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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刀与银锁相击的刹那,尸参王发出惨嚎。
菌丝巨像分崩离析,露出核心的青铜罐——罐身布满指甲抓痕,最深的裂痕里卡着片褪色剪纸,正是母亲剪的那对银杏树下的孩童。
晨光穿透矿洞时,林雨眠在瓦砾堆里摸到个油纸包。
褪色的《傩戏谱》残页上,母亲的字迹密密麻麻:“尸参吸魂不过三载,若见星河,以血饲锁……”最后的字迹被血渍晕开,像是有人强行夺走了钢笔。
沈星河蜷缩在钟乳石后昏迷不醒,后颈的傩纹正在消退。
林雨眠扯开他衣领,银锁内侧刻着行小楷:“戊辰年四月廿七,眠与河抓周留念。”
那正是她身份证上的生日。
山脚下传来陈守拙的铜锣声,林雨眠将残页塞进内袋。
菌丝灰烬随风扬起,在空中拼出张女人脸,正是录像里脖颈爬满菌丝的母亲。
那嘴唇开合着,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萍乡林雨眠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镇魂棺的朱砂,此刻正被滩头年画坊的竹纸毛边刮得沙沙作响。
高家第七代传人高师傅在蒸纸灶前佝偻着背,松针混着湘西黄杨木的烟气从青砖缝里渗出,把整间作坊熏成琥珀色。
直播间的观众还在刷着礼物催更,没人注意到画案上的门神版画突然渗出粘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