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河堤垂杨柳。
一对对情人或深情凝望,或喃喃私语。
青石板上映着我与行之长长的影子……7、 树叶飘落,天气渐凉。
飞天阁门口张灯结彩,红绸高挂,门可罗雀。
没有媒婆,没有鞭炮。
一顶粉色软轿将魏皎皎抬入了孟府的小门。
魏皎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前世一般攀住了孟家这棵大树。
不过,前世你可是仗着御赐走的孟家大门呢。
我坐在街边茶摊上惬意看着,撕碎了手中的信笺。
信笺上写着:安乐吾妹,见字如面。
你我自幼并蒂莲盟,而今红绸系足,我不日即将成婚,现于飞天阁内等你一叙,速来。
行之在不远处支了个桌板代人撰写书信,不时抬头冲我温柔一笑。
喝完茶我早早回了长乐坊,等待李公公的到来。
这次李公公待了非常久,走时脚步匆匆表情严肃。
第二日,秋高气爽,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江城张贴告示。
孟家行贿受贿,结党营私。
孟生草菅人命残害女婢。
所有家产充公,于三日后满门抄斩。
其妾室亲父收放印子钱,数额巨大,影响恶劣,一并问斩。
当今天子勤政爱民,最为厌恶收受贿赂结党营私。
这些时日我确认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纯臣后,攥着一直以来收集的证据按捺不发,只等魏皎皎被纳入孟府,一网打尽!
魏皎皎被行刑那日我早早地到了,站在最前面。
她衣衫褴褛,衣服破损处的皮肤覆盖着大块的青紫,披头散发形销骨立宛若厉鬼,全无往日美貌。
我冷眼看她跪在那使劲伸腿踹她亲父。
“老东西!
从小到大就总逼我日夜苦练逼我超越他人!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活该!”
“还有你这个畜生!
骗我委身于你,令我做妾,又对我做尽禽兽之事!
哈哈哈哈…你要死了!
哈哈哈哈……”随后转头看到我,情绪癫狂。
“秦安乐!
是你!
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啐!
狗杂种!”
“告诉你,我就是故意害你摔下树的!”
“我就是偷了你的曲谱!
学了你的舞技!
我还给你的糕点下过药,哈哈哈……可你怎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口口声声姊妹相称,我都要成婚了邀你来我家一叙都不来!
贱人,都是贱人,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