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遗留在桃山崖壁的掌印。

掌纹间游动着宁缺昨夜斩落的桃花瓣，每片花瓣都刻着桑桑不同年龄时的生辰八字。

五更鸡鸣撕破茶雾时，李慢慢忽然将茶汤泼向虚空。

水珠悬而不落，每颗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桑桑——三岁裹着破袄拾柴的，七岁踮脚偷舀糖稀的，十四岁在雁鸣湖冰面踩出河图洛书的。

当晨光刺破水珠，所有倒影突然坍缩成惊神阵核心那滴颤动的水银。

晨露沾湿衣袖时，茶台上的紫砂壶突然自行碎裂。

李慢慢拾起带有体温的壶柄，发现裂口处渗出带着朱砂香的茶汁，在青石地面汇成夫子临终前未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