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昊往我静脉注射毒剂的显微照片。
法警上前时,我当众拆开胸针底座——微型芯片记载着李氏百年行贿史,每个名字都对应着现场记者的镜头。
“该换药了。”
陆景深掀开她的纱布,溃烂创面正好拼出“受贿”的轮廓。
闪光灯此起彼伏中,那位毁容最严重的姑娘递来化妆镜:“李太太今天的粉底,用的是您诊所过期的氢氟酸。”
夕阳沉入地平线时,我站在康复中心奠基石前。
混凝土里封存着冷冻库的钥匙和那本手术日记,陆景深将玫瑰种子撒向基坑:“等花开的时候,我带你看母亲的新角膜——它们正在云南山区孩子的眼睛里看星星。”
手机弹出新消息:最高检采纳了我们的白皮书,下周将启动全国医疗系统大审计。
我望向废墟边缘,三百个女孩正用纱布蘸着丙烯颜料,在警戒带上画满盛放的玫瑰。
她们的画刷起落如刀,每一笔都在切割过去的黑暗。
而我和陆景深,终于从执刀人变成了栽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