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费都交不起了,看什么电视?”
我没理她,径自把频道调到贺朗说的12台。
姥姥骂了我几句,然后盯着电视里的普法栏目讽刺:
“你那精神病爸爸要是像你一样自觉,也不会害得我女儿进监狱。”
我侧头看向饭桌,直直盯着她。
姥姥嘴里骂着孽种,转身走进卧室锁紧了门。
3
九点,我关了电视写道德与法治的作业。
第二天,班长收到我的作业愣了愣,然后一脸见鬼地去交作业。
身边的同学对我欲言又止,但看到我淡漠的眼神后,都缩了回去。
中午,我在小卖部看到同桌被隔壁班的精神小妹霸凌,脸上是她们吐的口水和巴掌印。
我们对上了视线,她眼里的绝望燃起一丝希冀。
我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教室。
贺朗每天都会来接我放学。
他看到和我们擦肩而过的同学,皱了皱眉。
“那个是你同桌吧,她脸怎么肿了?”
前天同桌和他说过话,所以他还认得她。
我摇头,说不知道。
贺朗似乎喊了一声系统。
他沉思几秒后,一脸复杂地看向我。
“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她被欺负了?”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觉得自己撒谎是没用的。
“对。”
我垂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他良久,叹了口气,然后教育我以后要帮助同学,不能那么冷漠。
肯定是那个叫系统的东西告诉他我撒谎的。
这个系统,真讨厌。
3
星期六,贺朗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玩。
他穿着蓝色卫衣,宽松的牛仔裤,朝气蓬勃又充满活力。
我很喜欢他身上的青草味。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愿意在他面前装乖的原因。
他很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