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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试着跟过去和解。
有天晚上,我拿出那盘破磁带,坐在阳台上看了很久。
月光洒在上面,裂开的塑料壳泛着点光,像在跟我说话。
我想起林晓十七岁的脸,想起她录告白时的笨拙,想起她最后攥着磁带的手。
我轻声对它说,“林晓,我过得还行,你别担心。”
风吹过,花盆里的叶子晃了晃,像她在回应我。
我把磁带放回抽屉,锁上,然后抬头看天,月亮圆得像她的酒窝。
后来我听说,她女儿在姑姑那儿过得不错,上小学了,成绩挺好。
我托人给她寄了点东西,书包,文具,还有一双新鞋。
我没留名字,只希望她能像她妈妈小时候那样,笑得干干净净。
寄完东西那天,我站在邮局门口,点了根烟,看着烟雾飘散,觉得自己终于放下了点什么。
---新城市的第二个冬天,我跟小雯的关系近了些。
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而是慢慢靠近的舒服。
她还是老笑我严肃,但会给我带早餐,说怕我饿死在加班路上。
有次她问我,“阿诚,你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放不下的故事?”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谁还没点过去啊。”
她没追问,只是拍拍我肩膀,“不管啥故事,以后有我在呢。”
我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烫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林晓。
她还是十七岁,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根冰棍。
她冲我笑,说,“阿诚,你过得挺好。”
我点头,说,“嗯,挺好。”
她没再说话,只是挥挥手,然后慢慢消失。
醒来时,我枕头没湿,只是眼角有点凉。
我起床拉开窗帘,外面天刚亮,阳光洒进来,暖得像她的笑。
---我开始习惯新生活,不再老回头看。
阳台上的花开了,小雯偶尔来帮我浇水,说要给我做顿能吃的饭。
我还是会想起林晓,但不再是疼,而是种淡淡的怀念。
她的告白留在磁带里,留在那个夏天,留在我的十七岁。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风吹过脸颊,像她当年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想,如果她还在,一定也会希望我这样,带着她的喜欢,好好活下去。
天边的云散开,露出一抹蓝,像她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永远。
新城市的生活渐渐有了温度,不再是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