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雨眠转头看见沈星河跪倒在地,脖颈后的银锁完全没入皮肤,脊椎正透出机械结构的冷光。
直播间突然强制开启双镜头模式。
左半边是痛苦抽搐的沈星河,右半边跳出杨雪冷冻舱的实时画面——她的手指正在敲击舱壁,敲击节奏与蜡染坊的苗鼓声完全同步。
林雨眠抓起工作台的蜡刀扎向直播手机,刀刃却在接触屏幕的瞬间被菌丝缠住。
蜡染布上的杨雪画像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的雷公纹与林雨眠眼中的纹路产生共鸣。
她听见脑海里响起百万观众的尖叫声,每声尖叫都在催化寄生虫的进化。
“砍断银锁!”
蜡染阿婆突然发来付费弹幕,“用蜂蜡封住他的脊柱!”
林雨眠抄起染缸旁的断线钳,滚烫的蜂蜡泼在沈星河后背时,整个苗寨的银饰同时发出悲鸣。
被剪断的银锁里掉出枚记忆芯片,沾血的金属表面刻着林雨眠的身份证号码。
冷冻舱突然传来爆破音,杨雪的面具在直播间镜头里裂成两半。
二十年前的实验影像强行灌入所有观众视野:穿着蜡染围裙的杨雪正将银锁扣在婴儿后背,而那孩子胸口有块枫香树状胎记——与此刻林雨眠锁骨下的疤痕一模一样。
菌丝从手机听筒钻出时,林雨眠终于看清蜡染阿婆的IP地址——定位就在这间蜡染坊的地下室。
最后一帧画面是沈星河机械化的右手举起蜡刀,刀尖对准她瞳孔里的雷公纹中心。
蜂蜡在染缸里凝固成血红色,地下传来苗鼓的轰鸣,震碎了满墙的菌丝标本。
蜂蜡凝固的爆裂声里,林雨眠的视网膜上还烙着那个婴儿胸口的枫香树胎记。
沈星河的蜡刀悬在她瞳孔前0.5厘米处颤抖,刀尖映出两人重叠的机械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