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又小心翼翼地抚开她已经结块的头发,拿出碘伏和棉签,轻轻地蘸取,万分小心地为她处理额角的伤口。
“你……我……我不恨你的。
我怎么会说那种话?”
她低头宛如做错事的孩子,目光死死盯住掐他的那双手。
“我知道。”
陈礼轻轻道。
他自下掀开她汗热交融裤子,她微微颤栗,腿上还是有许多交错印子,一片青紫。
陈礼修长的十指轻轻触及,仿若抚上珍贵且易碎的青釉瓷器,呼吸都不敢。
“陈礼,我把你钱花光了!
妈妈把我钱都拿走了,我还不起你的钱了!
对不起!”
她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
“没关系的,你知道我平时用钱的地方少,你不用还……”陈礼拿着棉签的手突然顿住,抬起头她对视,一字一句道:“你要还我,你每天还我一块,只要你每天能和我一起上下学,就相当于还我一块了,我们现在才高二,还有一年,你完全可以还够!”
连陈礼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一丝压抑不住的亢奋。
陈海棠闻言却是冷笑,眼里有不可辨别的其他成分:“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吧?”
不等陈礼回答,陈海棠却显得十分激动,胸腔也随着语调起伏:“陈礼,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陈礼看到她的眸光大放异彩,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明亮,陈礼却仿佛被刺到了一般,连连后退几步,震惊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气愤:“陈海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陈海棠上前,将陈礼拉到床边坐下,亲昵地抚摸着陈礼的眉头,像是哄小孩一般:“别皱眉了,也别生气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哎,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就算警察没找到我,我也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定会!”
陈礼闻言抬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陈海棠,手不停地在脸上擦过,直到被一双柔嫩的手制止住。
“陈礼,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
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发现,只要我逃离出这个压抑的地方,我发现我就会格外的兴奋,我感觉身体是轻轻的,没有点疼痛……花儿在点头,树叶在摇手,鸟儿在唱歌,原来自由离我这么近……原来自由就是和爷爷相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