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声炸响。
林默霍然起身，袖口蹭过苏晚晴来不及收回的指尖。
礼堂顶灯刺得他眯起眼，但他清晰地看到陈哲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是猎手看见猎物踏入陷阱时的笑。
“正方认为AI能通过深度学习模拟毕加索的创作风格，”他开口时嗓音有些发紧，但很快被苏晚晴在桌下轻踢他鞋跟的动作稳住，“可模仿终究是排列组合，而人类在绝望中诞生的《格尔尼卡》、在狂喜中挥就的《星空》——这些灵魂的震颤，真的能被编码成0和1吗？”
掌声零星响起，陈哲却嗤笑一声：“学弟，煽情在辩论场可是扣分项。
按你的逻辑，AI永远无法理解爱情，可据我所知——”他故意拖长音调，钢笔“啪”地敲在桌上，“某些人连心跳加速都要归咎于‘教学需要’呢。”
哄笑声炸开的瞬间，林默的拳头骤然攥紧。
论坛那张偷拍照在脑海中闪过——苏晚晴俯身时垂落的发丝，自己通红的后颈，还有评论区铺天盖地的“心机新生攀高枝”。
忽然，一声冷笑划破喧嚣。
苏晚晴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链条碰撞声清脆如刀锋出鞘。
她起身时裙摆扫过林默紧绷的膝盖，高跟鞋踏地声像倒计时的秒针。
“正方三辩混淆了情感载体与情感本质。”
她指尖划过平板屏幕，大荧幕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这是我校AI实验室最新成果——它能分析百万首情诗生成‘完美告白’，但当我输入林默同学在图书馆维修吸尘器的监控录像时——”她突然转身，荧幕蓝光映得她侧脸如冰雪雕琢。
“系统给出的结论是‘无意义行为’。”
她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僵住的陈哲，“看，连代码都读不懂他宁可翘课也要帮保洁阿姨的执着。
而这种‘无意义’，才是人类最珍贵的bug。”
礼堂陷入死寂，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林默望着苏晚晴的背影，她垂在身侧的手正无意识地蜷缩又舒展——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四十分钟后，当裁判宣布反方获胜时，林默还没从恍惚中回神。
自己大学以来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能夺得冠军。
他看了看旁边的苏晚晴学姐，嗯，是因为自己足够幸运。
欢呼声像隔了层水幕，直到苏晚晴忽然拽住他的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