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U盘,那是三个月前装在水晶吊灯里的微型摄像头录下的——婆婆深夜潜入书房修改太爷爷遗嘱的画面,正随着瓷片裂成无数个狰狞的嘴脸。
假的!都是合成的!婆婆抓起供盘里的苹果砸向投影仪,我侧身躲过的瞬间按下遥控器。
白墙上突然出现银行流水,小姑子挪用装修款的记录在泛光中跳动,每笔转账日期都对应着她朋友圈的奢侈品晒图。
表姨夫举着老花镜往前凑,镜片反光里映出周敏惨白的脸:这不是敏敏上月买的爱马仕吗?当时说是中彩票......
你血口喷人!周敏尖叫着扑来,镶钻指甲直取我眼睛。
我举起手机点开相册,她上周在澳门赌场的VIP包厢照片赫然在目——背景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婆婆的理财顾问。
照片边缘还露出半截青花瓷瓶,与此刻地上碎裂的那只同出一窑。
丈夫突然抓住我手腕,婚戒硌得我生疼:小晚,这些你从哪弄的?他掌心都是冷汗,让我想起领证那日他同样湿冷的手。
我抽出手指向婆婆:问你妈啊,她给老张头买墓地的时候,不是还让你去公证处签字吗?
话音未落,婆婆的佛珠突然崩断,翡翠珠子滚进古董钟底座。
当啷一声,钟摆停在三点十七分,视频播放的正是上周三她溜进老张头家的时刻。
暧昧的视频,亲昵的照片,处处表明婆婆与有妇之夫的老张头关系不一般。
我从文件袋抽出金镶玉镯摔在桌上,内侧“张记银楼”的刻痕清晰可见:这镯子眼熟吗?妈不是说传女不传男?怎么出现在老张头家的柜台上!
三舅公的轮椅突然转向:春华,这镯子...不是当年你找我当的陪嫁吗?老人颤抖的手指向镯子内侧,这里本该刻着周家家训!
门铃声就在这时撕裂了凝固的空气。老张头提着降压药站在玄关,自然得像是回了自己家:春华,你忘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