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
点在香案前,红绳相连的接头处。
做完这些,他在香案前,烧了我的头发和指甲,掺在血碗里。
就去给那个黑色的纸人点眼睛。
点好眼睛。
他焚了香,就在黄表纸上,用毛笔快速的写着什么。
落笔之后。
他口中念念有词的,挥起桃木剑,围着香案走了一圈。
待他在香案的正前方,停住脚。
他烧了那带字的黄纸。
黄纸化为灰烬时,他拿起我脱下的衣服,套在一个大红纸人的身上。
紧跟着,他抬手一张符,就烧了这个大红纸人。
大红纸人的双脚,正踩着香案外的红绳上。
随着纸人的燃烧,红绳也跟着着了火。
待纸人化为灰烬时,大伯拿着一套大红的衣服,走到我面前说:“于磊,今夜你穿这身。”
“这看着像是戏服?”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衣服。
“一时没有买到男式的红衣服,就临时借了一套唱戏用的驸马服。”
六爷抬眼幽幽的看着我说:“于磊啊,凑合一下吧,很快就过去了。”
“呃,好吧。”
我硬着头皮穿上这衣服。
“你抱着这个纸人。”
就在这时,周老先生拿着那个黑色的纸人,来到我面前说:“你大伯会送你去后山,但他不能陪你走太远。”
“待纸人爬上你的后背。”
“你大伯就会回来。”
“之后,你就往前走,不停不歇的往前走。”
“直到纸人落地为止。”
“呃,纸人要爬上我的后背?”
我瞬间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纸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要为你引路,你自然要背着他。”
周老先生板着脸说:“我会在这里,为你护法,你只管大胆的去。”
“想想你的至亲,你此去的目的。”
“你得像个爷们。”
“呃,呃……好,好吧。”
我哆嗦着嘴唇,努力挤出这几个字。
“上路吧。”
见我答应了,周老先生抬手一张符扔向半空说。
“于磊,走吧。”
大伯突然弯腰提起一筐纸钱。
他抬脚走向院门的同时,就抓了一把纸钱洒了出去。
我硬着头皮,抱着纸人。
紧紧跟在大伯身后。
每走一段路。
大伯就会洒一把纸钱。
“大伯,我,我害怕的很,你别洒纸钱了好吗?”
入了后山的小道,看着阴森的树木,我满头冷汗的对着大伯说。
“必须洒。”
大伯冷冷说道:“这是规矩。”
“规矩真多。”
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