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因长时间束胸,恢复得并不彻底。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身形一顿,束胸布也因用力过度,被鲜血浸透。
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束胸布绽开。
谢无咎飞身接住她,掌心触及的柔软让他心中一震。
裴怀瑾的衣襟散开,染血的束胸布如残蝶垂落,心口银锁撞上他腰间玉牌,发出清越的铮鸣。
那银锁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的花纹精致细腻。
谢无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恩师的信物,当年恩师常常提起这银锁,说它是留给女儿的珍贵物件。
谢无咎反应极快,下意识地迅速用披风裹住裴怀瑾。
“放开她!”
赵铭突然嘶吼着冲来。
他手中攥着半截《盐铁论》竹简,竹简内侧写满了批注,“民为水,官为舟,水能载舟亦能炖舟……裴先生批:比喻粗陋,道理尚可。”
这些批注见证了他这段时间的努力。
此刻,他锋利的断口直指刺客咽喉:“《食货志》有言‘民伤则离散’,你们这群蠹虫伤民时,可想过离散的滋味!”
刺客的刀僵在半空。
满场死寂中,裴怀瑾怔怔看向赵铭——这个曾因背不出《盐铁论》尿裤子的纨绔,此刻眼中燃着她从未见过的火。
“赵公子出息了,”谢无咎突然轻笑,指尖勾住裴怀瑾松脱的裹胸布,“可惜你家先生教的《盐铁论》,怕是要换个地方抄了。”
裹胸布应声而断,染血的布料如旌旗飘落。
裴怀瑾反手扣住谢无咎手腕,却被他借力拽入怀中。
他唇畔擦过她耳后红痣,声音轻如叹息:“五年前你赠题卷时,桂花香里混着松子糖味……裴怀瑾,你还要我装多久瞎子?”
“你......”她复杂地望向谢无咎。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烫疤上赫然刻着“昭”字,“你爹用烙铁留的这字,可比你的裹胸布紧多了。”
刺客的刀锋再度逼近,赵铭却突然抓起案上墨砚砸去。
浓墨泼溅在《盐铁论》竹简上,他嘶声大笑:“‘兴利除害,尊主安民’——老子今日就要除你们这群害!”
谢无咎趁机将银锁按进裴怀瑾掌心,锁芯弹开的刹那,半块沾血的松子糖与密旨同时掉落。
“糖是你爹临终塞给我的,”他挥剑斩断弩箭,“他说‘吾女性烈,唯甜食可缓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