋子,浑身僵硬了一半。她已经是身如浮萍不由己,绝对不能把那个人也拉入这个泥泞里来!徐蔓蔓权当自己没有发现窗外有人。徐家人要演戏,她陪着便是。徐昭月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的人是她一样,再一次被老太太心肝肉的喊着,搂进怀里。一时之间曦华堂哭声一片,方家母子彻底麻了,方时璋束手无策的看着她们。“徐伯母,时璋并没有存了退婚的心思,我母亲也是知晓了外头那些道听途说,才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方时璋看上去很是慌乱的解释。他的眼神在徐昭月和徐蔓蔓身上来回徘...
《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文》精彩片段
徐蔓蔓不敢再想下去,他们之间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隔着天涧,自那日在赵国分别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他们会重逢。
哪怕窗外的人真是他......
徐蔓蔓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好似龙潭虎穴的屋子,浑身僵硬了一半。
她已经是身如浮萍不由己,绝对不能把那个人也拉入这个泥泞里来!
徐蔓蔓权当自己没有发现窗外有人。
徐家人要演戏,她陪着便是。
徐昭月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的人是她一样,再一次被老太太心肝肉的喊着,搂进怀里。
一时之间曦华堂哭声一片,方家母子彻底麻了,方时璋束手无策的看着她们。
“徐伯母,时璋并没有存了退婚的心思,我母亲也是知晓了外头那些道听途说,才一时没控制住脾气......”
方时璋看上去很是慌乱的解释。
他的眼神在徐昭月和徐蔓蔓身上来回徘徊,看上去为难至极。
最后,他将目光落到了徐蔓蔓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四妹妹,自当初父辈给我们订婚起,我的心意你是最能知道的,你快说句话呀。”
从前因为有婚约,他和徐蔓蔓在一起的时候,每当有人嘲讽他吃软饭,需要靠着岳家才能崛起,都是蔓蔓拦住了那些人朝他捅过来的刀子。
他知道徐蔓蔓缺乏家的安全感,才会更加的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总是百般上心。
从前的徐蔓蔓最见不得他为难!
方时璋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看上去对这门亲事维护极了,是一门心思认定了她。
可徐蔓蔓不是傻子!
眼下这种情况,她但凡多说一句话就会成为众矢之首,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她身上,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徐家什么处境,不管是祖母还是国公夫人,没有哪一个是徐蔓蔓惹得起的。
他若是真的心疼她,怎么会忍心让她独自去面对所有苦难,他怎么不去求徐昭月呢,真当她以为没看见他在她与徐昭月之间的迟疑?
徐蔓蔓全然装作没看见,只是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脸,假模假样的哭泣。
最后还是徐昭月自己哭不下去了,她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轻声细语的拉住老太太的手。
“祖母,或许我们该给方大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孙女观方大人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果然,有了徐昭月这句话,原本还嘈杂的屋子顿时安静了下去。
“对,婚约到底是他们两个人,我们也总不能只听方夫人的一面之词,也该听一听小方大人的想法。”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气势又攀登到了刚刚进门时的那样凌人。
国公夫人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目光凌厉的看向方时璋:“小方大人心有顾虑我们自然是懂的,只是方夫人进了门就斥责蔓蔓身子不净,已然配不上现如今平步青云的小方大人,这却是什么道理?”
身子不净!已然配不上!
国公夫人言语里虽然有对方家人的声讨,可是字字句句都在反复提及徐蔓蔓的伤疤。
她掩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头,但凡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弱一点,此刻就该无言苟活于世。
国公夫人总喜欢用这种看似好心好意的话,从各方面提醒着她的来路多么肮张,她这辈子就该烂在泥潭里。
站在人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徐亦洲,听着上面自己亲娘说的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明明母亲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替徐蔓蔓做主啊!
徐亦洲的眼珠一瞬间定格在了身形孱弱,已经被老太太和徐昭月排斥在一边的徐蔓蔓身上。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瘦弱了?
刚刚祖母进门时说起了徐蔓蔓在赵国经历了惨绝人寰的遭遇,昨日他们明明亲眼见过了徐蔓蔓的满身伤疤,祖母就算再吃惊,也不该用上这样的词语。
那就只能证明,徐蔓蔓还在赵国经历了别的事情,可......他们怎么谁也不明说?
徐亦洲烦躁皱起眉,把目光又从徐蔓蔓身上收了回来,他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还能有什么经历?
无非就是一些徐蔓蔓拿来博眼球的手段,她又不是没有长嘴,如今赵国已灭,赵国的旧贵族都已经成了俘虏来了京都。
她若是还有什么旧怨,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在全家宣扬开,鼓动着大家去给她报仇了,哪里还会忍到如今!
“哼”
徐亦洲自己就给自己在心里圆上了疑问,他朝着徐蔓蔓冷哼了一声,直到最后也没有说一句话。
徐蔓蔓当然注意到了少年对自己情绪上的来回转变,只是徐亦洲昨日的冷言厉语犹在耳畔,那一声声的“贱狗灾星”,伤的她再也不愿跟他讲一言。
随便他怎么想去吧!
就当她从前的感情喂了养不熟的狗。
瞧见徐家人终于愿意好好讨论了,方家母子的心才渐渐搁到肚子里。
徐蔓蔓看着方时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将全心全意的感谢都投递在徐昭月身上,又恭恭敬敬的向徐昭月行了一礼,才道:“谢三小姐仗义执言。”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余光还瞥向了徐蔓蔓,好似在谴责她刚刚为何不帮他说话。
徐蔓蔓压下自己的目光去,全当没有看见他这恶心至极的眼神。
甚至在某一瞬间,她连刚刚对他抱有希望的自己一起厌恶上了。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那么多东西,亲情手足情会变,飘忽不定的爱情自然更会变。
是她自己记吃不记打,怨不得旁人。
“本王在外头听方大人讲了那么多,却每一句都没有讲到实处上,如今人家给了你讲话的机会,你怎的还磨磨蹭蹭的?”
清越中好似夹着凄风冷雨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这话里,就差明说方时璋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有担当。
方时璋原本要生气的,自从他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可回头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屋子里大半的女眷脸上都带了莫名的表情,唯有站在门口的徐蔓蔓,原本底下去的头,无声无息抬了起来。
真是他?
陛下不是让他灭赵以后,带着大军赶往西北驻守吗,他怎么会在京城?
徐蔓蔓的一颗心都被高高的吊起来!
徐蔓蔓本就旧伤缠身,她身上那些陈年积累下来的伤势早就把她身子拖垮了。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的呕出来一口血。
可方夫人的拳头和脚,下一秒齐至。
“贱人,我儿等了你那么多年,如今拖到这个年岁还没有成亲,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人品?非要娶了你这个破烂货毁掉他一辈子的前程不成?”
“明明是你得罪了秦王,凭什么最后承担这个后果的却是我儿,就你这样已经败了身子的破烂货,还妄想嫁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赵国被万人骑,就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也想入我赵家门?”
巨大的疼痛蔓延在徐蔓蔓周身,方夫人一边怒骂,一边痛打。
她说出来的那些话越来越难听,将徐蔓蔓都比喻成了最下贱的妓子,她嘴角白沫横飞,徐蔓蔓哪里是又肥又壮的方夫人的对手,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
痛!巨大的痛苦蔓延全身!
还不如直接死了才好,为什么不能直接打死她!
徐蔓蔓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骨头似乎都被打断了,她泄了胸腔里最后一口气,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透过缝隙,她看见了满脸哀愁的方时璋,似乎还陷在上官寂的话中,久久不能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母亲的恶行。
另一边的徐亦洲倒是几次想冲过来救她,偏偏被国公夫人拉住了手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拳打脚踢。
“方夫人,再打就出人命了,别打了别打了!”还是站在门外的幼夏听见动静以后,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跑到了徐蔓蔓身边,拼了命的拽住方夫人。
徐蔓蔓眯着眼睛,只能看见幼夏瘦小的身影扛着方夫人一拳接着一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又咳了两口血出来,直到把身前的衣领全部染红。
满室的人都在冷眼旁观,这个才伺候了她一夜的小丫头跑过来拉什么架!
方夫人一拳头下去,就能要了小丫头的命吧!
徐蔓蔓终于摸到了藏在后腰上的匕首,拼着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拔出来。
既然不让她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总好过做个窝囊冤死鬼,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好意思告状!
眼看着动刀子了,国公夫人不敢再拉着徐亦洲,方时璋瞎掉的眼睛忽然复明,老夫人那张尊贵的嘴巴也舍得张开了。
“快拉开,快拉开!”
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对旁边的丫鬟婆子喊,却不见她有半点的动作,只是将她怀里的徐昭月又搂的更紧了几分。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呢。”
“那是因为秦王殿下看中我才交代我这些事情,您怎么能把这些原因怪罪在四小姐的身上。”方时璋焦急的往人群里凑。
徐蔓蔓那个狠心的,怎么就动了刀子?
“四小姐,我娘也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对你出言不逊的,可你怎么也不该掏利刃啊,你一个女儿家不会用匕首,再伤着你自己了,可怎么好?”
方夫人终于被拽开了。
徐蔓蔓却不依不饶,她举着泛着寒光利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起来,然后朝着已经被人拉住方夫人刺去。
“娘!”方时璋尖叫了一声。
“徐蔓蔓!”
徐亦洲已经近在身前。
有那么一瞬间,徐蔓蔓是真的动了杀心,可想起来刚刚所有人的冷眼旁观,最后这些帮凶一个都不会受到惩罚,她却要落下一个杀人犯的名声还要给方夫人这种货色赔上性命,实在不值当,徐蔓蔓刺出去的匕首就掺了大部分的水,目的也变成了只是想吓唬一下方夫人,杀鸡儆猴而已!
免得他们所有人真以为她是个被打死都不会反抗的怂包,兔子急了亦会咬人,别把她逼上绝境。
可徐蔓蔓低估了徐亦洲这个蠢货的瞎眼程度,他一脚踢飞了她原本握着的刀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一脚是踢在了她的手腕上。
嘶,真疼啊!
她的手,是不是已经断掉了?
徐蔓蔓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落到地上,浑身的疼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若不是后面的幼夏扶住了她,她整个人都要再一次栽倒在地上。
原来徐亦洲的武功不是没有废掉,只是刚刚那会,他单纯的认为没必要救她。
可......当年是他自己说的,学武功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这一句,教徐亦洲武功的那个和尚师父,都是她三步一叩首求来的。
“徐蔓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在自己的家里你还在身上带一把匕首,难道你还抱了害什么人的心不成?”
徐亦洲的脸色那么冷,看徐蔓蔓都眼神里带着让她很不舒服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个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
“亦洲,我还以为你的武功废掉了。”
徐蔓蔓却对上他那双带着火气的眼睛,答非所问的回应。
徐亦洲原本还冷峻的脸色,顿时有些绷不住,他看着她原本就瘦弱的脸颊上,又添了横七竖八的乌青,嘴角的血更是在一遍遍提醒着他,刚刚他是如何冷眼旁观的。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搞的那么僵。”国公夫人已经到了跟前,就在徐亦洲要说话的时候,挡在了徐亦洲和徐蔓蔓中间:“方大人,这件事情你们方家必须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代!”
“我们蔓蔓都还没有嫁到你们家去这个婆婆就敢这么欺负我们蔓蔓,若是日后嫁到你们家去,你们岂不是要让我们家蔓蔓当牛做马?”
国公夫人言辞系列,直指方时璋。
“伯母,误会,全是误会啊!”
方时璋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母亲是否有大碍,然后才满脸歉意的看一向徐蔓蔓。
“母亲您也太冲动了,怎么也不能直接上手打人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瞧着徐蔓蔓并没有搭理他,他转过头去劈头盖脸的对着方夫人质问。
方夫人现下也后悔了自己的冲动,可脸上的怒气未消,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徐蔓蔓嘴角露出来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哪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们还想着把这婚约延续下去啊?
国公夫人倒是聪明,把这件事情归结到婆婆打儿媳妇上去,即便是她想要说什么,即便是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外面的人也仅仅以为是准婆婆在给儿媳妇立规矩。
断然不会联想到,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你笑什么?”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都已经在家里了,你为何身上还非要带把匕首,难不成你还是看家里谁不顺眼,准备时刻给我们谁一刀?”徐亦洲只感觉她这个笑容极其不顺眼,尤其是想到徐蔓蔓刚刚那句质问,心里那点仅有的良知,一直在作祟。
听闻他的话以后,其他人也把谴责的目光落在了徐蔓蔓身上,打架就打架了,怎么还能动刀子呢?
被打两下又不会掉块肉,天底下就没有不打儿媳的婆婆!
凤仪宫内,地龙烧得暖烘烘的。
徐蔓蔓才跪下,被冻得麻木的膝盖连着小腿及以下的位置疼的她大汗淋漓,可她却不敢发出一声痛呼。
“蔓蔓,你可还有什么心愿吗?”
凤位上的皇后雍容华贵。
宫内森严的氛围压的徐蔓蔓根本喘不上气来。
殿内瓜果香气四溢,让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曾经在赵国被拴在马厩内,让人逼着像狗一样用舌头舔着吃下一大盆瓜果的记忆扑面而来,这样清香气味反而让她胃里翻滚。
“你去赵国做质子五年,本是为国为民的大功臣,如今赵国覆灭,你却一不要封二不要赏,外头的人还以为是陛下不厚赏功臣呢。”皇后又道。
徐蔓蔓抬起她瘦得已经凹陷进去的脸颊,不卑不亢道:“娘娘,当年臣女去赵国为质,本就是因为父亲吃了败仗,连丢三座城池,是去赎罪的,又岂敢要赏。”
可她算什么功臣?
她若是功臣又岂会和赵国皇室俘虏一起回京。
皇帝不让她回国公府,而是把她直接送到凤仪宫来的目的,只是想向世人表达一下天家恩典。
“若是娘娘非要赏臣女什么,不若就允臣女一个承诺吧,等到时机成熟,臣女还求娘娘给一个恩典,允许臣女去徐姓,换新名,与国公府断绝一切。”
既说她是功臣,她也不客气一次。
许是她说的决绝,皇后本想再劝说一句什么,可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想起来她在国公府的遭遇,还是应允了。
徐蔓蔓拜别皇后,步伐缓慢的往宫外去,腊月的北风,刮的人脸生疼,身上单薄的衣衫还是进京时,下面人怕她冲撞了贵人,给她换的赵国旧宫装。
风一吹,冷意灌入衣襟,顺着脊梁骨爬遍全身。
宫门已经近在咫尺,挂着徐国公府牌子的马车,就在宫门口侯着。
“徐蔓蔓,你能不能快点,墨迹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小爷还赶着回去给三姐过生辰呢。”少年声音,自宫外传来。
徐蔓蔓抬起头看过去,却见一个眼熟的少年带着稚气,埋怨的看着她。
“是亦洲吧?”
她不确定的询问。
五年不见,男童已经成了少年。
“除了我这个倒霉催的,还能是哪个?不就是因为我年纪小,才被推出来接你这个灾星的么?”
徐亦洲啐了她一口,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又看她穿着不合身的宫装,忍不住的嘲讽道:“山鸡就是山鸡,便是披上凤羽也是伪劣模样,今日三姐生辰,你穿这么好看做什么,还想抢三姐的风头?”
他只瞧见了宫装繁琐华丽,可曾看见她衣衫单薄不抗寒?
徐蔓蔓愣怔的站在了原地。
她有多久没有听见灾星这个名号了?
她以为自己在赵国为质五年,已经练成了一副铁石心肠,可再度听见这样刺耳的外号,依然心脏猛缩。
全家人都怪她来的不是时候,姨娘知晓怀上她的那日,正是徐家历代以来吃的最大一次败仗,老国公战死!
国师给她批命,直言她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祸星命,偏生国公夫人怀的嫡女徐昭月,是利于天下太平的福星。
一福一祸,此消彼长。
她成了徐昭月的替罪狗!
她生来便是天上的皎皎明月,她却只能是地上被践踏的野草,所以,五年前她爹吃了败仗,赵国为了羞辱大夏指名道姓要徐家送嫡女去赵国为质的时候,全家都赞同让她来代替!
嫡女变庶女,福星变祸星,当赵国发现被坑骗时的怒火可想而知,她为奴为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傻愣着做什么呢,不愿上来就跟着跑回去吧!”徐亦洲的声音再度传来,徐蔓蔓磨磨蹭蹭的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上处处是按照徐昭月的喜好安置的,她默默垂下头去。
她与徐昭月之间的差距,总是在方方面面被对比出来。
徐家想拿好名声,哪怕在背后个个直呼她祸星,却从来不在人前提起,当初怕她闹事,毁了替代计划,亲爹口口声声说,只要这一次她代替徐昭月去赵国,她回来便会跟徐昭月一个待遇。
五年前的徐蔓蔓傻,对着那廉价的亲情奉若神祗,以为牺牲就能换来手足的爱护,长辈的宠爱,可......
五年为质归来,他们都在忙着给徐昭月过生辰,只嫌她回来的太不逢时。
“从前你就不安分,去了外头五年,想必跟赵国那些贱民学了不少脏手段,小爷警告你,别以为你替三姐为质就是多大的功劳,也别拿这个当跟三姐争宠的砝码,你一个灾星就老老实实的跟从前一样给三姐当狗就行,用不着你露脸。”
徐亦洲毕竟少年心性,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对她的厌恶亦是如此。
她走的时候他才七八岁,他什么都不懂,哭着抱住她的腿不让她离开。他明明亲口说了,不管外人怎么称呼她,怎么误会她,他永远相信她没做错。
他说,他会努力成长起来,会变得坚不可摧,直到帮她撑起一片天!
就因为这一句话,她替他受了多少罚?当年春日登山时,他们跟大家走散,他被毒蛇咬伤,是她背着他跑了十几里山路才送到的医馆救治。
如今,他却在说叫她回来继续当狗?
许是她一直没回应,看出来了她的诧异,徐亦洲恼羞道:“看什么看,就你这下贱的狗眼,迟早小爷给你挖出来。”
“从前是小爷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大家都叫你灾星不叫别人,你难道就没错?”
徐亦洲嘴角带着冷意。
瞧她还是不说话,又道:“哑巴了?说话!”
“五少爷教训的是......都记住了。”徐蔓蔓垂着眼睑,低声认错。
她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嘴硬反驳自己的徐亦洲,听了她的话,反而皱了眉。
从前的徐蔓蔓,从来不认命!
她勇敢,开朗,明媚,哪怕面对全家的欺凌,却依然生机勃勃。
可现在的徐蔓蔓,却满眼死气沉沉。
不过做质子而已,她这幅要死要活的鬼模样给谁看的?历朝去别国做质子的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好吃好喝的养着,难道真跟三姐说的一样,她就是想用苦肉计来骗取家里的怜惜?
徐亦洲皱着眉,只是冷哼了一声。
不知死活,果然下贱。
徐国公府已经近在眼前!
因着今日徐昭月大办生辰宴,过府宾客如潮,就在徐蔓蔓想要下车的时候,原本坐在正位的徐亦洲,却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袖。
“怎么?就你还想走正门?”
“我已经说过了,今日是三姐的生辰宴,你现在堂而皇之的走正门,是想给三姐添晦气不成?”
“那边!偏门!”
撂下这话,徐亦洲一脚踢开车帘,气势汹汹的下了马车。
隐隐中,她似乎听见了车夫替她辩白了两句,徐家没有主子走偏门的规矩。
“从今日起,这个规矩就有了。”
徐亦洲冷漠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徐蔓蔓的心口:“偏门不愿走?给她脸了,那不若钻狗洞吧,反正她本就是带来灾祸的贱狗。”
徐蔓蔓还是从偏门回了府。
她明明是回家,却好像在做贼。
她从来没有自己的小院,一直是跟着生母温姨娘一起住,温姨娘生的柔顺貌美,阖府都知道她性子懦弱。
徐蔓蔓才进院门,都还没来得及给温姨娘行礼,却听那个温柔娇弱的妇人,直接砸了茶杯,狠着声音道:“我还当是谁来了,这么悄无声息的,原是你......”
“在外头五年之久啊,你为何还能回来,为什么你不直接死在赵国?”
“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
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
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
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
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
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
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
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
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
所有她身边的人,都该喜欢徐昭月的。
她徐蔓蔓算个什么东西?
徐蔓蔓表情似哭似笑的看向方时璋,甚至接下来也没有听清楚徐家人对方夫人的声讨,只是感觉心脏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凉风侵袭着她最后的理智,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判断能力,五年前跟方时璋最后的那点记忆,也全部都消散了。
总归是她自己妄求了!
“到底吵什么呢?”
“搁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了,一个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让人笑话,丢了脸面!”
苍老却有力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老太太拄着御赐龙头拐杖,一双昏黄的眼睛犀利又饱含不可质疑的气势。
龙头拐杖是先帝爷御赐的东西,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也彰显了徐家的地位。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方夫人,看见连徐老夫人都惊动了,瞬间不敢再言喻。
所有人都要给老夫人请安,徐蔓蔓夹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蔓蔓,过来!”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立在门口逆着光,没让人感到几分慈祥,只有无与伦比的压力在所有人心里蔓延。
老太太都来了,说明今日的时候不可能再混乱下去。
徐蔓蔓混在人群中,一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却不想老太太进门以后不去关心徐昭月,反而叫了她的名字。
从前她就知道方夫人蛮横不讲理,这个她可以忍,可她最受不了的是方时璋也站到了徐昭月那边,原来每个人都会这样是真的,弃她而选徐昭月!
当初的承诺,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难道她成亲以后还要再继续生活在徐昭月的阴影下?罢了,罢了,既然方时璋心有所属,她又何必去强扭苦瓜,徐蔓蔓正在盘算着自己的退路,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祖母在叫我?”
徐蔓蔓的嗓音说出的喑哑,与徐昭月那清甜温婉的声音相比,像极了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破笛子。
“可怜了你这丫头了,祖母竟不知你在赵国经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你回家以后,怎么就不知道提一句?”
老太太忽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老泪纵横,倒是给满屋子的人整不会了。
徐蔓蔓更是趋步又止,完全搞不懂昨日还对她严厉警告的老夫人,今日又是弄出来了哪一出?
“祖母知道了?”
不过,不管老太太要做什么,徐蔓蔓总不能当着方家人的面揭老太太的短,于是硬着头皮都到了老太太跟前。
“你们方家若是想退婚,大可以直接退,用不着跑我们徐家来侮辱我们家的好女儿,我们蔓蔓是为国为民出力,才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她在赵国被人欺凌,被人当成畜牲对待,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那是因为赵国残暴,否则我们大夏的无畏之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取胜灭赵。”
“我们蔓蔓本就是受害者,是最无辜的那个,你们方家看不起我们蔓蔓,想来日后便是成亲也不会好好对待她,这婚约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只是这婚约当年是先帝爷给方大人和我们国公府定下的,即便是退婚,也轮不到我们擅自做主,老生这就换上诰命官衣,随你们方家人进宫!”
老太太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单单只是这番话,还以为她老人家对徐蔓蔓这个孙女多么宠爱呢,若是不加最后这两句,哪怕是身为当事人的徐蔓蔓,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时间隔得久远,她都已经忘记了,徐家人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什么一家亲。
说着要帮她退婚,却又莫名其妙提起来了先帝爷,她如今大小也算皇帝面前的功臣,若是方家在这个时候跑皇帝面前去退婚,明摆着要绝了方时璋的官途。
徐蔓蔓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脸上却还是配合老太太,掉了两滴眼泪。
“蔓蔓在赵国的遭遇,已经是个家族蒙羞了,既然方夫人要退婚,蔓蔓无话可说,今日起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免得再让外人戳徐方两家的脊梁骨。”
对于她的反应,原本还泣涕涟涟的老夫人倒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接戏可以接的那么快。
不过,老夫人都老成人精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走过来,又岂能被眼前这点事情给吓着,于是抱着徐蔓蔓的肩膀放声痛哭。
方家母子一瞬间尴尬不已。
方时璋三番两次想要开口,可老太太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亦洲还在云里雾里,完全看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国公夫人母女却已经明白了。
徐昭月的眼神在右边窗口瞥了一眼,那边有两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着,虽然隔着窗纸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从身姿挺拔以及头上玉冠影子上也能看得出来,窗外的这人一定是让整个徐家都顾虑的。
“祖母,四妹妹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幸好如今老天保佑,让四妹妹得以回家,改日孙女就带着四妹妹去秦王殿下的生祠拜一拜,谢殿下大灭赵国,让妹妹得以回家。”徐昭月松开了徐亦洲的衣角,也凑到了老太太身边。
瞧着面前是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原本还揽着徐蔓蔓肩膀的老太太,顿时松了手。
她接过来徐昭月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拉着徐昭月的手默默不语。
国公夫人当即道:“方家要退亲我们徐家无有不许的,只是这事我们必须要说道清楚,是因为你们方家嫌弃我们徐家女儿在赵国受了虐待,嫌弃我们蔓蔓的不堪经历,是你们方家不仁不义,不能让我们蔓蔓因为你们方家退亲,名声受辱。”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心疼徐蔓蔓,蓦然被老太太松开了的徐蔓蔓,余光也正好瞥见了窗外的那个高大身影。
一个人名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让徐蔓蔓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享福?这是什么鬼话!
去敌国做质子,她享的哪门子的福?
伤口暴露在人前,在所谓血脉亲人眼里,她感受不到心疼反而更多的是厌恶,莫大的屈辱萦绕在她心头,徐蔓蔓感觉自己更像是屠宰场上,等人随意挑选点评的猪。
徐蔓蔓心底一股子戾气横生,可想到自己在徐家的处境,又只能咽下去。
她抬着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从徐亦洲手里将围巾拽了回来,语气平静的询问他:“三姐姐给你说的我去享福了么?”
她又将围巾戴了回去,遮住了那些狰狞的伤口,眼神却并没有离开徐亦洲。
就因为受了徐昭月几句挑拨,所以当初他说的那些豪言壮志就不作数了,继而变成了对她滔滔不绝的恨?
他的誓言,他的决心,可真廉价。
也对!是她忘记了。
徐亦洲本就是嫡出的小公子,徐昭月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姐算个什么东西。
徐亦洲被她质问的脸色有些发白,脑子好像宕机了似的愣在原地。
“对不起,蔓蔓。”
“都怪我不好,这些本该是我应得的,却教你生生受了五年。”
徐昭月哭着喊着到徐蔓蔓跟前,她伏下身去,作势就要给她跪下。
可她的膝盖才弯了弯,就被后面的徐恬雅给拉住了:“月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给她道歉。”
“怎么旁人入他国为质都是被好生将养着,都能好好的等着归国,偏她这么极端,教人家打成了这个鬼样子。”
徐恬雅刻薄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荡,老太太忍不住的蹙眉,却并没有开口阻止,其他人的思绪也在她的话里回笼。
就算是去做质子,也不该让人打成这样,定然是徐蔓蔓又把在家里那套上蹿下跳的本事搬到赵国去了。
却不想赵国人不吃她这套,反而让她吃尽了苦头,她自作自受罢了,如今还要到家人跟前来扮演苦肉计。
“二姐姐应当是忘记了,我本是替父亲作为俘虏去赵国为质的。”
大夏身为战败国,她爹是战败的将军,她又不是被送去和亲下嫁的公主,她们凭什么认为敌国会好生的养着她?
她本来只想解释一下缘由,免得徐家这群爱脑补的人误会她别的什么,却不想这一句话,反而惹恼了国公爷徐和。
“混账东西,那你现在是在怪罪你的父亲没有本事打胜仗,只能让你这个做女儿的去做质子吗?”
当年吃败仗的事情,被徐和认为是奇耻大辱,他从不让人提起。
“好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身累了,都回去歇着吧。”
眼瞧着国公爷要发火,老太太适时阻止,她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徐恬雅,像是在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他人见老太太烦了,纷纷起身行礼,准备离开。
徐恬雅莫名被瞪了一眼,心里委屈极了,却不敢对着老太太发作,只能又回过头来恨恨的看着徐蔓蔓。
都怪这个祸星搅局。
她为什么不死在赵国呢?
人群散去,徐蔓蔓最后一个才敢起身,从前她第一个走出去过,被国公爷一巴掌扇掉了两颗牙,就再也不敢了。
“蔓蔓,你留一下。”
只是她才动了动,就听见了老太太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恨不恨你三姐姐?”老太太忽然开口询问,她一双昏黄的眼珠打量着徐蔓蔓,试探的意味那么明显。
恨不恨?呵,怎么可能不恨!
在赵国五年的折磨,每一次生死之际,她都是靠着这份恨活下来的。
“蔓蔓不敢。”她低着头道。
“你最好不敢。”老太太看她低眉顺眼的,语气里蕴含了警告。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凝结,屋子外头还有呜呜的北风吹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才又解释:“祖母也知道这五年委屈你了,只是月儿身子弱,如何受得了去敌国为质?”
“幸好秦王殿下大破赵国,你回家以后,且安心住着,你也到了年岁,祖母会让你风光嫁给方时璋的,那孩子也争气,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
听老太太提起故人,徐蔓蔓有些愣住了,方时璋,好久远的名字。
犹记当初十六少年一举夺下探花郎的头衔,那么瞩目耀眼,却因跟她自小就有婚约,让多少京中女儿哭断肠。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还在等她?
徐蔓蔓心里莫名夹了些酸涩。
从前,她是把方时璋当成救命稻草的,她以为只要自己嫁到方家,就会有人全心全意只疼爱她一个。
见她不说话,老太太还以为这些话她没听进去,又皱眉道:“你文璟哥哥随你二叔驻守边关,本就辛苦,这些年你在赵国,让他很是忧心,如今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往后京城琐事,就不要劳烦他了。”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她给哥哥告状。
徐蔓蔓木讷的点点头。
“孙女谨遵祖母教诲。”
待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以后,一个看着就机灵的小丫鬟已经给她备好洗澡水。
“四小姐安好,奴婢名唤幼夏,是国公夫人特意安排了过来照顾小姐的。”
徐蔓蔓轻声应了一句,却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从前的丫鬟玉梅,五年前就因为替她辩白了一句,就被国公爷派人打断腿。
也不知如今玉梅怎么样了?
次日一早,徐蔓蔓才用过早膳,便被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请到了主院曦华堂。
丫鬟来的匆忙,却一句也不肯解释,徐蔓蔓哪怕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却不得不跟着过来。
“蔓蔓,快来见过方夫人。”
她才进门,坐在上位的国公夫人便向她招手。
顺着国公夫人的视线看过去,徐蔓蔓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中年妇人,正是方时璋的亲娘。
方夫人从前就一直嫌她是个庶女。
但碍于她和方时璋的婚事,是当初方大人还活着的时候定下的便没说过什么。
如今看见瘦骨嶙峋的徐蔓蔓,瞧她容颜枯槁,方夫人第一反应就皱了眉。
她道:“徐家姐姐,如今蔓蔓我也见到了,但我依然坚持刚刚的说法,今日我们方家是一定要退婚的。”
“老姐姐,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个理由,就只说要退婚,时璋都等了蔓蔓五年了,能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五年的时间。”
国公夫人蹙眉,不理解的询问。
才站到国公夫人跟前的徐蔓蔓,却在听见方夫人的话以后,浑身都僵了。
怎么忽然要退婚?
她没敢擅自开口,只是听方夫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什么缘故难道你们国公府自己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国公夫人更是一头雾水了:“老姐姐不妨直说吧......”
“徐蔓蔓在赵国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你们国公府还敢装作不知情?我都听人说了,她跟猪同吃同住了两年整,身子到底还干净不干净还另说,我儿前程似锦,难道还要做人人戳脊梁骨的接盘侠?”
方夫人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徐蔓蔓一张脸上本就没有多少血色,听见了方夫人这话以后,更是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她想过自己回来是什么场景,也想过她在赵国被侮辱的事情传遍京都时,会有多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可往日的伤痛再度被人提起,依然让她呼吸停滞了几分,那些恐怖到连成片的记忆,像一团血淋淋的烂肉朝她扑来。
搅的她眼前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母亲,谁让您自作主张来退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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