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付钱。”
他尴尬地笑笑,低头翻钱包,手抖得厉害。
我站在那儿没动,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他抬头看我时,眼里全是乞求:“小雪,能不能帮我付一下?
我钱包丢了。”
我冷笑:“丢了就找别人,我不是你的提款机。”
安保人员皱眉,看看我又看看他,他低声说:“小雪,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盯着他,最后还是刷了卡,付了那几百块。
不是心软,是不想看他继续丢人现眼。
走出超市,他追上来,想还我钱,我摆手:“不用了,就当我最后帮你一次。”
他眼泪掉下来,声音哑得不行:“小雪,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理他,转身走远。
雪花落在我脸上,我突然觉得,这场雪该停了。
他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小美告诉我,他在她朋友那儿借了钱,说要给我买礼物赔罪。
我听了只觉得可笑,回了句:“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别跟我扯上。”
可没过几天,我收到一个快递,打开一看,是个精致的雪花挂坠,下面附了张卡片:“小雪,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对不起。”
我把挂坠扔进抽屉,没回他。
后来听说,他搬走了,去了另一个城市。
有人说他过得不好,工作丢了,整天喝酒,像变了个人。
我听着这些,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讽刺。
他当初走得那么洒脱,现在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了谁?
雪天里,我路过他常站的那个路灯,灯下空荡荡的,只有雪花在飘。
我停下来站了会儿,心想,他终于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冬天。
我换了份新工作,搬了新家,生活里再没他的影子。
雪花又开始落,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突然接到小美的电话。
“喂,小雪,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她语气兴奋,“那个渣男!
他在街头卖东西,瘦得跟鬼一样,还问我你过得怎么样。”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她追问:“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多惨?”
我笑笑:“不想,他跟我没关系了。”
挂了电话,我端着热茶靠在窗边,雪花落在玻璃上,慢慢融化。
我看着它们,想起那件羽绒服,想起那句“对不起”,还有那个摔在地上的手机。
雪还在下,可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