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和我的晕眩混合在一起。
“金师妹,李师弟。”
面前的门推开了,是熟悉的衣着。
“李樟,快去喊大师姐!”
金师妹的语气有些严肃。
李师弟走了,金师妹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口。
晃神间,我被带着坐了下来。
面前是金师妹递来的温茶,是绞股蓝。
“徐师姐,抱歉,大师姐待会就来。
师父待你是不同的好的,对不起,想用传讯符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抱歉,徐师姐,你是我们安定山的小豹子。”
金师妹在说什么呢?
我应该明白吗?
好难过。
但是,她也好难过。
“金师妹,别这样,不是你的问题。”
不要难过啊。
真是糟糕的夏天和蝉鸣。
大师姐自己推着轮椅过来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是要把我前半辈子所有没吃过的苦,都一并压上吗?
好难过,逃不掉。
战争,是什么啊?
“大师姐,是不是,没有其他人了。”
我是师父夸赞玲珑剔透的豹子,我不可能去逃避什么。
尽管我这两年半的历练,像个笑话。
莺妹妹不在了,和我传通信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影子。
夏天的阳光真是惨淡,花坛边上是蜜蜂的尸体,谁会看见呢?
好无力,今天是什么呢?
我本来回来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师父说修道念头要通达,我现在什么都处理不了,只有压倒般的情绪冲击。
我是顾亭榭,安定山的大师姐。
我是徐竞择捡回来的第一个野孩子。
他是战争的机器,我是战争的遗孤。
他这个人,是野兽。
很奇怪,他见我的第一句话,问的是“生命是什么?”
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可能懂,我们这些求生的人才应该懂。
猎食者怎么可能和食物共情,他的食物是军功。
于是我回答:“那是你快死的时候才能理解的东西。”
毕竟,我什么都没有了。
徐竞择这个人,果然是一头野兽,他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所以杀戮起来就像是凭本能行事。
他说他想做不一样的事。
很好笑的,其他人熬到解脱,终于论功行赏的时候,他逃跑了。
于是将领领下了他的功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修道的法门是他捡的,这个人居然该死的好运,谁不想长寿,让他捡到了。
没有人教,我的悟性比他好,所以我学了。
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从杀死的修