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好长大,我就安心了。
新城市的第三个夏天,我跟小雯搬到了一起。
房子不大,但有个小院子,我们种了点菜,还养了只猫。
猫懒得要命,整天晒太阳,小雯老拿它跟我比,说我们俩都是懒骨头。
我笑,不反驳,只是坐在院子里看她忙活,觉得日子真好。
有天晚上,我翻出那盘磁带,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小雯问我,“这是谁的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一个老朋友,留给我的东西。”
她没追问,只是靠在我肩上,陪我一起看月亮。
---时间像流水,一晃几年过去了。
我跟小雯结了婚,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小夏,因为她出生那天是夏天,阳光正好。
小夏长得像小雯,眼睛大大的,笑起来也有酒窝。
每次她冲我笑,我都会想起林晓,但不再是刺痛,而是种柔软的怀念。
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走出来了,不是忘了她,而是把她变成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安静地陪着我,陪着我的新生活。
有次带小夏去公园,她指着路边卖冰棍的小贩喊,“爸爸,我要吃!”
我给她买了一根,看着她啃得满嘴都是,突然想起林晓坐在窗台上的模样。
我笑了笑,摸摸小夏的头,说,“慢点吃,别学你林阿姨。”
小雯听见了,好奇地问,“林阿姨是谁呀?”
我顿了一下,说,“一个很重要的人,教会我珍惜的人。”
她没再问,只是牵住我的手,我们一家三口慢慢走回家。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林晓。
她还是十七岁,穿着白T恤,站在我面前。
她没说话,只是冲我笑,然后递给我一盘磁带。
我接过来,说,“这次我听了。”
她点点头,转身走进一片光里,背影轻得像风。
醒来时,我枕边没泪,只是嘴角有点弧度。
我起床走到阳台,天还没亮,远处有几颗星星在闪。
我想起她的告白,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留给我的那盘旧磁带。
它坏了,放不出来,可她的声音一直在,像风穿过树梢,像月光洒在水面,轻柔地绕着我,直到天荒地老。
我抬头看天,星星眨了眨,像她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我,带着她的喜欢,陪我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