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的龙尾缠上我的腰。
我们栽进漩涡的刹那，我听见申公豹的笑声混在风里：“小疯子，你以为沙漏真是救命的药？”
扑通！
水比岩浆还烫。
我的混天绫瞬间烧成灰，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
敖丙的龙鳞一片片剥落，在金光里像下了一场青色的雪。
“左边！”
他嘶吼着把我往光柱里推。
我挥枪劈开扑来的黑影，那些东西长着我的脸——三头六臂的、浑身浴血的、眼冒绿火的，它们撕扯着我的裤脚：“你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你……”沙漏近在咫尺时，敖丙突然闷哼一声。
我回头看见他胸口插着半截龙鳞剑——是我们坠海时崩碎的。
“你……”我伸手去拽他，指尖却穿过他透明的身体。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灵珠……撑不住了。”
金光突然大盛。
沙漏的青铜底座裂开一道缝，申公豹的脸从里面浮出来，嘴角咧到耳根：“惊喜吗？
沙漏早被天庭下了咒，碰到它的人会永远困在……”我一枪捅穿他的虚影，攥住沙漏的瞬间，听见自己头骨“喀嚓”裂开的声音。
黑暗吞没我之前，我死死盯着沙漏里倒流的金沙。
那些金粉凝成娘的脸，她这次说的却是：“别救我。”
（第三章完）第四章：弑神者的自白我攥着天枢沙漏从混沌海爬出来时，左臂只剩白骨了。
敖丙的龙鳞卡在骨缝里，每次喘气都带出火星子。
“你他妈……咳咳……把沙漏捅穿了？”
敖丙瘫在礁石上，龙尾断茬滴着金血。
他指尖还勾着半截混天绫，绫子上全是焦黑的指印——是我在海底发狂时烧的。
我没吭声，把沙漏倒过来晃了晃。
本该流金子的缺口在漏血，我的血。
“申公豹没骗人。”
我抠下一块沾血的青铜铭文，“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神器，是锁魂棺。”
敖丙突然扑过来抢沙漏，被我反手按进礁石。
他獠牙磕碎了，声音糊着血沫：“给我！
灵珠还能修……修个屁！”
我一脚踹开他，“你灵珠早被申公豹调包了！
现在里面灌的是老子的魔气！”
沙漏突然剧烈震动，青铜表面浮出人脸——是李靖。
他在里面捶打内壁，嘴型在喊“吒儿”。
我手一抖，沙漏摔在岩石上。
更多人脸涌出来：陈塘关总兵、东海夜叉、甚至金光洞的扫地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