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屠宋雨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吕屠宋雨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吕不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遵命,什长大人。”吕屠见立威也达到效果了,高声道:“各家把伤员带回去,明天早上来我家领药!现在所有人都有序排队去领肉吃!”一听到有肉吃,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奎山村民们,瞬间燃起了生的希望,快速跑回自己家拿来瓦罐排队,吕屠安排了吴飞和赵亮去负责秩序。没办法,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因为天灾人祸就死了,从容地对待生死对于大家来说,是成长的必修课。人群散开,这时吕屠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刚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肉汤香气。进门一看,宋雨惜已经熬煮好了一锅鹿肉汤,她还烧好了热水,拿来手帕替吕屠擦拭脸上的血迹:“相公快坐下吃点东西。”吕屠早就饿得不行了,要不是他上一世经受过饥饿练习,连续这么大的运动量,恐怕早就体力不支了,此时看着锅中足有5...
《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吕屠宋雨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遵命,什长大人。”
吕屠见立威也达到效果了,高声道:“各家把伤员带回去,明天早上来我家领药!现在所有人都有序排队去领肉吃!”
一听到有肉吃,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奎山村民们,瞬间燃起了生的希望,快速跑回自己家拿来瓦罐排队,吕屠安排了吴飞和赵亮去负责秩序。
没办法,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因为天灾人祸就死了,从容地对待生死对于大家来说,是成长的必修课。
人群散开,这时吕屠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刚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肉汤香气。
进门一看,宋雨惜已经熬煮好了一锅鹿肉汤,她还烧好了热水,拿来手帕替吕屠擦拭脸上的血迹:“相公快坐下吃点东西。”
吕屠早就饿得不行了,要不是他上一世经受过饥饿练习,连续这么大的运动量,恐怕早就体力不支了,此时看着锅中足有5斤左右的鹿肉。
让宋雨惜取来粗盐,两人用刀子割下来蘸着吃,尽情地大快朵颐。
正吃着,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低唤:“吕大人,我能进来吗?”
“进!”
只见一个衣裳单薄的女子,抱着一个酒坛进来,先是把东西放下后,立刻跪倒在地:“谢谢吕大人替我杀掉了张波这个浑蛋!”
吕屠放下碗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杏儿,今日在菜市口时发放给张波的媳妇。”
“不用谢,你把酒带走。”
叶杏儿抬起头来:“大人,虽然我恨不得张波死,可张波一死,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又从不事耕种,连地都被他卖掉了,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求吕大人给我一条生路,把我收为小妾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吕屠听后一惊,不是说古代的小妾很惨吗?怎么还有上赶着给自己当小妾的?
他转头看向宋雨惜,只见宋雨惜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吕屠硬着头皮道:“世道艰难我明白你的难处,但纳妾之事不要再提,以后你就来我家照顾我媳妇,跟着她一起吃饭,不过没有工钱!”
叶杏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很快又点头如捣蒜:“谢谢大人,我不要银子,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谢谢大人!”
宋雨惜将她扶了起来:“杏儿姐姐,虽然我们一路上没有过交谈,但我知道你是出自大户人家,就是苦了你以后要来照顾我。”
叶杏儿连连摆手:“宋小姐,那些都已是过眼云烟,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去祭拜一下爹娘即可。”
这话让同病相怜的宋雨惜眼睛也微微发红,叹气道:“那宋姐姐你明日就早些过来吧,帮我分担些杂事,我们也好互相照应。”
“谢谢小姐,多谢吕大人。”
叶杏儿走后,宋雨惜时不时地观察吕屠的表情,看得吕屠纳闷:“我脸上有脏东西?”
“相公,你为什么不愿纳妾?”
吕屠无所谓地一耸肩:“你是戴罪之身被送到了武川,肯定受过很多的苦,我想让你过些踏实日子。”
说完半晌吕屠也没听到宋雨惜的回应,好奇抬头一看,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相公,你对雨惜真好!”
“你是我娘子,是我唯一能信赖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相公,吃饱了吗?”
“吃饱了,你先休息吧,我得出去交代一下。”
宋雨惜不舍地牵住了吕屠的手,脸色羞红低声道:“那相公你早些回来,我等你一起休息。”
昏黄的油灯,照在宋雨惜的脸上,仿佛给她带上了一层天然的滤镜,美得不可方物,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尽管很想现在就将宋雨惜推倒吃掉,可随时都会偷袭的乌丸兵,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他的皮肉里,让他的心始终悬着。
他抚摸着宋雨惜的脸庞笑道:“好,你烧点热水,我想洗个澡,今天身上全是血腥味。”
说罢吕屠便出了门,此时他身上还装着周泰山给他的30两白银,相当于30贯铜钱,每贯铜钱有1000文。
以现在一斤小米10文钱算,他可以买3000斤小米,这笔钱他暂时还不敢乱花,虽说周泰山让他可以自行挑选10人领取1贯月钱,可还要等到下个月才行。
这期间他可以不用去管百姓,但得负担这几个下属的伙食,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毕竟大家肚子里都缺乏油水,一人一天吃了两三斤小米不在话下。
更何况他还要去购买武器,刀得一人配一把,箭矢的消耗也得算上,不然的话怎么稳定军心?
边想着吕屠就来到了排队分肉的现场,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回去了,只有吴鹏、赵亮等少数人还在这等着。
“什长!”
吕屠满意地点点头,上去拍了拍几人的肩膀道:“等排队的村民领完肉后,剩下的肉你们几个分一分带回家去吃。”
几人听后大喜,其中一个叫做刘阳的瘦小子站了出来,主动请缨:“什长,我认为今晚乌丸人很有可能还会夜袭村子,我想吃完饭后就来守夜。”
出乎了吕屠的意料,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还挺有担当的。
刘阳他自然认识,家里还有个小一岁的弟弟刘虎,这哥俩平日里非常勤快热心肠,谁家需要帮忙干活他们都去,不图多的就为吃口饭,在秩序混乱的武川里,实属难得。
赵亮等人一听要守夜,都低下头不愿接这话,毕竟天寒地冻谁想在外面守一夜?况且今天刚刚娶了媳妇,不可能因为死了娘就不洞房了嘛,这也不符合武川的民风民俗啊。
吕屠将他们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也不多作追究,多劳多得是他的准则。
“你今天没去领媳妇吗?”
刘阳摇摇头:“我今年15,还没到领媳妇的年纪,对了什长大人,我可不可以让我弟弟也跟着我一起守夜?他14岁了,从小跟着我干活,非常机灵。”
吕屠当即表示赞赏:“那你就把你弟弟叫上,你弟弟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每个月也给他一贯月钱!”
刘阳惊喜抱拳:“多谢什长大人,我们肯定不打瞌睡,好好守夜!”
“去吧,把肉带回家,再带你弟弟出来我见见。”
不多时刘阳就带着一个毛头小子过来,两兄弟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他们眉眼间的那股倔强。
刘虎有些胆怯地鞠躬:“拜见什长大人。”
吕屠将收缴来的一柄刀扔给他:“这把刀你和你哥哥先使着,从今天开始好好干,跟着我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吃饱肚子!”
一听到吃饱肚子,刘阳和刘虎的眼睛都亮了!从小爹娘就去世,靠吃百家饭长大的人,当然知道吃饱肚子四个字,有多大的诱惑力。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其中不乏有吕屠认识的人,见他居然好色成这样,连小命都不顾,不由得微微叹息,心想着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免得牵连自己。
吴老二则是夸张地怪叫了起来:“吕屠,你还真他娘的有种,居然来真的?”
赵老五大笑道:“你真是寡疯了吧?见到漂亮女人连命都不要啦?”
周围人也发出哄堂大笑,笑吕屠不自量力色胆包天!
在武川这样的地方,一个普通男人如果娶了漂亮女人,不一定是好事,更可能是一场灾难!
所有人都看好戏似的看着吕屠,继续怂恿道:“那你上去带走她啊!”
此时台上的宋雨惜,将所有的讥讽嘲笑都看在眼里,但她全然不在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敢拒绝校尉,义无反顾选择自己的男人,她想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下一秒,她刚焕发出希望的眼神,就变得失望透顶。
只见吕屠朝着赵老五等人一伸手:“我已经选她当媳妇了,先前说好的份子钱给我!”
赵老五脸色当即黑了下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还想要钱?回去找你妈要去!”
吴老二也抵赖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
周围的人也是嘲讽声不断,谁都知道吕屠没有家人依靠,又有谁会怕他?当即纷纷抵赖。
吕屠看向破戎校尉周泰山,抱拳道:“大人,你可否为我作证,刚刚他们是否说了要随礼?”
周泰山闻言点点头:“的确说了,你们几人赶紧将钱兑现,我武川男儿可以杀人放火为祸一方,但绝不能当众耍赖!”
此话一出,立即博得在场所有人的支持,报以热烈的掌声。
吕屠虽脸上笑容不减,但暗地里直撮牙花子,这地方的人,究竟是他妈什么三观?再一次刷新了吕屠对武川环境的认知。
见周泰山都这样说了,赵老五等人也不好抵赖,不情愿地掏出铜钱交给吕屠,但却恶狠狠地说:“小子,跟你没完!”
吕屠怡然不惧:“老子等你。”
将先前跟他起哄打赌的钱全部揣进怀里,吕屠这才大踏步登台,来到宋雨惜的面前。
宋雨惜看向吕屠眼神中,再无半点欣赏和感激,此刻满是鄙夷,为了一点礼钱才娶自己过门,如果嫁给他的话,以后的日子猜都猜得到会有多惨。
吕屠见她毫无动作,而周泰山也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了,吕屠直接牵起了宋雨惜的手,就要往家走。
可刚走出两步,吕屠就感觉不对劲!他敏锐地发现宋雨惜的腿有问题!
此时台下众人也发现了,赵老五等人本就窝火,此时纷纷讥讽道:“吕屠你真是好命啊,娶了个瘸子回家!”
“笑死我了,你就为了几百文钱,取个瘸子媳妇,以后你可遭老罪喽!”
见吕屠停下脚步,宋雨惜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却强撑着最后一丝自尊,开口道:“还没下台,你还有机会反悔。”
吕屠没有说话,弯腰掀起了她的一小截裤腿,发现脚踝处有一块几公分的箭伤创口,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此时的伤口已经发炎灌脓,有了恶化的趋势。
这一幕正巧被台下伸长脖子的人看到,先前还被宋雨惜美貌吸引的人,大呼晦气!
“呸,真他妈恶心,原来是个破烂货,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没选她!”
“真是祖宗保佑,这样的破烂货女人,娶回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就连有些不耐烦的周泰山见状,都放缓了语气:“本官准许你重新挑选一次。”
宋雨惜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此刻她眼神决绝地盯着吕屠:“放开我!”
吕屠站起身,压根就没看宋雨惜的表情,冲着周泰山拱拱手,霸气无比地回应道:“周大人刚刚说过,我武川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我说了选她,哪怕她是瘸子瞎子,她也是我的女人!”
“啊!?”
在场众人瞳孔地震!
所有人都满脸错愕地看着吕屠,如果之前还只是在心里骂他色胆包天的话,此时打心里认为吕屠就是个傻子!蠢货!
而宋雨惜也在吕屠说出‘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之时,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
宋雨惜一直在观察吕屠,无论是从身形、相貌都是上乘,可他却偏偏是为了一些礼钱选了自己,让宋雨惜内心有些瞧不起他。
可是他在发现自己是瘸子,甚至校尉还给出了反悔的机会,他竟然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的男人?
她曾经的显赫身世,让她见多了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从未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有如此独特的神秘感觉。
宋雨惜正想着,忽然感觉脚下一轻,自己竟被吕屠抱了起来!这一刻她的心脏急剧收缩,砰砰跳个不停!
周泰山赞许道:“好,像我武川男儿的风范,来年照样可以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这句话引起了台下的一阵哄笑,可宋雨惜发现,吕屠并没有笑,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股坚定,好像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拖累他,最关键的是吕屠不像其他人那样轻视自己!
感受着吕屠结实的臂膀,被他抱起竟让宋雨惜有了这大半年来,首次的心安感觉。
宋雨惜抬起眸子凝望着吕屠的侧脸,不得不说真的很英俊,就算是和号称大虞第一美男子的三皇子比较也不遑多让,无非就是皮肤黝黑了点,不过作为大将军之女,可以说恰好长在了宋雨惜的审美上。
吕屠就这么眼神坚毅地,抱着宋雨惜径直穿过人群,当着武川百姓的面,娶走了宋雨惜这个瘸子。
赵老五等人不敢再说一句闲话,就这么看着吕屠远去,其他人也没什么兴趣一直关注吕屠,许多人都娶到了新媳妇。
今晚的武川,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走出好远,宋雨惜这才反应过来,脸颊有些微红地小声道:“要不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吕屠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宋雨惜的脸红蔓延到了脖子根,却又用一句话让宋雨惜冷静了下来:“我是你男人,跟我客气个鸡毛啊?”
此时最尴尬的莫过于李达带来的几个兵丁,他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按理说上级被杀,他们理应要报仇的。
可李达是什么人,他们比松山村民更清楚,平日里对他们的欺压也不少,现在李达的家里,他们的老婆还在那躺着呢。
见吕屠朝他们看来,几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朴刀交出,跪在地上求饶道:“什长大人,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就放过我们吧!”
吕屠冷峻一笑:“你们跟着李达胡作非为,现在还想苟活下去?”
几人崩溃大哭:“那都是李达逼迫我们做的,我们是无辜的!”
吕屠丝毫不理会他们的说辞:“只要你受过李达的恩惠,那又怎么会无辜呢?拿下他们!”
话音刚落,刘阳就一刀砍了过去,蓄力之下一刀砍废了那人的手筋。刘虎和赵亮也趁机一刀砍在几人的脚上,让他们丧失了行动能力,痛苦地跌倒在地。
其他松山村的村民们见状一拥而上,将李达的几个兵丁也当场扼杀。
李达都欺负到他头上,率先拔刀了,吕屠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斩草除根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而且他也不怕周泰山怪罪下来,自己只不过是自保将李达和其兵丁控制住,是现场松山村民们群情激愤之下斩杀的。
法不责众嘛,他总不可能为了几个废物,就将整个松山村一起处罚。
这时刘阳持刀抓来了徐飞,一脚将其踹得跪倒:“什长大人,此人作何处理?”
村民们恨狗腿子徐飞,甚至恨过李达,纷纷大喊道:“大人,杀了他!”
“杀了他”的呼喊此起彼伏。
吕屠眼神示意刘阳动手,刘阳手起刀落,徐飞的人头落地。
刘阳这兄弟俩吕屠还是比较欣赏的,这两人有野心也眼力见也有魄力,的确是好苗子,而且没有爹娘依靠,对吕屠的话是言听计从。
“谢大人替我们松山村除害!”
吕屠朗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将从你们村里招50个壮丁,去北边的牛邙山隘口处修筑防御工事,成年男性每天1斤小米,女人和13岁以上的人每天8两小米!”
此话一出在场村民们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1斤小米那可是10文钱,平日里他们去武川城里做搬运,做一天也就5个铜板。
愿意参加的人争先恐后地往前涌,吕屠高声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胆敢有一个偷奸耍滑的人,不仅所有人都领不到粮食,下次乌丸人来时我也不会管你们!
要知道这可是我自掏腰包拿出粮食来给你们工作,为的是我奎山松山两村的安危!”
“我等明白,谢谢什长大人!我们一定好好干!”
吕屠交代了刘阳和刘虎兄弟俩守在这里,让村民们自带工具,去牛邙山隘挖掘战壕,并且交代了战壕中需要插木桩之类的东西,挖好后还需要用草皮覆盖。
刘阳两兄弟牢牢记住吕屠的吩咐,不多时便挑选了50人前往了牛邙山隘口。
吕屠带着赵亮回到奎山村,叫来二十几个壮劳力推着车,跟他一起前往武川去买粮,命令已经下去了,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几十人每天张嘴要吃饭。
他之所以要挖掘战壕,主要是针对乌丸骑兵的机动性,虽然大虞朝开国皇帝在边境上修有长城,可历经百年的风化和松懈管理,早就破损不堪崩塌得形同虚设。
别说挡住乌丸大军了,就是野狗都能跨过去,上次他击杀三个乌丸兵,那是因为对方太过自信,压根就没想过要逃跑。
不然的话吕屠也很难追不上,而且谁也说不准乌丸兵什么时候就会袭来,自己作为防守的一方,工事永远是最稳妥的。
自己给村民提供工作,让他们能够糊口,更能加强自己在村民中的威望,能让他更好地管理两村。
看似每天至少要发很多粮食,只要运气好,杀几个乌丸兵就能把奖赏领回来,最关键的还有军功可以领!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在村民心中,破除掉乌丸兵不可战胜的神话!
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当然要做,而且要多做!
他只恨自己身上的钱粮不多,人手不够!
思索着不多时就来到了武川城,直奔集市购买粮食。
一次性购买3000斤粮食,这么大的手笔可把集市上的人吓了一跳,而且他们见吕屠有些陌生,当即就引起许多人的眼红。
吕屠当然知道自己会被很多人给盯上,现在他手下缺人缺粮,更重要的是缺少武器,巴不得这些不长眼的来劫自己的粮食,故意让带来的村民们,大摇大摆地推着粮食回村。
武川距离奎山村仅有30里,行至半路时眼前出现十几个手持长刀的蒙面壮汉,其中一个粗犷的嗓门传来:“此山是我开...”
吕屠不禁笑了出来,还真有胆大不怕死的啊!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毫无新意的口号,忍不住骂道:“别废话了,你们带了多少人来?一起叫出来吧!”
这极度反差的状态,将众土匪看得一愣愣的,而当他们打量村民们时,竟然发现这些家伙当中,居然没有一个害怕的。
甚至他们看向己方的眼神颇为怪异,就像是...看死人似的。
此时不仅仅是吕屠,就连推车的村民们都乐了,自家什长连精锐的乌丸骑兵都能杀死3个,还惧怕这区区的小毛贼?
见吕屠骑马挡在他们身前冲他们摆手示意停下,村民们也总算可以喘口气坐下歇会,好整以暇地看什长击杀土匪的好戏!
为首的壮汉似乎被这一幕激起了怒气,见吕屠脸上无毛,又英俊得不像话,要不是吕屠皮肤黝黑,小白脸三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壮汉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你他妈的还真狂!不想死的赶紧把粮食放下滚蛋!爷爷们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其他土匪们也开始龇牙咧嘴地在旁边虚张声势,可他们忽然发现对面这群村民就跟中邪似的一直傻笑。
就连他们为首骑马的那人,也是脸带笑意地盯着自己,土匪们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吕屠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风吹草动后,这才翻身下马,从腰间抽出朴刀朝土匪走去:“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武器放下,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
众土匪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异口同声道:“啊?”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嚯,如此大的口气,我还以为是都尉大人来了呢!”
一群兵丁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皮甲的黑瘦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人手标配一柄明晃晃朴刀,显然比乌丸骑兵所使的长刀更锋利。
黑瘦男人斜睨了吕屠一眼:“你就是那个杀了三个乌丸骑兵的吕屠?”
吕屠朗声道:“是我,你是谁?”
“我叫李达,也是武川都护府下什长,管理松山、南岗两村。”
吕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昨日周泰山让他来管理松山村,今日李达比他还先到这里,看来这是周泰山故意为之。
“巧了,周校尉昨日便交代,将奎山松山两村交给我管理,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李达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要狂!他可是收到周泰山命令,让他在吕屠之前就来接管松山村的,有了靠山自然不会怕吕屠。
“你算哪根葱?你看看这是什么?”李达拿出一张黑黄的纸,上面鬼画符似的写了几个字。
吕屠也纳闷:“这是啥?”
李达自信一笑:“连字都不认识,这是我的调令!”
吕屠都被他给气笑了,这糊弄人也实在过于草率了吧?真当自己不识字啊?
不过他也懒得去争辩,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周泰山在背后使坏,为了整整他也好,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也罢,吕屠一力挡之就行了,在武川这地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吕屠翻身下马,来到李达的面前笑道:“你再拿出来我看看。”
李达哼了一声,将调令拍出来,吕屠拿过调令当场就将其撕得粉碎:“你个不识字草包,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居然敢拿孩童涂鸦当做调令!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军法处置的!”
李达刚准备愤怒发飙,可没想到吕屠的大帽子直接就给他戴上了。
经过他这么一闹,松山村的村民也陆续走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而且吕屠说的没错,李达的确不识字,这只是昨晚他收到周亚炳命令时,让手下人想出来的办法,他们料定吕屠一个猎户出生肯定也不识字,没想到吕屠一眼就识破了。
可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伪造调令,依旧死鸭子嘴硬道:“吕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校尉大人亲笔调令撕毁,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押解到武川都府处置!”
话音刚落李达就抽出了腰间的朴刀,准备朝着吕屠砍去,他虽然知道昨日奎山村内死了三个乌丸兵,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人全都是吕屠一人所杀。
他的朴刀刚一出鞘,他高举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此时李达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把森然的匕首,吕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一言不合就要举刀砍我,怎么昨日乌丸兵来,狼烟燃起时,却不见你增兵救援呢?”
“我...我当时在南岗,分身乏术。”
吕屠的匕首刺破了他脖子处的皮肤:“南岗村离我奎山村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就算是跑都跑过来了,我看你是一听到乌丸人来,你就被吓破胆了吧!”
“你胡说!我当兵四年,还从未在乌丸人手里被打败过!”
吕屠还没说话,此时松山村民中就传来一声嗤笑:“你当然没被打败过,从来都是一听乌丸人来,你早跑得没烟了。”
“谁?是谁在诋毁本什长?”
人群中赫然走出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他浑身褴褛可眼神异常坚定:“我聂云说话从不说谎!
一年前我爹就在你手下当兵,你怕乌丸怕得屁滚尿流,将我爹一人留下与乌丸人厮杀,我爹拼着老命砍掉一颗乌丸人头,你却将军功据为己有,要不然以你这废物也能当上什长!?”
李达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色厉内茬道:“你胡说!你爹聂锋才是临阵脱逃的孬种!”
此时聂云越众而出,抱拳单膝跪在吕屠的面前:“这李达当上什长以来,鱼肉我们几个村里,平日里纵容徐飞等狗腿子行凶,替他物色新欢,看上谁家媳妇,就去谁家睡觉,乌丸来了他甚至派人守着村口不让我们逃跑!自己却骑着马每次先逃,请吕什长替我们做主!”
其他的松山村百姓,此时也纷纷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什长大人做主,聂云所说句句属实!”
李达震怒道:“造反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贱民这是要反啊?我汇报上去将你们统统杀了!”
而吕屠冰冷的声音让他立刻闭上了嘴:“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没有冤枉你。”
李达惊恐地望着吕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校尉大人亲封的什长!你杀了我,你也要受到军法处置!”
松山村民们见状纷纷叩头:“请什长大人替我们做主!”
吕屠一字一顿道:“国家让你当兵,是保家卫国的,而不是让你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畜生!”
说罢,众人眼前寒光一闪,李达的脖子处溅射出一缕血线,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惊恐倒退,退到了松山百姓当中。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喊了声:“你弄死了我媳妇!我要杀了你个王八蛋!”
只见一个人影扑在了李达的身上,不顾还有皮甲防御,对着李达的皮肉就重重地咬了下去。
其他村民们见状,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报酬机会,纷纷扑了过去开始疯狂撕咬。
作恶一生的李达,此时被淹没在一群平日里看不起的百姓当中,身体各处都有剧痛传来,可他甚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这样硬挺挺地感受着痛苦,直到浑身血肉被撕扯得干净。
少年聂云尽管双眼血红,不住地流淌着眼泪,可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
吕屠上前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去发泄一下。”
聂云倔强地转过了头不去看李达,冲着吕屠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我父亲虽然间接因李达而死,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是乌丸人!聂云恳请什长大人,允许我参军,跟随在大人身边,报杀父之仇!”
吕屠见他眼神清澈,意志坚定,不免被他情绪感染,朗声大笑道:“好,忠孝两全,是条汉子,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弑杀乌丸人!”
“吕屠别睡了!你要媳妇不要?”
吕屠被一阵摇晃唤醒,刚睁眼就瞧见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在探自己鼻息,他警觉地翻身爬起。
可脚刚沾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出现短暂晕眩,用意志力支撑才得以站稳。
几秒后他才明白自己死了!前世作为龙国特种兵王的他,本在边境跟阿三兵对峙,没料到对方竟胆敢开枪,为了掩护战友吕屠用胸膛挡下了子弹。
导致他穿越到这名为大虞的架空王朝,一个与自己同名的猎户身上。
屋里的几名官兵催促道:“还以为你死了呢,别他妈愣着了,朝廷发媳妇,马上跟我们走!”
为首的络腮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老子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连捡媳妇都不积极!”
吕屠瞬间做出判断,笑着冲几人抱拳:“我饿得头晕眼花没听见几位叫我,辛苦几位官大人亲自跑一趟。”
络腮胡几人只是普通大头兵,哪是什么官,可听到恭维的话,依然心中暗爽,从怀中掏出一张烧饼扔了过去:“赏你的。”
“谢官大人。”吕屠将饼揣在怀里,跟着走了出去。
此地名为武川,作为大虞朝的边关六镇之一,这里的居民成分复杂,前来拱卫边疆的府兵、犯了重罪被发配而来的死囚、以及作奸犯科之辈最后的庇护所。
在这里律法形同虚设,一切只靠实力说话!复杂程度堪比前世的俄乌前线。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或许是地狱开局,可对于特种兵王的吕屠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了菜市口,吕屠还是头次听说这种情况,可见边关六镇的人口紧缺程度。
菜市口中央搭建起了一处临时高台,上面站着形形色色的女子,年龄不一从16到40的都有,相貌也是参差不齐,但大多数都是体格健壮皮肤黝黑。
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担忧,全都眉头紧皱时而叹息。
吕屠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名气质出众的女子,她跟其他女人完全不同,不仅皮肤白皙相貌清纯,随意用草绳扎起的高马尾,更是因微风拂过而荡漾,像极了吕屠前世所见的校园女神。
当然现场很多男人也发现了她,暗搓搓想着待会就选她当媳妇。
主持大局的是破戎校尉周泰山,吕屠想起三天前曾在集市,阻止过周泰山之子周亚炳调戏本村妇女,周亚炳因家中有事走了,不知道周泰山知不知道这件事。
只见他身披一身黝黑铠甲,腰佩朴刀一柄,光是从他铠甲上的刀斧痕迹,就能看出这里的战况有多惨烈。
周泰山冲南方的天空拱了拱手,朗声道:“感陛下圣恩,体恤我武川男儿浴血奋战,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都会送来这些戴罪之身的女人,赏赐给武川未婚配的男子!但有一个要求,一年后如若不能生育者,发配奴籍!”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同村的光棍吴老二捅了捅身边的吕屠,压低声音道:“吕屠,你行不行啊?别一年之后被抓去当奴隶了。”
吕屠不屑撇嘴:“担心你自己吧。”
前边赵老五探过头来讥笑道:“吕屠你家那么穷,别把媳妇饿跑了,一年之后还是一样被打入奴籍!”
吕屠本就脾气火爆,不然也不会穿越过来,此时哪里会给这些家伙好脸?
“我媳妇跑了,就让你媳妇帮我生,我看你媳妇屁股蛮大的。”
“你他妈找死!”赵老五作势就要举拳打来,却被旁边官兵瞪眼制止。
其他百姓也是对这制度很不满,议论纷纷:“这年头谁家还没个意外?万一是领来的媳妇有毛病,自己也要被打入奴籍,这不是把人当牲口吗?”
“就是,一年时间也太短了,你看东城外的老李家媳妇,就是饿得骨瘦如柴,三年了都没怀上!”
周泰山呵斥道:“肃静!本官只按圣旨办事,一年后如果没有生育,不论是谁的问题统统都贬为奴籍!现在开始选妻!”
听到这话,先前想要选择漂亮女子当媳妇的人,都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都知道屁股大的好生养,如果是放在太平盛世,恐怕大多数人都会看重相貌身材。
可这里是武川,又身逢乱世!
漂亮在实用面前一文不值,更别提那残酷的武川刑法了,如果光顾着漂亮,娶了无法生养的媳妇,一年后可就惨了。
武川的奴籍那可是连牛马都不如的!不仅会失去自由,做最脏最累的活,每逢乌丸大军压境,还会被当成炮灰推去前面送命,光是想想就让那些有色心的人头皮发麻!
前面的人陆续去挑选媳妇,没有任何意外,几乎所有人都专挑那些体格壮屁股大的女人。
哪怕是年老色衰的40岁女人也有人要,毕竟这种往往是生育过的,相当于上了一重保险,保证能度过一年后的检查。
吴老二也同样选择了这样的丑媳妇,挑到之后满脸兴奋,挑衅地问吕屠:“吕屠你敢不敢娶那瘦猴子婆娘?”
见吕屠不说话,吴老二讥讽道:“我看你的眼神一直在瘦猴身上,你要是敢娶她当媳妇,我给你100文钱当礼钱了!”
赵老五和附近的人也哈哈大笑:“吕屠,你娶她,我随礼150文!”
“我随200文!”
众人已经挑选得差不多了,台上也只剩寥寥几个女人,那马尾辫女孩宋雨惜也在其中,自然也听到了台下的讥讽。
她面露羞愤之色,自己堂堂八柱国之一,大虞朝前任大将军之女,竟落得被山野村夫奚落的下场!
无奈她已经走遍了六镇,武川是最后一站,如果还不能被人挑选当媳妇的话,她只能被贬为娼妓。
此时宋雨惜正巧与被众人讥讽的吕屠对视,在对方的眼神中,宋雨惜好像看到了与其他男人完全不同的情感,那是一种...怜悯?
六镇的男人名声在外,全是无耻浑蛋!居然还有人会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
她自嘲一笑,骄傲地别过头去,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屈辱的眼泪,如果真把自己贬为娼妓,那就找个机会自尽,也绝不辱没宋家的气节!
周泰山见只剩吕屠一人未挑选,不耐烦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个壮实婆娘走!”
就在这时,宋雨惜听到了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声音:“不!我要娶她!”
“不行。”
“啊?为何?”
吕屠用手指挑起宋雨惜的下巴:“因为我们还没成亲,虽说目前没法八抬大轿,但我也得给你一个仪式!”
宋雨惜开心极了,眼神里泛起一片兴奋的光亮:“多谢相公怜惜我。”
吕屠也不废话,目前只能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这可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成亲。
他扶着宋雨惜来到窗台处跪下,宋雨惜率先对着月亮发誓:“今日宋雨惜愿嫁给吕屠为妻,生生世世永不相弃!天地可鉴,如有背叛,形神俱灭!”
宋雨惜满眼都是感动的泪花,凝望着吕屠的脸,意思是说该他表态了。
吕屠面色肃穆地望着天空,朗声道:“俺也一样!”
宋雨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相公,正经一点,天上的神仙看着呢。”
吕屠郑重地对着天空磕下三个响头:“爹娘,岳父岳母,我会好好照顾雨惜的,你们放心吧!”
这番话说得过于朴实,可宋雨惜偏偏还就吃这一套,她本就知道吕屠是个大老粗,想让吕屠说些花言巧语出来,那也太难为人了,能得到这么真诚的表白,宋雨惜的心里反而更加踏实。
“相公,你扶我到床上。”
吕屠将她扶到床上,又将她缝好的被单和褥子拿过来,只见宋雨惜从怀里取出白天拿出来的那条丝巾,小心地铺在床上。
做完这一切后宋雨惜发现吕屠正在看她,顿时脸色羞红地埋在了被子里。
“你还愣着做什么?”宋雨惜小声嘟囔。
这句话犹如给吕屠的脊椎上打了一针最强力的春药,让他的小腹瞬间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衣物脱掉,钻了进去将宋雨惜抱在怀里。
感受着鼻尖传来的甜腻气息,吕屠只感觉越来越热:“娘子,你身上好香。”
宋雨惜此时害羞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紧闭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俏模样。
吕屠再难忍受这种折磨,彻底将自己的情感释放了出去,他的手抚摸着宋雨惜光洁如玉的背,顺着往下滑,放在了她挺翘的腰眼位置,用力一捏,宋雨惜娇憨地嗯了一声。
吕屠趁机堵住了她温热的唇,吻她的上牙膛,吻她的下牙床。
春宵长暖,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旖旎,夹杂着炉灶里柴火传出的噼啪声,久久不能停息。
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两人一直尽情到二更时分,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吕屠睁眼就看到宋雨惜正睡得香甜,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后,便起床去运动锻炼身体了。
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昨晚的睡眠不足6个小时,可他依旧神采奕奕精力旺盛,也不知是喝鹿血吃鹿肉的缘故,还是阴阳调和的原因。
吕屠在院中活动了下身体后,便打出了一套黑龙十八拳,这是他最擅长的武技,哪怕在前世,也是声名赫赫早已被列为禁术,这还是他的老班长私下教他的。
整整打完一整套后,他才感觉身体渐渐发热,正准备去弄点吃的好去做事,就发现宋雨惜正倚在门边看着自己。
“相公你这套拳法好生霸道,就连大虞朝太祖所创的太祖长拳也比不了!”
吕屠忽然来了兴趣:“你还懂拳法?”
宋雨惜哼了一声:“相公小瞧我了,我怎么说也是从小看着爹教哥哥们练武。”
吕屠在她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知道你是高手,做饭吧高手。”
宋雨惜甜甜一笑:“我可不是高手,以前爹不让我学武,不过根据我的观察,相公你的外家功夫已经超越我爹了,但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吕屠闻言不禁乐了出来,自己作为龙国特种兵王,外家功夫还能有弱点?“什么弱点?请小美人指教。”
经过昨晚的磨合,吕屠已经知道宋雨惜最怕痒了,此时宋雨惜躲开吕屠袭来的手,笑道:“我没胡说,你别闹相公。”
“好,我不闹,你说吧。”
“相公你的外家功夫已经练到极致,但你却从来没练过内息!”
“内息?”吕屠闻言一惊,他想到自己那过世的老丈人能做到大将军,说不定还真有点门道!
“对!就是内息,我爹曾经说过,外家功夫要结合内息一起锻炼,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的筋骨留下隐患,不然的话一上岁数就会引起恶疾入体,每逢下雨四肢就如百蚁蚀骨般折磨!”
吕屠听后了然,看来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就像前世那些杂技运动员,虽然年轻时身体很好,可一旦年纪增长,一身的职业病根本治不好,这也是为什么有钱人根本不会让自家孩子去受这种罪的原因。
宋雨惜见吕屠若有所思,以为他在担心,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屋子里:“但我宋家有一套内息法门,只要相公以后每日抽出半个时辰锻炼,就不足为虑!”
“真的?”
“嗯!相公我教你,你跟着我的动作做。”宋雨惜说罢便在原地摆出了一个造型独特的桩功姿势。
吕屠一看,虽说他见过这类的桩功,可宋家的这门内息功夫着实怪异,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宋雨惜,毕竟两人在这乱世想要活下去,只能相互依靠了,没有理由骗自己。
宋雨惜又告诉了他如何调整呼吸,每个动作要坚持多久等要领后,才去做饭。
吕屠则是在原地开始了锻炼内息,饶是吕屠本领都在,可身体却因营养不良而异常瘦弱,无法一次性坚持到半个时辰,不过就算是这样,哪怕只是站桩一炷香时间,他也已经头顶见汗了。
要知道先前的黑龙十八拳,也只是让他起到热身效果,不由得让他精神一振!看来老丈人这套家传桩功还真有点门道!
宋雨惜早就做好了饭,可她却没有打扰吕屠,看向吕屠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她回想起小时候大哥二哥被迫练这桩功时,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吕屠终于坚持到了半个时辰,当他回复正常体位后,只感觉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看似简单的身体锻炼,竟比前世的科学性运动更为奏效!
“多谢什长大人,我们一定好好干,不让你失望!”
吕屠盯着他俩严肃道:“不要以为在我这里混到了月钱就可以放松警惕,要知道你们的职责可是关乎着我们整个村子的安危,如果你们失职,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敲打自然是免不了,刘阳兄弟俩听后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正色道:“属下知道!”
“你们先去吃饭。”
吕屠又叫住了吴鹏和赵亮:“你们俩今晚的任务,把那三匹马喂饱!”
吴鹏嘟囔道:“啊?现在这大雪封山的,去哪找粮草喂啊?马饿会又死不了,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
吕屠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既然你领了一贯月钱,那就是我手下的兵,我的话就是军令!”
吴鹏捂着脸被吓得不轻,眼神惊恐不敢多说一句,赵亮将三匹马拽了过来:“什长你放心,交给我们,今晚不把马喂饱我们不回去休息。”
吕屠沉声道:“别人刘阳刘虎还没成年,就敢去守夜,让你他妈的喂个马还罗里吧嗦,你要不愿意就给我滚回去,下次乌丸来了就把你推出去堵刀口!”
吴鹏想起吕屠击杀乌丸骑兵时的恐怖身手,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我一时糊涂,什长你别怪罪,我一定把马喂好!”
吕屠给了赵亮一柄刀交代了几句后,这才又去给受伤村民检查了一下伤口,这期间更是让村民们对吕屠更加感激。
在他们心里,官和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怕是个最小的官,也是要鱼肉百姓的,什么时候见过像吕屠这样没有一点架子的官老爷?
先前吕屠给他们处理伤口,那时吕屠还没被封为什长,现在他已经成了什长,还亲手给他们这些泥腿子贱民处理伤口,直让众多村民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吕屠也不在乎那些,他虽然看不惯武川六镇的民风,可他知道百姓没错,错的是昏庸无道的朝廷,和尸位素餐的边军高层!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只要能有口饱饭吃,谁不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至于松山村,距离他们村还有3里地,他打算明天再过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好点的苗子,抓来培养一下,现在他是极缺人才,而无论是大虞王朝还是前世的各朝代,可以说整片华夏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好苗子!
刘邦在沛县就能拉起一帮治国班子,朱元璋在凤阳能找到复兴中华的能臣良将,这偌大的武川六镇,人才自然少不了。
尽管他作为特种兵王不惧三两乌丸兵,可眼下百废待兴,有太多的杂事需要大量的人力解决,而且他还要去城里一趟,把银子换成粮食,这个年头只有粮食才是硬通货。
视察了一圈,刘虎在村口生了堆火坐在那,身边还有条小黄狗,这还挺稀奇的,按理说村里早就没人养狗了,毕竟人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么多粮食去喂狗?早就被人拿来打了牙祭。
吕屠蹲在火堆旁自顾自地往里添着柴火,刘虎这才从发愣中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紧张道:“什长大人,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吕屠示意他坐下:“走神有什么问题?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只要是人都会走神,这狗你怎么弄来的?”
小黄狗呜咽一声连忙躲在了刘虎身后,刘虎为难道:“这是几天前我上山砍柴发现的,大人你不要吃它行吗?”
吕屠听完哈哈大笑,嘬嘬嘬地叫来小狗,摸着它的脑袋,小家伙也很亲近人。“放哨就是要有狗!它比你都警觉,好好训练它,以后它的伙食你负责!”
“谢谢什长大人!”
“打起精神来,必须要撑到你哥来换岗,柴火这些你不用担心,想烧多旺都可以,我明天让每家每户都送些过来。”
说完吕屠便起身回家,顺带还检查了一下马匹的情况,吴鹏和赵亮经过吕屠敲打,也没敢再偷懒,牵着马在村子附近吃草。
回到家后竟发现宋雨惜正在油灯下缝着被子,吕屠好奇问道:“你哪来的棉花和布?”
宋雨惜拢了拢头发,笑道:“是陈婶儿和叶杏儿,还有村民们送来的,说是看我们家没有过冬的被褥,就当是庆祝你高升了,每家送来了一块干净的布和一点棉花,正好可以缝个被子。”
吕屠心里稍微安稳了些,至少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才第一天,原本就对这里没有多少融入感,眼下总算是心里有些慰藉了,这样的人也才值得自己去保护平安。
“娘子,看不出来你的女红很好嘛。”
“以前我娘就特意让人教过我女红,教我的嬷嬷,那可是亲手给皇后绣过嫁衣的!”
吕屠看她样子似乎不是说漏嘴的,更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坐在她对面好奇问道:“愿意跟我说了?”
宋雨惜点点头:“你已经是我认定的相公了,我肯定也不能瞒你。”
“相公你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人偷听,再把门关上。”
吕屠见她这么神秘,立刻来了兴趣,照做后来到她面前坐下:“说吧娘子。”
宋雨惜深吸一口气:“相公,其实我爹就是大虞朝八柱国之一,前任大将军!”
吕屠听完表情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宋雨惜好奇道:“相公你为何不怕?”
吕屠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怕?”
她跟同村的人了解过吕屠,知道他家是吕屠父亲年轻时迁过来的,明明只是普通的猎户,可他为什么在听到自己的身世后这么淡定?
“相公,我爹位极人臣,可他和我娘还有我三个哥哥,都被当今皇帝虞顺帝给杀了!你就不怕我牵连到你?”
吕屠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敢杀你父母兄长,从今开始我便跟他不共戴天,哪怕他是皇帝又如何?有朝一日我必杀进京城,取他项上头颅!”
此时的宋雨惜听得彻底呆住了,连针刺破手指都没发觉,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到的这个相公,竟这般有情有义,敢冲冠一怒为红颜。
宋雨惜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吕屠,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将吕屠的衣裳打湿,喃喃道:“相公,雨惜替死去的爹娘和兄长,还有我宋家枉死的28口人,谢谢相公!”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况且他把天下治理成这样,我当取而代之!”
宋雨惜再次被吕屠的豪言壮语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震惊于吕屠不仅重情重义,而且还胸怀如此壮志,试问又有哪个少女不崇拜英雄?
今日吕屠所做的一切事情,在宋雨惜看来,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相公,要了我,好吗?”
吕屠淡淡听着并没有立刻表态,他怎么可能因为周泰山的一句话就放下戒心来,他相信有虎父犬子的情况在,但他不确定周泰山能做到这么公正。
似乎是看出了吕屠的心思,周泰山也丝毫不生气,他将手缓缓放在吕屠的胳膊上,让他将匕首放下来。
吕屠也并没有抗拒,如果周泰山真想事后报复的话,他不介意将周泰山一起除掉,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反正偌大的北境六镇,他不相信没有一个栖身之所!
后方的吴老二等人,正准备大声提醒吕屠不要放下刀,却被宋雨惜给拦下,只见她微微摇头低声道:“相信相公的判断,不要乱了分寸。”
只这一句话,就让吴老二和赵老五等人心中大惊,这个年代女子当中能有这般胆识之人,可谓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吕屠这个刚过门不到一天的媳妇,在这种大场面上竟然丝毫不露怯,比他们还要沉着冷静,不禁让他俩心生寒意,幸好之前没对她起过歪心思。
此时在场众人全都屏住呼吸,因为谁也说不好下一秒会和平结束还是暴起屠杀。
军士中的老兵,不忍地扫视周围一圈,在他的固有思想里,敢有村民造反挟持府兵者,根本不需要问缘由,几乎都是当场斩杀,亲属被贬为奴籍的下场。
只见周泰山将吕屠持刀的手缓缓放下,随后就在众人集体震怖的眼神中,一耳光抽在了周亚炳的脸上,将他抽得倒飞出去,跌入尘土之中。
“啊!?”
在场众人纷纷傻眼,这位周泰山在军队中颇有威望也算是公正,可周亚炳是他老来得子,看着一个平头老百姓拿刀挟持着自己的儿子,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公正的评判来?
周亚炳都被这一耳光给扇迷糊了,他捂着脸疑惑道:“爹,你为何...”
周泰山一声怒喝:“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如今边关六镇战事频发,乌丸军威势如日中天,我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你居然还敢贪功污蔑人才?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周泰山越说越气,上去就对周亚炳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周亚炳嗷嗷乱叫。
旁边军士连连劝说:“校尉大人,算啦!”
周泰山怒不可遏:“不能算!今天他敢贪功,明天他就敢弑父!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吕屠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周泰山别看外表是个大老粗,没想到还挺会演戏的。
从他时不时就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自己,就能看出周泰山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而吕屠索性装作看不懂,任由周泰山尽力地表演。
周泰山打了一阵后,也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了,他本就是打算演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一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武川府兵中的威望,二是正好挽留住吕屠这个人才为己用,可他没想到这家伙的情商居然这么低,到这会了居然都没来拦他!
好在他控制住了分寸,全是往周亚炳的屁股处踹的,只是让他受了点皮肉之苦没有伤到内脏,纵然是这样周亚炳细皮嫩肉的,也经不起周泰山的老脚伺候?
打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周亚炳已经皮开肉绽了,连呼喊声都小了许多。
吕屠这才装作一副感动的样子,连忙去拽住周泰山:“周大人,不要再打令公子了!”
周泰山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不行,子不教父之过,今日我就好好管教他!”
吕屠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调说道:“周大人,你再演我可就不拉你了哈。”
周泰山忽然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面红耳赤,吕屠连忙将他扶住,关切道:“周大人,你息怒!”
周泰山在吕屠的搀扶下这才坐在一处石墩上,再饮下一瓢井水后这才缓过来,幽幽一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吕屠在一旁劝说:“周亚炳年纪尚浅,还有很大的可塑性,周大人应该多给年轻人机会嘛。”
周泰山又怎么会听不出吕屠的弦外之音?赞赏地看了吕屠一眼:“罢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不仅有如此神勇的武艺,更是有宽广的胸怀,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你想参军吗?”
吕屠立刻诚恳抱拳朗声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吕屠愿意投身军旅,以报国仇家恨,望校尉大人成全!”
周泰山负手而立,高声道:“好一个男儿何不带吴钩!是条汉子!吕屠听令!”
“在!”
“吕屠独自一人击杀乌丸骑兵3人,奖励白银30两,破例提拔为武川府什长每月两贯月钱,由你自由挑选10人成为你手下兵丁,每月在武川府领取一贯月钱!负责管理奎山村和隔壁松山村的安全,明年开春与乌丸战场上见!”
武川等地的实行的是府兵制度,从上往下的军职分别是武川镇都大将军、都尉、校尉、队正、伙长、什长、兵丁。
只要当上了兵丁,就可以每月在都府领取到一份饷钱,这也是鼓励百姓从军的一种手段,而且每一次晋升条件都极为严格,需要斩杀多少名乌丸兵才行。
当然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要不然周亚炳也不能当上伙长,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大家互相照顾自家子弟,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对于吕屠这样的穿越者来说,从军是在这个世界快速崛起的最好方法!更不用说这本就是他擅长的领域,此次虽然只是晋升为最小的什长,那也预示着吕屠的未来将如长江奔流大海,一片坦途!
“谢校尉大人,我一定多多杀敌,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场面话谁不会说?
周泰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台阶下,自己自然也要保全对方的面子,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可以接受。
“做得不错,好好干!如果再有乌丸兵来犯,你可点燃狼烟通知各地,我们自会赶来,如果你看到其他地方燃起狼烟,也必须立即支援!如再有军功,派人将其头颅送来州府即可!”周泰山一挥手,立刻就有人递来了30两白银和一块木质腰牌,上面了写一个什字。
吕屠拱手道:“校尉大人慢走!”
转身看向奎山村众,所有人集体高呼:“拜见什长大人!”
宋雨惜只感觉心乱如麻,自己究竟是嫁了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一会霸气无比像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会又满嘴脏话粗俗不堪像个流氓!
她虽然是大将军之女,但也只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她不知道的是,这两种特质并不冲突。
吕屠此刻的心情极好,前世他一直在部队里,身边全是些糙老爷们,连女人味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曾被抓去过联谊舞会,但因把别人女孩甲沟炎踩疼了而草草结束。
现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有媳妇了,连谈恋爱的麻烦过程都省了,尤其是听曾经的老班长说,谈恋爱时陪女朋友逛街,连他都撑不住全程。
吕屠边走边哼起了前世的流行歌曲:“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一曲唱完,低头一瞧发现此时宋雨惜正眼泛泪光地盯着自己,吕屠第一反应是自己唱歌太难听了,尴尬道:“我不唱了,你别哭了。”
‘扑哧’宋雨惜破涕为笑,用她柔嫩的手指擦掉眼泪,笑道:“这首曲子好好听,是你谱写的吗?”
“就是随便哼哼。”吕屠不去看她,加快了脚步。
宋雨惜将这段旋律牢牢记下,心里暗暗惊喜,你会是曲中所唱的好男人吗?
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找了个这么出色的相公,君子六艺当中,目前看来至少精通音律,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过无趣吧?
想到这里宋雨惜逐渐放下戒备,将头靠在吕屠结实的臂膀上。
可没走多远,就见吕屠来到一处卖高粱酒的店铺门前,豪爽道:“老板,给我打两斤烈酒,越烈越好!”
听到这里宋雨惜差点两眼一黑,来之前她也曾听人说过,边关六镇的男人许多都爱喝酒吹牛打老婆,眼前的吕屠身形颀长肌肉结实,万一要打自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现在的她身上带伤几乎成了残疾,又是孤身一人,眼前的男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挨打就挨打吧,反正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嫡女了,如果打了自己后能再唱一段刚才的小曲也行。
吕屠又在集市购买了许多东西,比如大蒜、野果、粗盐、糖块、瓦罐、二十斤小米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
先前收来的礼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武川的冬天,水果和蔬菜实在太珍贵,甚至超过了猪肉的价格,但是没办法急等着救命用。
不多时两人回到家,吕屠家在城南外的奎山村,将宋雨惜放在他那张枯草铺成的床上,扯来家里唯一的布充当床单。
“你先坐会。”吕屠说着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掏出来摆放在桌上。
宋雨惜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那张饼,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她此时眼睛都直了!
她伸出手摸向烧饼又快速地收了回来,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偷吃的行为。
吕屠一直在鼓捣灶台,太久没清理内部积了太多灰,这才刚把柴火燃起,就看见宋雨惜盯着那块饼咽口水,笑道:“饿了你就吃,跟我不用客气。”
宋雨惜乖巧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烧饼掰下一小块后,把多的放回原处,低头小声道:“你也吃点,这一路辛苦你了。”
吕屠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关心自己这个老光棍,他也不啰嗦起身抓起那半块饼三两口吞下。
见吕屠似乎真的没有一家之主的架子,宋雨惜这才放下心来抓着那张饼狼吞虎咽起来,就连发丝吃进嘴里也顾不上了,吃完后这才缓解了饥饿感。
宋雨惜观察了一下屋子,虽然破败但好在是个栖身之所,不用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在流放到六镇的路上,宋雨惜见识过太多恶人。
要不是押解她的官兵曾是父亲军中的小卒,沿途对她多加照顾,恐怕她早都死在路上了。
她抬头看向吕屠,发现他正在煮一些东西,好奇问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吕屠蹲在地上正忙活呢,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我叫吕屠,你呢?”
“我叫宋雨惜,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你是我合法妻子,当然是叫老公啊!”
“老公?”
吕屠下意识说漏了嘴:“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宋雨惜闻言拢了拢头发会心一笑:“相公你在煮什么啊?味道有些奇怪。”
听到相公这个称呼,吕屠因长期军旅生活而日渐冰冷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了些,他虽然是一代兵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也曾在许多个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牵挂。
这个时代的女孩真的很单纯,半张烧饼就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听前世他的战友说,谈恋爱还得陪女孩吃饭逛街看电影送礼物,更得精通摄影和各种口红色号,别提多麻烦了!
“给你治腿伤的。”
宋雨惜惊讶了啊了一声:“你是说...你会医术还要给我治腿?”
吕屠这边已经把大蒜碾碎,灶台上则是煮着一斤烈酒,用来收集无水乙醇。
“你不信?”
“我信!因为你当着全武川的人说过,我是你女人!”宋雨惜一回想起在菜市口的场景,脸上就扬起一抹幸福的骄傲。
吕屠掀起宋雨惜的裤腿,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吕屠拽住,沉声道:“治疗过程会很痛,我没有麻沸散,你实在忍不住就找个东西咬着或者大声喊出来。”
宋雨惜听到麻沸散后,更加相信吕屠是会医术的,这种东西只有京城里的神医才用,普通百姓根本接触不到。
她看着吕屠已经掏出新买的匕首,正在火上烤着,弱弱地点点头:“我听你的。”
吕屠让她平躺在床上,用消过毒的刀开始剔除伤口处的坏肉,刚一接触到皮肉,宋雨惜就疼得一抖。
吕屠见她痛苦的样子,正要去给她找根木棍咬着,谁知道宋雨惜慌乱间会错了意,直接抓过吕屠的胳膊咬在嘴里。
疼得吕屠也跟着龇牙咧嘴,他不得不加快手里的动作,划开坏肉后又将内部化脓全部挤出。
对于他来说处理这些小伤轻车熟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处理完毕,随后拿过剩下的高度烈酒,用眼神示意宋雨惜准备好。
宋雨惜郑重地点点头,当吕屠把烈酒浇到伤口处时,宋雨惜虽然有准备,但还是疼得不断颤抖。
松开了嘴放声大叫着试图减缓疼痛,吕屠赶紧抱住她,不让她碰到伤口。
邻居们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冲着吕屠家骂道:“娶了个瘸腿媳妇,还一刻都等不了,刚回家就搞上了,真是美的你!”
“两个不知廉耻的!我家还有孩子在呢!”
而屋内的吕屠二人压根就没听见,安抚了宋雨惜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此时宋雨惜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双眼通红地询问吕屠:“相公,结束了吗?”
“快了。”
“还来啊?!”
如果自己昨天没有娶宋雨惜,就意味着这方法将会从世界上消失,难怪前世的传统武学会逐渐走向落寞。
不想那么多,吕屠赶紧跟宋雨惜分享自己的感受,宋雨惜听完后简直比他还要惊讶!
要知道哪怕是她爹曾经亲自指导的三位哥哥,那也是通过几天不间断地练习,才能有吕屠这样的身体反应。
难道自己的丈夫,还真是个武学天才?而且从昨天吕屠对危机的处理方式来看,他的胸怀气度和胆量都非凡品,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替家人报仇呢?
她正想着,这时就听到叶杏儿的声音:“大人小姐,你们怎么做上饭了?不是应该让我来做吗?”
宋雨惜冲她招招手:“杏儿姐姐,一起吃吧,待会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吕屠好奇问道:“你待会有事?”
“对呀,我帮相公你熬制昨日的那种药啊,以后少不了有村民们受伤,肯定多多益善,而且还可以拿出去卖了换银子。”
“你会熬制?”
宋雨惜随后将吕屠制作大蒜素的步骤都详细地讲了一遍,并且每一步所需要的时间,她都按自己脉搏的跳动来计时过。
吕屠听后大为震撼!要知道他制作大蒜素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让宋雨惜做,可她不仅是在旁边看一遍就学会了,而且能掌握到如此精准!
“神了!真是爱死你了娘子。”吕屠忍不住在宋雨惜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这一幕可把旁边的叶杏儿给羞坏了,她虽说被官府许配给了张波,可张波还没来得及跟她洞房,就被吕屠处斩了,此时还是黄花闺女,听后自然是羞涩难当。
吕屠自然不在乎那些,武川民风彪悍,出格的事情比他这些夸张多了!
他在炉灶上烧了一壶水,让宋雨惜用手指感受50度左右的温度:“记住这个温度,炼制大蒜素只能在这样的水温下进行。”
宋雨惜若有所思道:“好的相公,等你忙完了回来,可以给我讲一下为什么吗?”
吕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低头看着脸上写满求知若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宋雨惜,只感慨自己一个大老粗,怎么遇到个冰雪聪明的工科女?光是教会了她还不行,还得给她讲原理。
“好,等我忙完回来给你讲。今天叶杏儿帮你熬制,待会应该就有村民过来讨药了。”
宋雨惜起身替吕屠整理衣裳:“相公做事切忌以自身安全为重,我等你回家。”
“好!”
吕屠赶紧扒拉两口小米粥出了门,这才发现赵亮和吴鹏已经牵着马在此等候了,旁边还有刘阳和刘虎,现如今吕屠的麾下就他们四人,勉强够用吧。
“什长大人,今日我等需要做什么?”
吕屠指了指吴鹏:“你留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乌丸骑兵来,你就点燃狼烟!”
“剩下的人跟我去一趟松山村。”
“遵命!”
吕屠骑上马匹,虽说前世也受过骑乘的训练,可实在是生疏得很,在马背上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而赵亮和刘阳兄弟俩,则是完全不会骑马,吕屠也不勉强,让他们跟着自己跑,反正就3里地,顺便锻炼一下他们的体能。
一路上村里人都热情地跟吕屠打招呼问好:“吕什长,吃早饭了吗?”
“什长,我家老娘蒸的窝头,你带上几个吃吧。”
“吕大哥,下来喝碗水吧。”
吕屠跟他们点头示意,这一路上可把刘阳等人看傻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和谐有爱的奎山村民,平日里大家都是互相防备,恨不得地上一根草都要捡回自己家,可仅仅过了一晚上,什长大人就能把村民们感化成这样?
赵亮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看向隔壁向来刻薄的李婶儿:“李婶儿,你今日怎么如此大方?”
李婶儿不屑地撇撇嘴:“老娘又不是跟你大方,什长昨晚还给俺儿子,亲手上药哩!今天一看你猜怎么着?那伤口都快结痂了!”
赵亮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吕屠,眼底的敬畏更重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股预感。
眼前的吕屠似乎真不像以前的吕屠了,从昨天开始他就像换了一个人,说不上来为什么,跟在他身边,哪怕是会有危险,心底也有股子踏实感觉。
刘家兄弟俩走在吕屠身后,也与有荣焉,跟着这样的什长,就是有面子!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人白眼了!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松山村的村口,吕屠见村口坐着几个吊儿锒铛的年轻人,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跟张波那样的无赖混混。
这些人是不稳定因素,用好了或许能替自己卖命,但吕屠打心底里不信任这类人。
吕屠一行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松山村众人的注意,起初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来了,当走近一看,几个村民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来我们村干啥?”
赵亮开口道:“我们过来视察一下。”
“噗!”为首那人吕屠认识,叫做徐飞,经常游走于村落之间做些鸡鸣狗盗的事。
“开什么玩笑?你们村和我们平级,也配来视察?”
吕屠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昨日周泰山给他的木质腰牌,上面刻有一个‘什’字!
徐飞几人一看,虽然令牌是真的,但他们却了解吕屠以前的性格,被人抢了猎物都不敢吱声,依旧调侃道:“原来真是什长大人,厉害啊吕屠,几天没见混这么好啦!还带了两个乞丐儿当手下。”
乞丐二显然是讥讽刘家两兄弟的,刘阳和刘虎两人不忿地瞪着他。
吕屠神色如常道:“徐飞,你去让所有人来村口集合!”
“你说集合就集合啊?别以为当了什长就了不起了,老子又不是你的兵!”
“大胆!竟敢冒犯什长大人!”
刘阳被叫乞丐儿本就窝火,他和刘虎是替人干活换饭吃,从来没做过越界的事情,却被人当成要饭的。他从身后抽出吕屠赐予的长刀,直接架在徐飞的脖子上。
几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徐飞,他怎么也想不到几日前还是乞丐的刘家兄弟,居然有刀,而且还敢当众拔刀!
啪的一声,他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赔笑道:“抱歉几位爷,小的我说错话了!”
刘阳高声道:“以后再敢对什长大人不敬,我就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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